成珺嫌惡地望了他一眼,念及雲瀧在身側,還是忍了差些出口的惡穢話:“孚平有個地兒,很適合你。”
在那兒,外頭看是好吃好喝供著,隻每夜侍奉姑娘待客,徹夜在床邊候著,生生望著聽著,偏動不得,於他這般好色之徒定是極大的折辱。
至於若是姑娘身子不適,他需得頂替待客這事兒,倒是不好直說了。
淮鳶隻覺身子熱得慌。
她想將層層罩在身上燥熱難忍的衣服脫去,偏有人牢牢錮著雙手,竟是動彈不得。
掙紮間,倒是觸著涼爽之物,便也不急著脫衣了,手腳並用,使了勁拉近,恨不得全身貼上。
晏嶼青從未如此狼狽過。
忍了一路女子挑弄,好容易將她帶回客棧,撚好布衾,下一瞬,她竟掙著踢開,更是解開衣領。
再顧不上男女大防,晏嶼青額間發汗,慌亂抓了她手壓在兩側,半俯在她身上。
倏忽間,女子小腿曖昧地纏上他雙膝,尤覺不足,緩緩向上竟不停滯。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晏嶼青臉色難看,手上使了勁,女子白皙嬌嫩手腕立時出了一道紅痕,如此情境下,更顯迷亂。
似是生疼,淮鳶蹙眉,雙眸微睜,眼神迷離,不諳世事。
好在小腿終是動了動,緩緩收回,乖巧搭在床沿。
淮鳶直勾勾望著他,眼光瀲灩,粉唇微啟,聲音極其嬌柔微弱:“吳智……”
晏嶼青指尖猛地蜷縮,絲毫未收著力,不可避免地弄疼了她。
淮鳶癟嘴,委屈道:“……疼。”
眼中啜著淚,一副可憐模樣,讓人不自心生疼惜。
他移開目光,淡聲道:“吳智也曾這般?”
淮鳶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搖著頭不欲搭理他,隻道:“好疼,你放開!”
晏嶼青手臂青筋繃起,並未撒手,執拗地看向她:“你喜歡吳智?”
他力道極重,好似得不到想要的答複,還有加重的趨勢。
淮鳶眼角掛著淚,因著生疼眼眶泛紅,手腕掙紮著想逃開,可她那點氣力於晏嶼青同撓癢無異,知曉掙不開,淮鳶終是緩了氣去回憶他說的話。
偏這一猶豫,看在晏嶼青眼中像極了默認,他泄了氣,自覺可笑,稍稍鬆了手。
正在此時,淮鳶抬眸,搖頭道:“我不喜歡他,母親說他是壞人。”
晏嶼青身形一滯,又聽淮鳶繼續道:“不過現在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垂眸,循循善誘:“是嗎?現在喜歡誰?”
淮鳶盯著他許久,認真道:“我不能說。”
“……”
晏嶼青隻覺自己是昏了頭,竟同醉酒之人置氣。
他鬆手起身,重新替她蓋好被,冷聲道:“睡覺。”
好在這回,淮鳶不再掙紮,乖巧地躺下閉眼。
她倒是識時務,若是再來一次,他可再沒那般好的耐性,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待晏嶼青出了房門,淮鳶翻身向內,再睜眼時,眼中一片清明。
每年五月十五,川源城萬人空巷。
淮鳶起了大早,昨日喝醉了酒,倒是一夜睡至天明。
趕了馬車去往遊宅接遊心,那日成珺道帶他們坐船遊城,淮鳶想著遊心正是喜愛熱鬨的年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