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鳶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默默反複琢磨他的話,確保再無第二種意思的可能,方沉下臉來,冷聲道:“好玩嗎?”
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想玩什麼,她都不想作陪。
淮鳶直起身子,想要避開他的臉,肩膀卻被他狠狠按著,動彈不得。
怎麼習武之人便能隨便欺負人嗎?淮鳶惱怒地抬手想要推開他的胸膛,更惱怒的是,無論她如何使勁,對麵的男人連嘴唇勾起的幅度都不曾變化。
“淮鳶?”正在此時,身後傳來雲瀧的聲音。
淮鳶就像得救了一樣,立時回頭,第一眼卻是看見晏嶼青,沉著臉,目光冰冷。
“哎呀,被抓到了。”謝昭安居然還笑得出來,“怎麼辦呢,小淮鳶?”
怎麼辦?她隻想把他掐死。
成珺不知道為什麼他辛辛苦苦勞神費財地準備這一桌火鍋,邀請來的人都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辛苦世子,你多吃些。”隻有謝昭安尚且顧及他的感受,仍舊溫和說話。
真不愧是他好朋友!
這頓飯是吃的食之無味,儘管是淮鳶萬分期待的火鍋,東西吃進去她也分不清是什麼味道了。
偏始作俑者還時不時給她夾菜:“淮大夫,多吃些。”
淮鳶也不好當眾駁了他的麵子,隻得儘力避開他的視線,埋頭苦吃。
落在雲瀧同晏嶼青眼中,卻是有著彆一層意思。
好容易捱過這頓飯,正走出院門,忽然眼前天旋地轉,淮鳶還未看清,脊背猛地靠向身後石牆,一雙手摟在她後腰,替她承了大部分疼痛。
緊隨其後的,男人身體重重壓上來,晏嶼青俊朗的臉近在咫尺。
晏嶼青的胸膛堅硬,將她壓在石牆與他身體之間,分明是英氣健朗的眉眼,目光卻是近乎冰冷破碎,他道:“你喜歡謝昭安嗎?”
淮鳶看著晏嶼青,他的嘴唇飽滿,一張一合實在勾人,這麼近地看,甚至能看清唇上胡渣痕跡,更是野性迷人。
不等她回答,晏嶼青後悔了,他低頭埋在淮鳶脖頸,雙手抱得更緊,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裡,少女柔軟青絲落在他臂膀,如弱小的兔子知道惹怒了他,在他懷中打滾撒嬌。
可便是這樣一隻兔子,一個沒看牢,便被彆的男人抱去了。
晏嶼青手臂愈發用力,說出的話卻是委屈得不行:“你不要說,就讓我抱一會兒。”
淮鳶眨眨眼,任由他抱了一會兒,手指輕輕撫在他後背,輕聲道:“可是,我喘不過氣了。”
晏嶼青一怔,鬆了手。
此時他終於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垂眸沒有說話。
還是淮鳶打破沉默,晏嶼青還埋在她懷裡,她隻得像給大狗梳毛一般,抬手輕撫他發絲。
“我沒有喜歡謝昭安,今日是他說腳踝扭傷,要我幫他看看的。”
“可我看見你們抱在一起。”
此時的晏嶼青完全變了模樣,像極了小孩子。
淮鳶隻得繼續解釋:“沒有抱,我是想要將他推開。”
晏嶼青不再說話,卻仍是固執地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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