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四怒懟上弦二,一點麵子也不給,這種無視等級尊卑的行為讓上弦一很不喜歡。但她從未對其他人有過任何忤逆不敬之舉,兩人爭執打鬥也在私下,上二又表現得像個登徒子……老人家也不好和個小姑娘計較這點事兒。
如果要是上弦三猗窩座,胳膊都不知道飛出去多遠。
童磨就跟沒事兒鬼一樣,繼續圍著阿薰轉:“小薰小薰,我覺得紅色打褂更好看,下次穿紅色的嘛~而且,紅色打褂沾上血也看不出來~”
上弦四給了上弦二一個白眼,火氣十足。
鬼舞辻無慘出現的正是時候,沒讓上二血濺當場。
“上四。”
無慘老板的新形象是個黑發男童,看來他終於明白自己沒什麼經營天賦,打算躺著等遺產吃了。
華服少女端正跪坐:“是,大人。”
“戰況如何。”他看看她打褂被劃得破破爛爛的口子,可見險象環生。
原上四上五幾乎連呼救都沒呼出來就丟了腦袋,如今的上四麵對那麼多日輪刀……鬼舞辻無慘覺得她既然能活著回來,肯定就有所斬獲。
阿薰不慌不忙道:“殺一人,重傷五,來不及補刀天亮了。”
這個戰績當然不能讓鬼王滿意,不過好歹有些結果,總比灰溜溜被趕回來的某鬼和丟掉性命的某些鬼強多了。所以他甚至沒有翻動她的記憶證實——也不用證實,如果上四真要謊也沒必要隻說斬殺一人……至少得說殺了一半才值得冒次險嘛!
“哼!”
雖說勉強過關,但他身為鬼王卻也不能讓部下明白他的底線其實很低。鬼舞辻無慘冷哼一聲,小施懲處後雞蛋裡麵挑骨頭:“青色彼岸花,是否有找到?”
這不是胡扯麼?又要人打工賺錢養活你,又要人抽時間給你找一朵曠世奇花,就連話本子裡天皇家的內親王們也沒有這麼能作的。
阿薰也不打算顯得自己有多能乾,把頭一低:“請大人責罰。”
然後就聽無慘老板半點臉麵也不要的鬆了口氣道:“看在你這次小有所得的份兒上,懲罰免了,下次可沒這麼好運!”
合著這家夥就把這一句當做獎勵,竟然已經吝嗇到連句“尚可”都不給的地步。
上弦之四:“……是!謝大人寬恕。”
嗬嗬噠,你已經是個死的了!
處理過這件事,鬼舞辻無慘挨個認真看過每一個上弦的臉。上一六隻眼睛看不清表情,上二硬掛了一副表情,上三麵無表情,上四不高興,上五臉被頭發遮住了看不見,上六……墮姬在幸災樂禍的偷笑。
他沒說什麼,轉而提及打擊鬼殺隊一事:“下弦都太懶,但凡在你們控製範圍內生存的下弦,就交由你們提醒提醒。區區一個民間獵鬼人的組織,我不想聽到任何與‘做不到’相關的借口。”
話音剛落鬼王氣急敗壞拂袖而去,墮姬頭一個離開位置踩著上四的打褂袖子扭過去,撞了她一個趔趄。
上四不聲不響猛然抬手摁著她的腦袋當場砸得稀爛,血液腦漿濺了不遠處站著的猗窩座一臉一身。
妓夫太郎迅速出現,抱著妹妹縮入牆角。上三愣了片刻,盯著手中上六的血半晌無語,進而勃然大怒。他氣得咬緊牙齒咯咯作響,瞪著阿薰:“你什麼意思。”
都是上弦,彆跟我說你控製不住施力的角度!
“嗬。”
要論惹人生氣的能力,世無能出宇智波其右者。一個簡單的“嗬”字裡包含萬千挑釁,假如這要不是個女孩子,猗窩座敢保證上四的腦袋已經和上六一樣黏在地麵鏟也鏟不起來。
然而此時出聲的卻是誰也沒想到的上弦一:“上四,你過分了。”
地位超然的六眼武士側頭慢悠悠道:“如果你對上三有什麼不滿,你就發起換位血戰。”
他這句話本意是“你給我老實呆著!”,然而上四硬就頭鐵起身左腳一下右腳一下甩開朱履,抬手解開背後二重太鼓結往地上一砸,眾目睽睽之下脫了打褂隻穿著一件朱紅色鑲米白邊的長襦袢:“換位血戰就換位血戰,好像沒打過似的。”
自始至終“無辜”的上三都沒搞清這是怎麼回事兒。他與上四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彼此連話都沒怎麼說過,這瘋女人什麼時候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