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番外·IF46(2 / 2)

阿吉大約有很多話想要和母親說,少女體貼的留出空間。

等她提著水帶了工具再次走回墓地,雜草已經清理乾淨,在旁邊堆了小小一堆準備等下帶走扔掉,福澤諭吉坐在母親墳前無言相對。

“阿吉,我回來了。”

她輕輕舀起一勺淨水撒在墓碑上清洗擦拭,和替齋藤夫婦洗刷時一樣仔細認真。

貢品是一小碟酥糖,福澤夫人曾在小兒子年幼時摩挲著他的頭講述那過去的繁華——遷到中津後連酥糖這種不起眼的小點心也很少能隨意擺在桌子上了,這是她的遺憾。

她對自己的孩子再溫柔慈祥不過,有些舊式的柔順綿軟,還有些拿不出主意的優柔寡斷。不管對待彆人的孩子是何種態度,她已經在枷鎖和桎楛中為自己的孩子謀劃著做儘了一切。

“母親,我和阿薰在一起,明年再來看望你和嶽父嶽母。”

他盯著墓碑看了許久,培了土加固又重新修理挖掘排水溝,最後鞠了一躬,整好衣擺向妻子伸手攤開手掌:“我們走吧,去隔壁鎮子打聽一下錦織的消息,然後搭乘火車去大阪。”

阿薰不再問他為什麼多知道那麼多,將手放進他掌心,躍過凸出地麵的石頭跳到青年身邊:“你帶著那些草,我要把工具放回去。”

“好。”他依言照做,沿著下山的路離去。

當初的茅草亭早已腐朽,如今豎立在山間供給行人歇腳避雨的是一座新式材料搭建的涼亭——說白了也就是重新用鋼筋水泥砌了一遍,連頂棚也換過防水隔板,這回可不會外麵下大雨裡麵下小雨,就算再大的雨坐上一整天也無需擔心。

“好像翻書時突然多翻了幾頁那樣,一下子什麼都變了。”阿薰拍拍水泥柱子回頭衝著福澤諭吉笑,青年上前將她拉進自己懷中抱緊:“嗯。”

這次他們誰也沒有偷偷臉紅,蟲鳴鳥啼顯得山間越發幽靜,氣氛也越加溫

馨。

“走吧?”

過了一會兒女孩子先鬆開手,青年戀戀不舍啄了一下她的貓耳朵,好笑的看著它轉了一圈才點頭應和:“走吧,我知道該怎麼走。”

“你當然得知道啦,不然從前是怎麼去大阪上得私塾呀?”

她已然替他找了足夠借口,福澤諭吉看著妻子邊歎氣邊笑——不要這樣縱容我呀,保證今後絕對不再瞞你任何事好嗎?

走過曲折山道,巨石外還是水田,阿薰旁若無人般拉著戀人的手大喇喇和他靠在一起並肩而行。看就看,有什麼可怕被人看的,羨慕嗎?嫉妒嗎?

這個人是我的,合法合理,哼!

背對鎮中心的方向就是前往隔壁鎮子的路,走上一個多小時也就到了。打聽過幾戶開門做生意的本地居民,他們都說錦織闖出了一番事業,戰爭中又隨著流民向關東遷徙,最近的消息是留在橫濱港站穩了腳跟。

阿薰聽完驚喜交加,隻說回去後要好好找找她。

已經知道這位了不得的同鄉落腳何處正絞儘腦汁想法子安排該怎樣“找”的福澤先生暗暗出了口氣——這樣一來就不會顯得太刻意了吧……

下午他們回到大阪,預定機票時間在第二天早上,今天需要在大阪住一夜。兩人沒什麼事,先去給福澤藩士整理清掃過墓地,然後回酒店換了浴衣手拉手去法善寺看盂蘭盆祭典,專門跑進擠死人的那條橫短小路,就為著去吃那裡有名的“夫婦善哉”。

喝了這碗一分為二的紅豆湯,將來就要一直在一起。對於彆人來說或許隻是種營銷噱頭,對於他們來說,卻是隔了一生又一個世界的許諾。

……

第二天因為頭一夜折騰到太晚,阿薰差點沒爬起來。匆匆忙忙險之又險趕上航班,坐穩後她紅著臉狠狠搗了身邊人幾拳——討厭!

福澤先生沒說話,悶笑過後就是耳朵根有些紅。

哎呀,那個……年少孟浪嘛,挨幾拳就挨幾拳,反正她也沒用多大勁。也就跟不伸爪子的小貓撓了兩下似的,綿軟綿軟美滋滋。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看點

福澤先生

學壞了!

誰教的?

貓貓伸爪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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