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任務完成,一時又沒什麼緊急情況,斑也不急著回族地,就帶了阿薰往自己早年曾發現過的絕景處邊逛邊往家走。
他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這些地方都不是他自己發現的,或者說,知道這些地方的並不隻有他一人。
也許是僥幸心理,也許是真的忘記……宇智波嘛,總有掉鏈子的時候,常規操作。
逛到第三天傍晚,斑正打算轉道湯之國再去看看那邊的煙花鋪子,正站著和阿薰說話,話音未落一陣黑風卷著煙塵衝到麵前,就跟頭下山野豬似的。不等兩人反應,隻見灰塵中跳出個高大魁梧的長發男子,堵在前者麵前張嘴就嚎:“斑!我找了你好久!”
尾音裡還帶了點小委屈,和著他五大三粗的形象聽得鳴柱一抖——您真不合適賣萌啊,這個高度和厚度,怎麼看也萌不起來呢。
斑:看在那份任務酬金換來的糧食份兒上,忍了!
目光往旁邊一轉就看見傻掉的侄曾孫女,他急忙一掌撐在這家夥臉上把他推出一臂距離。
“薰,這是千手一族的族長,千手柱間,也是我少年時代的摯友。”
依照這幾日她的表現,不說彆的,至少看在長輩麵子上禮節不會出錯。然而沒想到的是女孩子竟然“哧溜”鑽進斑背後,攥著他的頭發小心翼翼露出一隻眼睛上下打量。
“這就是妹妹嗎?斑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千手家的柱間,你好呀!怎麼稱呼?”
兩隻眼睛都露了出來,她躲在長輩身後小小聲道:“您喊我名字就可以。”
原來這就是哥哥茂耳提麵命必須躲著走的千手,還是頭一次近距離見到活的呢!要不是他爽朗的態度與豪邁的笑聲莫名貼合自己非常敬重的炎柱煉獄杏壽郎,鳴柱簡直恨不得連頭發絲都不要露出去。
“怎麼了?”
斑側頭看了眼侄曾孫女毛絨絨的頭頂,不勉強她必須和自己的朋友打成一片。倒是阿薰這會兒特彆實誠的說了實話:“我哥哥說‘防火防盜防千手’,還說‘千手會把落單的宇智波拐走’,最可怕的是和他們在一起會變笨!”
甚至還有“再不聽話就不要你,扔去千手家吃
糠咽菜做童養媳”之類的威脅。
——從小嚇到大,堪稱童年陰影。
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
“斑!你竟然這麼和妹妹描述我?我笨嗎?”高壯青年憤憤不平往好友身後伸手企圖把他“妹妹”抓出來和她解釋,斑當然不願意,抬胳膊架開他劈頭就打。
好在隻是友人間的小打小鬨,兩個小時後以平局告終,阿薰蹲在路邊大石頭後麵打了個哈欠。
“所以說,我哪裡笨了?還是泉奈這麼告訴你的?”
爽朗的大嗓門突然在背後響起,阿薰嚇得原地一跳“噗”一下變成三花貓鑽進斑的頭發不肯出來。
——這個人非常危險。就算他笑得跟隔壁鄰居家奮力拆牆的哈士奇一樣,仍舊能夠感知到此人周身洋溢著的磅礴生命力,以及不遜於伯曾祖父的血腥味。
“不要嚇唬我家小孩子!”
用木分1身這種忍術突襲彆人家的小姑娘,還被大家長抓個正著,不挨揍才有鬼。一顆爆烈火球照臉砸來,木分1身熊熊燃燒瞬間變成一塊焦炭。
黑壯漢子嘟嘴往地上一坐,跟座鐵塔變成礁石似的縮成一團碎碎念:“我真的有那麼笨嗎?扉間這麼說,現在連斑也這麼說,好失敗……”
念著念著整個人逐漸消沉下去,像株腐朽的大樹慢慢冒出一朵又一朵毒蘑菇。
斑突然就覺得,沒見過麵的曾侄孫半點沒說錯,和千手混在一處很有可能被他們拉低智商。這個教育方針沒毛病!
他也不理長滿黑線和蘑菇的某人,抓出曾侄孫女摸摸頭毛往地上一放,三花貓“噗”的變回來,阿薰紅了臉:“對不起……”
昏昏欲睡時被人悄無聲息靠近背後,嚇得她差點拔刀!
“行了,下次彆躲,直接打。打完再說,我給你兜著。”
反正打不死,往死裡打也沒關係。
無視好友“嚶嚶嚶”的可怕表情,斑努力想要擋住不良源頭免得自家小孩被教壞:“剛才已經和你討論過,走了。去湯之國然後回家,再玩泉奈得著急。”
“哦!”
阿薰乖乖點頭,繞了一圈小心繞過千手柱間,左手始終壓在刀鐔上警戒著他。
對於她這種有些“慫”的狀態既理解又不滿,以千手柱間的實力
被忌憚很正常,但你這麼膽小就不行了。斑經過時突然啟動一腿將柱間掃倒,在他“嗷嗷嗷嗷”的呼痛聲中教育曾侄孫女:“有什麼可怕的,你看,一腳就踹倒了!”
“不是啦,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活著的千手,也不能說怕,就是……就是怪怪的。就像傳說中的怪物猛地在眼前蹦躂那樣,有點難以接受。”
開玩笑,連鬼王都敢硬懟,鳴柱怎麼會真害怕個活人?
斑行走的腳步猛然停駐,眉頭緊皺:“你說你沒有見過活著的千手?為什麼?”
女孩子抿起嘴眨眨眼睛不說話——和宇智波一樣玩兒完了唄!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好像也年紀一大把了常年流浪不著家。
宇智波滅族乃內外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考慮到自家人一貫以來的性格和作風,斑並不覺得這件事無法理解。但是千手……那樣一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粗糙抗造的忍族,又領著一班圍前圍後抱大腿的小弟,怎麼可能完蛋的比宇智波還早。
滅族事件發生在阿薰幼年時期。換句話說,很可能在這孩子出生之前千手就沒有人了,所以她才沒見過“活的千手”。也正是因著這個原因,她哥哥才會頻頻拿一個不存在的忍族作為假想敵來嚇唬她。
宇智波堅持的更久些呢。
嘶……忽然有點驕傲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