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大名發現情況不太對已經是秋天的事兒了。
千手忍族接受命令出發前往雷之國後就再也沒人回國都報告任務。大名當然要派人去問,忍者們恭恭敬敬招待了使者一番,據實已告說是族長和族長的親弟弟親自出手去了出雲城,目前正在調查之中。使者帶了不少“特產”心滿意足打道回府,見到老板說了不少好話,將一個普通探查描述成至少三兩年才能完成的長期任務。
——反正那麼大一個忍族,幾百號人,一旦有什麼動向誰不知道?他一點也不擔心穿幫露餡。
聽說千手家老老實實做任務中,完全沒有遷徙的念頭,大名也就放心了。忍者嘛,不都是神神叨叨的麼?玩那些故弄玄虛的把戲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否則該怎麼顯得有在努力工作。
於是踏踏實實窩在都城繼續享樂,直到秋季,該收田畝稅人頭稅稻禾稅了才突然察覺……忍族是沒跑,但種地的平民可跑了不少,靠近北境的大部分城鎮都跟禿了似的這裡荒一片那裡荒一片。
土地拋荒的嚴重後果大名尚未意識到,此刻他不過礙於麵子受損而生氣。
先前那兩個無名小國上門哭訴時滿朝大臣就沒有一個不在暗地裡嘲笑的,無非笑話彆人無能,連隻會種地的平民都管不住。結果如今前後不過百天,自己就也遇上了這種糟心事。
丟臉丟得憋屈。
火之國大名表示自打熬死老爹上位以來就沒受過這種委屈,雷之國必須得給個說法和交代!
傳統方法當然是派遣忍者不斷滲透、刺探、策反、暗殺進而全麵開戰,以勝負論對錯。如今千手一族群龍無首,宇智波早就銷聲匿跡不知所蹤,翻來覆去竟然沒有拿來就能用的趁手工具,真是白白養了一群飯桶!
正在此時國境南部突發秋汛,早就習慣派遣忍者解決問題的火之國根本沒什麼水利工程,河水該怎麼泛濫就怎麼泛濫,漫過河岸隨意肆虐,所過之處民不聊生……上層也不太在乎平民能不能活下去、活得怎麼樣,也就是為了下一季稅收才命令忍族四處行動。
隻要能收到稅,人嘛,生下來一轉眼就長大了。
這個秋天千
手一族除了跑出去就不回家的族長兄弟外每個人都疲於奔命四處充當修理工,水係忍者和土係忍者尤其辛苦,入了冬之後得到的報酬卻極其有限。
這一年不好熬,所有人心中都添了許多忐忑。
日子不好過,解決方法有兩個。一是今年紮緊腰帶,明年勵精圖治;還一個是從鄰居家“借”幾個錢來花花。
火之國毫不猶豫選擇後麵那個辦法。
反正打仗死的都是忍者,多死幾個剩下的糧食不就夠吃了嗎?
新仇舊恨加到一塊兒,火之國大名極其不客氣的給雷之國大名發了封書信公然罵人家是犯上作亂的賊子,他要為已經下台的前雷之國大名出頭討回公道——這種玩意兒被斑直接塞給賴著不走的柱間當笑話看。
你該不是鬨著玩兒吧?前雷之國大名破產都一年多了,你這邊才想起來給他喊冤,你問他自己冤不冤!
如今大陸上這些林立的國家,有一個算一個,誰不是曾經祖之國的臣下。要是這麼翻舊賬,無論哪一家臉上都不好看。
“真是稀罕,頭一回有人向宇智波討要公道,嗬。”
宇智波泉奈摸摸下巴笑得不懷好意,經曆了一整年的積累,也該是時候選個沙包練練手順便讓那些強行組隊的轉業忍者們凝聚起來。
火之國大名可真是個好鄰居,想什麼來什麼。
很快雷之國大名的回信就毫不客氣扔在火之國臉上,文中明確指著對方的鼻子回罵火之國吃飽了撐著沒事兒乾去管彆人家閒事,又把火之國大名祖上幾代的黑底掀了一個遍,看誰臉上更掛不住。
論嘲諷力,宇智波說自家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火之國大名氣得肝疼,揪著之前上門哭訴的那兩個無名小國“封鎖邊境”,企圖堵死陸地通往雷之國的所有運輸通道。但是他忘了東邊大海上有個水之國,自家東南角上還有個渦之國,因為某種不好說的原因,海運比陸運更方便。
最重要的是……封鎖了商路通道商隊便不再向北行走,火之國北境貿易一落千丈。這下依托商道還算過得下去的小生意人也支撐不下去,不得不想辦法逃跑。隻要還能邁開腳那真是很不得連地皮一起鏟走,不到一個月村鎮十室九空
,城市街道蕭條。這種形勢下就連些代官也蠢蠢欲動,私底下偷偷串聯著想要跳槽。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管是為了裡子還是為了麵子,火之國都必須和鄰居打一架。
打贏萬事大吉,打輸……就可以四處哭訴雷之國帶來的威脅再聯合其他國家共同討伐。
要提起戰爭,除了不知道合族消失於何處的宇智波外,整個大陸再也沒有比千手忍族更專業的了。火之國有自信能在新年到來前取得勝利進入議和的慣例環節,大名已經盤算著要在後宅裡清個院子出來安置雷之國新主君的“妹妹”——戰敗者當然要奉上足額賠款以及附加物。
根據為數不多的情報所示,這位姬君可是位罕見的美人兒,大家都很好奇。
“罕見的美人兒”這個時候正拿著木刀和曾祖父比劃刀術。
宇智波泉奈也是族內少有的刀術大家,閒來無事自然願意和曾孫女切磋武藝。主要是彆人追不上他的速度,能追上速度的一眼看過去也就沒有懸念……打得沒意思。阿薰就不一樣了,不含殺意的刀如同舞蹈,卻又能隨時做到鋒芒畢露。
查克拉均為雷屬性的祖孫兩個你來我往刀光劍影打得不亦樂乎,喝茶吃點心的圍觀群眾紛紛表示打得好,打得再響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