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亂步頂著阿薰回到偵探社,一進門白毛雪白橘毛鮮豔的三花貓就引起所有人注意,除了國木田獨步莫名其妙的緊繃外大家都忍不住湊到貓咪麵前想要逗她玩。其中以資深貓奴春野綺羅子為最,好好的專業秘書說癡就癡,眼睛裡發射著詭異的光,嘴裡“咪咪喵
喵”圍著桌子完全忘記工作為何物。
“欸?這不是社長的貓?”中島敦路過時看到了貓咪耳朵上的橘花紋,擠進人群一看驚訝不已。貓貓看上去狀態非常好,挺有精神,不愧是社長家的。
聽他這麼說一圈人看向阿薰的眼神都變了,這可是敢讓社長碰觸的貓,肯定是貓中大佬,絕非凡品。
這麼多人圍觀並沒有讓三花貓緊張害怕,但也不肯接受隨便什麼人投喂,任憑爪前擺滿各種食物,始終不為所動。除了亂步成功送出薯片外,再沒有其他人能博得貓小姐青眼。
此時偵探社的大門被人拉開,福澤社長提著袋子走進來,注意到他的社員紛紛讓路露出端莊坐在桌麵上的貓咪。
“喵~”總也不出聲的三花衝中年人叫了一聲,像是迎接他歸來的問候。
福澤社長腳下發軟,恭敬嚴肅取出貓咪專用零食罐打開奉上,三花湊近嗅了嗅,揮爪“啪”的拍飛貓罐頭。
周圍倒吸冷氣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
這豈止不怕,完全是囂張。社長會不會認真教育這隻貓告訴她小貓咪不可以挑食?
——貓糧果然被排斥。中年人無可奈何取出草莓奶油大福重新奉上,這次得到了貓頭主動蹭蹭。
緊接著她跳下辦公桌移動到社長辦公室門口,轉過頭看他一眼,貓尾巴悠閒的左右輕緩搖擺。
——過來給我開門啊,愣著乾嘛?
眾人目送社長端著可愛甜點同手同腳走向辦公室去給貓開門,沒有熱鬨看就隻能散開坐回去繼續工作。
倒是亂步若有所思,抬頭和趴在桌上難得老實安靜的太宰治交換了一個隱晦的眼神——原來如此。
傍晚貓被國木田獨步緊張兮兮送回真正的“主人”身邊,三花“噗”的變回來,穿藍色長裙戴帽子的女子出現在煙塵中:“看來大家過得都不錯,你那邊呢?”
福澤諭吉遲疑片刻,最終據實以告:“除了源一郎。”
除了福地櫻癡還沒能從戰爭留下的陰影中走出,其他人都已經找到了新的努力方向。
“哦,如果是他的話,可以理解。有的人就算手裡放下刀心裡也放不下。”然後她就不再評論他的友人,轉而高高興興聊起這一整天都做了什麼。
……
第二日國木田獨步一出門就看見三花貓坐在門口安靜等待。黃發青年抽抽嘴角,蹲下來誠懇看向她正要說話,從第一天入職起上班就沒準點過的搭檔突然推開門走出來。
太宰治雙手高舉蟹肉罐頭繞了一圈遞到貓咪麵前:“女士!無論如何,請您原諒我!”
“太宰你這蠢貨,又做什麼了?”國木田隻覺血壓控製不住的往上抬,恨不得把這不靠譜的家夥再揍一頓。
黑發青年淒淒慘慘哭哭啼啼:“您要是不原諒,我這輩子都要淪陷在滿是狗叫的地獄噩夢裡無法自拔,我已經知道錯了!”
彆問為什麼,他就有辦法知道自己是怎麼作出的死。
阿薰拍飛罐頭一臉嫌棄,盯著他毛絨絨的頭發看了幾眼,原地起跳落在對方腦袋上趴好,把“給你一個贖罪機會”表達得清清楚楚。
算你聰明馬上就察覺到了喵的怒火,但是拿個蟹肉罐頭就想打發我?沒門!
“嚶,好的,我懂,我明白!”
從沒遇到過對手的太宰治慫了,福澤夫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那並不是異能力,而是一種特殊的手段,大概率通過視線交互對意識進行操控,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中招——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夜噩夢,被無數柴犬狂奔繞行,汪聲震天。
這回是真·死的心都有了!
“嗚嗚嗚……國木田君,我去道歉了,麻煩你替我請假。”
瘦削青年像是被人從貝加爾湖裡撈上來一樣,瑟瑟發抖可憐兮兮,頭上趴著趾高氣揚的三花貓,宛如一個無藥可救的重症貓癮患者。
見他確實有心認錯,國木田獨步不再為難搭檔,隱隱帶著幾分同情向阿薰鞠了一躬:“太宰就拜托您了。”
“喵!”貓咪回應了他,不耐煩的用肉墊敲敲坐騎:快點走!
“是是是,海鮮料理可以嗎?這個季節鯛魚肥美,螃蟹也很……”
不等他說完又挨了一記貓錘,悻悻閉嘴迅速向外移動。
怎麼能就我一個人翻船倒黴了呢?必須得把這份“驚喜”分享給其他人,就不知道今天送上門轉移頭上這位注意力的好心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然後就坑了森先生……感謝在2020-08-0317:25:53~2020-08-0416:01: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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