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卷卷活潑歡快的那個突然有一天就不見了,頭發長長溫柔穩重的那個……在某一天夜裡變成了惡鬼。那一瞬間兄長的眼睛衍化出複雜圖案,雖然下一秒就蒙上白翳卻仍舊阻攔了追擊,黑暗與無儘墜落的失重感緊隨而來……是那個時候吧,父親與兄長最後的努力將她送離必死之境。
宇智波的眼睛是個謎。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
渾渾噩噩中強行遺忘的過去,原來竟然是這樣。
雙目無光的女孩被海浪送上沙灘與她對視。
——你也,無處可歸了嗎?
血液源源不絕從傷口流淌而出,腳下湛藍的海水被染做一片赤紅。
你也,無處可歸了嗎?
來我這邊。
瞳孔蒙著灰白死翳的女孩躺在血色中,嘴角咧開惡意的邪笑——來我這邊。
阿薰和那孩童的屍體一起伸出手。
過來我們這邊,就再也不會寂寞,因為大家,都在這邊呀。
——“彆過去,不要站在那裡,危險。”伸出去的手被人拉住,不再錯過指尖的距離,他將她從紅色海岸線旁拉開:“我在等你,阿薰,我還在等你回來。”
是了,還有人在等著我,無論如何,這次不想再失約。
手暖了起來,十指交握,誰也不想再次鬆開。
銀白色的頭發走在前麵,青衫少年拉著她越走越快進而一路向有光的地方奔跑,最終一起溶於炫目的光影中……
“欸,手指動了手指動了,救回來了!”這是背過她的一個隱。他們總是把臉蒙起來,除了性彆特征外想要區分每個隱的不同基本上就隻能依靠聲音……
緊接著眼皮被人翻開用光照了照,一個圓餅狀的金屬物貼在胸口貼了一會兒,涼涼的。
“心跳正常了,呼吸的話……肺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不過不影響什麼,總之可以算是脫離危險。”
冰涼的東西撤下去了,額頭被人摸了摸:“體溫也正常。”
“加強保暖,適當喂食些糖水之類的東西。她應該是驚嚇過度,長期勞累,受涼還餓得太狠了,血糖持續走低才會發生這種危險,今後請務必多加注意。”
一個大約是醫生的人邊說話邊“唰唰唰”在紙上寫了一長串。
隨著他的叮囑,立刻有人將她扶起,二話不說就是一大海碗糖水灌上來,灌得太猛差點直接灌進鼻子裡去。
“你們是不是想直接嗆死她?”醫生急了,走過來拍開一群想要幫忙又不知該如何下手的人:“換個碗行不行?這是灌豬呢?!”
又是一陣忙亂,重新換了個小碗的隱將糖水端到床邊,抬頭一看——阿薰正睜著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他。
“喝!阿薰小姐你醒啦!”隱被她嚇了一跳,緊接著又高興的將碗湊過來:“多喝點糖水,醫生說您是低血糖才會昏倒。”
病人意識清醒能主動配合治療就太好了,他們不想再被醫生碎碎念了啊!見她醒來隱們放了心,交代院子裡的人好生照顧病人,四散開去寫報告的寫報告,傳消息的傳消息。
此刻已經到了黃昏前,留在鎮子裡善後的兩個隱和煉獄杏壽郎前後腳邁入院子,被連著灌了兩碗糖水的阿薰正抱著另一隻碗小口小口吃山藥泥烏冬麵。
麵煮得軟軟的很好消化,湯底是清爽的木魚花昆布出汁,撒上海苔堆上山藥泥,還臥了顆白白胖胖的荷包蛋。
這樣一口熱湯下去很能撫慰飽受驚嚇的心和胃。
“年紀輕輕,肺也不好,胃也不好,還能不能行了!”醫生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把麵前一臉乖巧的病人訓得背著耳朵直縮脖子:“不想老了受罪,現在就得保養!年輕人真是不懂事,仗著底子厚實胡亂糟蹋,還敢泡冷水!還敢不吃飯!還敢不睡覺!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說完又開了長長一張單子要她自己記下來警醒,一頓夾七夾八,念得阿薰端著碗頭也不敢抬的小心聽,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見病人已經安然無恙,醫生這才提了箱子起身離開,外麵立刻有人結賬恭送。延廊上一白兩黑三個人與他錯身而過,拉開拉門走進房間看望阿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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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看點
社長雖然下線
存在感
並沒有降低
求個收藏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