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1 / 2)

“抱歉,如果我能早點趕到就不會這樣了。”

胡蝶香奈惠能夠起身時阿薰還沒從昏迷中醒來,這天病房外多了個麵色沉沉雙目無光穿著拚色羽織的黑發青年。

他站在延廊下,藍瞳如同水麵沉寂。隻說了一句話就保持沉默低頭站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才有第二句:“上弦之二……”

不等他說完從連接庭院的圓形拱門外結伴走來幾人,為首者赫然是帶著繼子的煉獄杏壽郎:“哦!水柱也在,看來是想和我們一起探望阿薰順便問問花柱上弦二情報的嗎?”

黑發青年:“……”

胡蝶忍聽見動靜就從配藥房走出來叉著腰皺眉壓低聲音:“請您小點聲!阿薰還沒脫離危險期!”

他走到先前那青年身邊伸頭向窗戶裡看了幾眼,隻能看到白色棉被看不見床上躺著的人。煉獄杏壽郎收回眼神壓低了些聲音:“我相信阿薰少女一定能熬過來,她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孩子。”

跟在後麵臉上帶了道橫疤的敞懷男子轉而低聲繼續另一個問題:“上弦二的招式都有些什麼?效果如何?這個鬼長什麼樣?”

香奈惠笑得溫柔文靜:“真正與上弦二童磨鏖戰的是阿薰,我趕到後沒多久天就亮了,隻看到了一小部分,更多情報隻能等阿薰清醒後問她才知曉。”說著她低下頭——正是因為與毒氣接觸的太多,阿薰才會直到現在也沒能清醒。

蝶屋上上下下無縫輪班守著她生怕她在大家不知道的時候停止呼吸,這個姑娘也著實爭氣,數次掙紮著從死神手裡逃離。隻要她能繼續堅持下去,等毒素徹底排空後就一定能好轉,至於將來還能不能繼續拿起刀……

她看了眼沒什麼表情的黑發青年。

距離戰鬥發生地點最近的柱除了胡蝶香奈惠就是新晉水柱富岡義勇,這個“近”也隻是相對而言,而且水之呼吸……防禦一流刀術精湛,但腿腳上的速度就,咳咳,大家都明白。

怨不得人。

但水柱心裡難免自責,如果他能早點到達現場,兩個柱加上前鳴柱的繼子,未嘗不能將上弦二當場斬殺。然而錯過就是錯過,多想無益,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情報分享。

“沒關係,就算有些缺失也比一無所知要強,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煉獄杏壽郎拍拍繼子甘露寺蜜璃的後背讓她站到窗戶旁邊扒著窗口向裡張望,自己則微微側過來攔了下胡蝶忍:“抱歉,蜜璃實在是太擔心阿薰,就看一眼,就一眼!不進去病房。”

忍都快被氣笑了:“隻是站在窗戶外麵而已,看就看,我難道還會攔著連看都不讓人看嗎?桑島先生都來看過好幾次了,我也沒攔他!”

但你剛才的架勢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小忍。你去倒些茶來。”香奈惠及時出言支開妹妹,領著諸多同僚向庭院裡的紫藤花下落座。

等忍帶著幾個小女孩一起將茶水帶來她才深吸一口氣:“一切都要從女性頻繁失蹤的調查說起。”

“是的,前半段蜜璃已經告訴了大家。”說這句話的是穿條紋和服身上纏了條白蛇的青年,粉發少女點點頭,認真看向香奈惠:“解決完事件後阿薰說要去幫忙,我們在那個城市分開。”

“沒錯,我在山口家所在城鎮與阿薰彙合,推測出作祟之鬼可能是上弦,將她留在山口家處理新生鬼的後續就前往另一地點追查萬世極樂教教主,也就是上弦之二童磨的蹤跡。山口家被滅門後阿薰擔心童磨會襲擊我,告彆支援的劍士和隱向我所在的小鎮移動,到達前一夜於距離小鎮不遠處的森林中遭遇上弦之二。”

“我趕到時她已經中毒很深無法移動,上弦二也被重創。我帶阿薰離開戰場簡單配置藥物穩定情況,很快被童磨發現藏身之所……”

她儘量使用最簡短的語言描述戰鬥前後,關於童磨的血鬼術則詳細說了又說:“童磨的血鬼術多用於遠程攻擊和控製,全部附加毒素效果,冰霧會攜帶毒氣被吸入肺部,破壞肺泡細胞直至窒息而亡。”

“我所見過的血鬼術有以下幾種,具體是……”

半個小時後香奈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根據隱的調查,阿薰大約在淩晨三點撞上童磨,我四點半左右趕到現場,五點多天亮前童磨退走。她獨自一人堅持了將近兩個小時,現在仍在繼續。”

聽完之後在座幾位柱沉默片刻,煉獄杏壽郎再次打破沉默

:“阿薰少女好樣的!”

岩柱悲鳴嶼行冥眼睛裡淚水長流,雙手合什默默念佛祈福,其他人也沒說什麼不中聽的,紛紛端起茶杯喝掉茶水,起身告辭。富岡義勇走在最後,離開庭院前鄭重對香奈惠道:“如果要用到什麼不好尋找的草藥,請務必告訴我。”

“不會和您客氣的。”她頓了頓,微笑著說了幾種植物。目送青年拚接而成的羽織消失,她摸摸身上的衣服——

“該依賴我們的時候就不要再那麼客氣啦!”當時那個孩子是這樣說的吧?她也該對同伴付出更多信任才是,如果當初完全相信阿薰的判斷再早些派遣鎹鴉請求支援……

我們都相信你可以,所以,阿薰你要早點醒過來呀。

——肺泡壞死,放在普通人身上基本意味著下半生都會虛弱無比,彆說提刀砍鬼,隻要不迎風咳嗽動不動昏倒就是好的。然而這件事放在阿薰身上卻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在胡蝶香奈惠重新加入治療團隊後她們發現有種看不見也摸不清的陰冷力量盤踞在少女胸口,緩慢刺激著她的身體逐步再生愈合。

愈合的速度非常慢,但是伴隨著毒素日漸排空阿薰壞死的肺泡細胞竟然也在複原?這個就……有點不太科學了吧?

根於阿薰曾經吐露的信息,這也許和她的家族血脈有關。

忍者家族……?

她問過同樣出自忍者世家的音柱宇髓天元,對方吐出一串省略號保持沉默。翻來覆去找不到答案的情況下隻能暫且先用輸液保持營養輸送,任由阿薰繼續昏睡著自我修複。

阿薰一躺就躺過了這一年,甚至悲催的錯過了藤襲山最終選拔。她醒來那天剛好是最終選拔宣布結果的日子,忍端著一籃子曬乾的植物種子走進來,抬頭就看見穿著服長衣的嬌小身影靠著柱子蹲坐在延廊上抱著膝蓋曬太陽。

有些絨的黑色長發搭在背上,像隻縮成一團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幼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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