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青年打從內心深處意識到自己原來也隻是一個凡人——想要繼續活著,想要看清楚妻子和孩子們的臉龐。
“……”跪坐在延廊下的阿薰從未如此集中精神操縱過眼睛,生怕有一點點不妥導致不可挽救的創傷。
意識、精神體或者說,靈魂,這些抽象的概念都不能描述她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總之在這裡,在產屋敷耀哉的精神世界中,她毫無阻礙的觸及到了他的靈魂。
這是何等豁達,何等寬容,何等信任!
延廊上的青年形貌昳麗,淡紫色眼睛溫和儒雅。他在精神世界裡看上去也和現世中沒什麼區彆,隻不過額頭上纏繞著一團露出利齒詭笑真的黑色不明物體。
看來這就是“詛咒”。
“失禮了。”她提著衣擺行禮後起身,繞到側麵發現那團不明物體的尾巴與產屋敷耀哉完全融合在一起,就像是一棵樹上生出的兩支樹椏,不能貿然分離。
就連減輕痛感也……
勾玉旋轉得幾乎連成一片環形,真實世界的胡蝶姐妹駭然發現阿薰眼角順著臉頰流淌下一道又一道血淚。
“黑色旋轉的範圍變大了……”忍和香奈惠都不敢去碰她,隻能揪著袖子屏住呼吸等待。
瞬息之後她們就看到主公產屋敷耀哉額頭皮膚上的變質層迅速消退,與此同時露在袖子外的左手逐漸變得乾枯褐紫。
竟然能夠做到!
大約又過了幾秒,阿薰突然悶哼
一聲抬手捂著眼睛縮成一團直抖,香奈惠推了忍去扶起她,轉身上前檢查已然恢複神智的主公。
這種場合天音夫人必然會在,兩人問了幾個問題,又仔細看過承載了詛咒的左手,很快被產屋敷耀哉趕去關照疼得一身冷汗的少女。
不僅僅是眼睛痛,頭也痛,這種疼痛甚至不能用幻術緩解,隻能咬緊牙關忍受。
——這是欺騙了神明的代價。
更是寫輪眼強行進化後不可避免的副作用。
等她熬過痛楚重新坐好,正對麵的胡蝶忍就看到阿薰眼睛裡的勾玉多了一個。
“詛咒徹底纏繞在靈魂上,不能貿然剝離。想要減輕痛感就隻能將其從頭部轉移到其他肢體上,其他的還要再想想彆的辦法。”
寫輪眼一時半會收不起來,阿薰乾脆闔上眼睛說話:“請您一定不要放棄,更相信我們一些。”
產屋敷耀哉還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多謝。”說這句話的心情卻和之前截然不同。
完全是另一種狀態,審視過自身內心後的豁達與清醒,以及對未來的信念,一並變得更加堅定。
——我是鬼殺隊的當主,我是庇護這些孩子們的山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倒下,也不會選擇倒下。
半月之期一滿,刀匠準時再次造訪蝶屋,送來了重鍛的日輪刀。
“根據手腕上的骨縫推定,您的身高今後不會有什麼太大變化,所以這是最後一次調整刀身長度。除非將來有特殊需要,還望您及時告知。”
調整後的日輪刀刃長一尺九寸九分五厘,刀反四分六厘,刀莖長四寸六分八厘,刃尖深返,不但長度縮減,刀身也幾近直刃。
縮減長度是為了配合身高,刀身更直是為了支持雷之呼吸對速度的追求——更方便在一瞬間拔刀出擊。當然了,考慮到鳴柱小姐看上去嬌軟可愛實際上略有些粗暴的揮刀方式,刀匠無奈之下對刀背追加了淬火強化,而增加的厚度是為了在劈砍中更方便發力——鳴柱和蟲柱不一樣,她選擇用速度造成的慣性帶動力量,不像胡蝶忍徹底放棄力量另辟蹊徑。
阿薰抽出新刀,中心線略微偏向刀背,生出的花紋好似鷹羽。淡金色的紋路再次出現,她挽了個刀花將新刀收入
鞘中向刀匠提出了一個要求:“麻煩您有空就用剩餘的材料再打一振短刀,我也擅長近距離的體術。”
其實是用來做備用刀。
肋差的長度太特殊了,刀匠一聽就能明白什麼意思,非得原地爆炸不可——新刀還沒用過呢就已經想著弄壞了要備用的事兒,這個就……嘿嘿嘿嘿嘿。
“是嗎?原來您還擅長體術,我明白了,短刀五天後就能送到。”他慢慢收好風呂敷又貼近阿薰:“真不是想著又要把刀弄壞?!”
“不不不,怎麼會呢!”女孩子否認的乾脆又利索,刀匠狐疑的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點頭應下:“好吧,短刀確實方便女性日常貼身攜帶。”
往腰帶裡一藏誰也看不出來……
對比起之前的十五天,後麵五天過得就很快了,關於柱們聯合行動的安排也由鎹鴉送來口信,阿薰暫時和忍一起組隊。
大約主公也是想多嘗試幾種組合,好讓劍士們自行找到最合適的合作夥伴。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看點
大變活喵
轉移詛咒
更換新刀
訓練刀用了壓切長穀部的數據
第一把刀是和泉守兼定的數據
第二把刀是歌仙兼定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