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薰一直都以個老好人的溫柔形象示人,大家幾乎都快忘了她修習雷之呼吸,是兼具了速度與爆發力的、攻擊性極強的分支。這樣的家夥,真就能脾氣好得沒邊嗎?
但是話又說回來,她為什麼生氣?
“啊?你說什麼?”
不死川實彌的語氣同樣糟糕,好在他終究顧忌著同僚之情並沒有移動刀刃。兩方僵持不下,穿著和服的雙胞胎女童出現了。
“主公到——”
“主公到——”
鳴柱和風柱同時鬆手
後撤。不死川收了刀,反手一掌摁著炭治郎的腦袋,自己放下刀單膝跪地的同時把這少年也摁在地上趴著。
阿薰跟著也安靜跪了下去,所有柱都矮下去恭敬行禮。
產屋敷耀哉此刻看上去就是個正常完好的人,和服寬大的袖擺替他遮住了完全變形的左手,正斂目含笑坐在上首。
“主公!”
上次會議時詛咒已經迫害得他幾近失明,這次再見竟然……!
“您身體健康就再好不過了,衷心祝願您能更加健康,一直健康。”
不死川實彌拉滿的敬語,那就是真正打從心眼裡的尊敬與愛戴。
產屋敷耀哉笑了,溫聲還禮:“謝謝你,實彌。不過我好像看到你身上的傷疤又多了,要愛惜自己啊!”
眼睛竟然複明了!
除了早已知曉此事的胡蝶忍和阿薰,其他柱無一不露出欣喜笑意。
緊接著不死川話風一轉,又提起了灶門兄妹。
“關於這件事……”產屋敷耀哉看向仍舊被捆綁著的少年:“灶門炭治郎和禰豆子,是我所承認的隊員。我希望你們也能承認他們。”
阿薰低頭鬆了口氣,既然主公這樣說,那麼禰豆子肯定是忍耐著沒有吃人,那麼她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當下她就低頭道:“謹遵主公命令。”
跪在旁邊的不死川恰好同時發出聲音:“就算是主公您承認,滅殺惡鬼才是鬼殺隊的職責所在,恕我不能從命。”
氣氛再次僵持。
除了走神的,發呆的,吃瓜的,基本上所有人都傾向於就地裁決鬼之少女,聽到這些話炭治郎自然待不住奮力掙紮大嚷大叫。
“你給我閉嘴!”這次出手的是阿薰,力道雖大動作卻比不死川要柔和許多,一指頭戳在少年額頭上:“好好想想立場,該怎麼說話學不會嗎?!”
——是送麵具的那個女孩子……對了,她是鳴柱,是善逸的師姐。
少年馬上收聲,惴惴不安看了她一眼,又去看獨自站在一旁的富岡義勇。
就算問題多到能問到明天早上去,他還是通通憋進肚子裡。
產屋敷耀哉抬手讓長女取出培育師鱗瀧左近次的來信,明確表示“鱗龍左近次、富岡義勇、灶門炭治郎三人同為灶門禰豆子之保證人,如若未能善
儘監管之責將全權承擔後果切腹謝罪”。
聽上去嚴厲,實際上……基本也就是高高拿起再輕輕放下。
這樣的保證對主公來說分量足夠,但是以富岡先生的人緣……嗯……更多人還是比較擔心產屋敷耀哉會不會在這件事中遭受侵害。
一隻鬼,跟著劍士來到鬼殺隊當主麵前。萬一這玩意兒暴起傷了誰,一群柱裡沒一個好意思走出去見人。
“事實上……”阿薰低下頭起身換了個方向重新跪正,麵對眾多同僚額頭壓在緊貼地麵的手背上:“這件事,月餘前我已經知道,也據實報告給主公過。”
“我在狹霧山見到了灶門禰豆子,以我尚且不算豐富的閱曆來看,這個女孩確實沒有碰過人的血肉。她正在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性留在人類這一邊。”
“這世上總有許多我們無法選擇的事,比如說不幸被硬灌了鬼血。禰豆子能在與本能的搏鬥中控製自己而不是選擇更輕鬆的墮落,我認為她至少應該可以得到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說一萬句話不如實際行動一次,如果禰豆子通過試煉,誰也不能再以她是鬼為理由喊打喊殺。
“可以。”產屋敷耀哉頷首點頭表示允許,其他柱也沒什麼話說。
鳴柱說她早知道這件事,雖然心裡有點埋怨她天真心軟不早點告訴大家,同僚們也不得不承認——能管緊嘴巴保守秘密的人總是更值得信任。
她拿出了最正式的懇請,提出的建議也合情合理,沒什麼反駁的餘地。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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