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留在蝶屋的日子比較清閒,阿薰卻沒有用這段時間休息,這次再拿起的木刀沒有再放下。
當然啦,香奈惠掌管蝶屋本來就忙,還要為即將加入研究團隊的珠世小姐準備房間家具和設備;忍正在努力鑽研童磨那條胳膊,這次的目標是要找到能夠延緩毒素發作,或者說最好能控製發作時間的神奇毒藥。
所有人都感歎時間不夠用,哪怕暫停腳步手頭上的事也忙不完。
這種時候就格外期待新人們儘快成長,哪怕隻小小幫把手也行啊。
——“我聽說你們這段時間複健也好,修行也好,都很努力。正好有了些空餘時間,不如檢查一下你們取得的成就吧?”
少女笑得溫柔入骨,我妻善逸抽泣著被捆起來逃跑不能。
“請您指教!”
灶門少年永遠是個精神小夥,就很討“長輩”喜歡:“我回來的時候遇到煉獄先生了,但是他又趕著出去做任務,沒能來得及提起送你去修習炎之呼吸的事。不過我也曾跟著煉獄先生修行過,也許能幫上你什麼忙。”
時間勉強充足,還是要從基礎開始整理,急不得。
阿薰倒也沒隻揪著三個少年,其他在蝶屋複健休整的隊士一個也沒跑,已經被修理得金光閃閃趴在延廊上吐魂去了。
“那麼……你們三個可以一起。”她挽了個刀花先將木刀紮在土壤中,扔了枚石子切斷捆住師弟的繩索,黃發少年衝在最前麵發起攻擊。
依善逸的經驗來說,打不打得贏是一回事,敢不敢打又是另一回事。他打不過自家師姐再正常不過,不會因此增加訓練量,但要是慫了不敢打……三十六層深的地獄再重溫一遍?
宇智波流的體術,和其他忍族都不太一樣——這裡的“其他忍族”主要指的就是千手。
他們沒有千手那種牲口一樣的體質,無法承受過多傷害,因此對精準與敏捷要求就極高。在此基礎上又要美觀又要實用,逐漸被淘汰也可想而知。
不是不夠好,也不是殺傷性不夠,純粹是一般人學不會,也無法做到極致的自律。這種類型的體術會在修行到極致後將身體也同化為武技的一部分,舉手投足果然輕盈
如蝶翼般翩翩飛舞卻又暗藏殺機——忍者嘛,竊取情報和暗殺才是本職工作,千手那種奇葩才走大力出奇跡路線。
大宇智波才不會有錯,哼!
選擇了這種體術的人,除了修行不能懈怠外,需要注意的方麵比彆人也要多——包括身體在內的任何細微變動都會引發一串連鎖反應,所以當年很多宇智波的女性忍者都會主動選擇放棄婚姻與生育以求保持戰鬥狀態……這一點阿薰是不知道的,族兄沒好意思講。
鼬想的是反正薰也不會去做忍者,單純以自保目的來看,家傳體術的普通程度就足夠吊打大部分下忍以及所有地痞流氓。“修行到極致”這種事離她太遠了,做不做得到都不必要。
就……也沒必要專門拿出來講嘛,族妹還小著呢。
這份尷尬被止水拿來做笑話笑了許久。
誰都想不到如今會是這種局麵,阿薰自己想不道,就更彆提當初也才隻有十來歲的鼬。如果不是陰差陽錯下流落到這個世界,她現在走得絕對是完全不一樣的另一條路。
福澤少爺哪會舍得讓妻子和人動手啊?所謂造化弄人,大約說的便是如此。
話說回來,鬼殺隊裡的各位對阿薰的體術並沒有什麼認識。一是出於尊重手合中誰也不會徒手貼著個年輕女孩子追打,二是……她的刀術劍技太過絢爛,大家下意識認定鳴柱是個刀術天才,體術什麼的……自然而然就被忽略掉了。
隻用了半個小時,三隻少年全部被赤手空拳的少女揍趴在地。其中以我妻善逸最為淒慘,被師姐非常偏心的重點關照了一頓……嘛,自己家的孩子,不知不覺下手就重了點。
給了他們十分鐘時間苟延殘喘,她隨手從地麵抽起剛才紮進土壤的木刀:“拿起刀。”
訓練中無用的話就不必說了,女孩子抬了下下巴,三小隻揮舞木刀衝上來。
這次最慘的換成了炭治郎。
阿薰有心讓他試試家傳劍技,又有富岡先生幫自己矯正刀術的事在前,她一直記到現在。宇智波不僅記仇,同樣記恩。
前輩沒時間關照直屬後輩,她就不好意思先越俎代庖這一次。
至於嘴平伊之助……這孩子的打法看得她眼睛疼,總感覺好像有隻
野豬在腳底下躥來躥去,差點一刀真的砍了他。像這種自成流派的,想要變得更強也就隻有挨揍一途。隻要不死,挨多了自然知道該怎麼躲避怎麼還手怎麼撕咬獵物,這就是野獸直覺派。
又過了一會兒,香奈惠把跟著自己的繼子香奈乎也趕過來蹭課。她已經達到準柱實力,就算阿薰也認真起來,專門換了把刀一對一帶著她演練了一遍型的對戰。
兩個女孩子手合,打得漫天都是花影雷光,視覺效果一級,看得另外三個少年目瞪口呆。
“紋逸,俺覺得,你是個人才。”能在這種雷網般的刀術下活到現在,挺不容易的。嘴平伊之助決定今後揍黃毛的時候要輕一點,免得回頭被他的家長削。
雌性野豬帶崽時凶得一批,就算山大王也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