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薰匆匆忙忙掃過一片又一片樹林搜尋可疑人物,除了幾個在林中或進出或“修行”的鐵匠外什麼也沒發現。正打算回去找灶門炭治郎交代他一些關於日之呼吸的事,她突然發現樹下有了個目標——
不,並不是什麼要攻擊的嫌疑者,而是昨天連著給了兩個柱冷臉的年輕人。上次潛入藤襲山任務時對這小子有那麼一點點印象,隱約記得他好像是不會呼吸法單憑身體素質硬把鬼錘趴下再砍腦袋。
這個是……傳說中完完全全以力服人的千手流啊!
當時她就沒有再多看,反正確認這小子肯定能通過選拔,直接越過去盯善逸去了。後來他又拜了岩柱悲鳴嶼行冥為師,阿薰除了對這少年的毅力與堅韌表示敬佩外也就沒有與他產生過什麼接觸。
現在再想想……嗯?不死川是個很常見的姓氏嗎?
樹下的少年一手拿著□□另一手握著日輪刀,從刀刃的顏色就可看出他到現在仍舊不會呼吸法。
嘛……說實話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人類的肉/體錘煉到極致也同樣能爆發出巨大實力,不一定非得走某條特定的路子。
要不然千手憑什麼和宇智波打了那麼多年啊!
她並起手指變成三花貓,“喵嗷”一聲瞄準少年腦袋上豎起來的那嘬頭發跳下去。不死川玄彌聽見了貓叫聲,機敏抬頭一看……好麼,天降花貓糊臉。
“哇啊!”
“喵嗷!”
好不容易把貓舉起來,這個表情和長相都有點凶惡的少年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才蹲下身將三花放在一張比較乾淨的葉子上,然後……伸手輕輕摸了摸貓耳朵。
“鳴柱大人的貓?”
少年,你這樣不行啊……臉紅什麼?
三花繞著他蹭了一圈,重新端莊坐正“喵~”了一聲。玄彌抿嘴笑了笑,又去摸貓咪毛茸茸的腦袋:“既然你是鳴柱的貓,也一定能經常見到哥哥吧?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唔……同一姓氏的兄弟?果然是不死川實彌的弟弟,仔細看看,竟然連臉上的傷痕都有點像。
你們是比著尺子撓的嗎?
不過不死川實彌的話……就他那種特彆的碰瓷型搜索手
段,怎麼想不受傷都是不可能的。
貓又叫了一聲,刻意跳起來在他臉上印了兩朵黑色爪印,轉身甩著尾巴走掉了。
少年有些擔心這種家養寵物會不會在森林裡遇到危險,起身向前追了兩步,沒再看見貓倒是遇上了它的主人。
及時變回常態的鳴柱揣著明白當糊塗:“你是……?”
“鳴柱大人,我是不死川玄彌。”他向後退了一步低頭回答,餘光還掃來掃去四處找貓。
阿薰頓了一下,裝得和真的一樣:“不死川?你是風柱的……兄弟?”
連名字發音都很像,不是兄弟的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是。”他低頭應聲。
鳴柱這種公事公辦板著臉的態度反而讓他很舒服,不像抱著貓的戀柱,實在是太可愛了麵對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明明鳴柱的個子比戀柱還小人也更單薄,不知為何她冷著臉往那裡一站氣勢竟然不比兄長弱上幾分。
那是你沒見過其他的宇智波,氣場隻會更足。
“哦,我上次在柱合會議上見到風柱時他很好,不必擔憂。”少女頷首淡淡留了一句,轉身欲走卻又停下腳步:“你在這裡做什麼?”
不死川實彌老老實實回答問題:“修行。”
“拔刀。”一聲清透刀鳴後橙金色的刀刃橫在他麵前:“我不會對你使用型,單以白打對戰。”
不死川實彌雖然總是凶巴巴的,為人卻很不錯,講義氣還不記仇。阿薰自認受過彆人關照,既然風柱自己用不上,那就還在他弟弟身上好了。
鳴柱刀術堪稱眾柱中集大成者,悲鳴嶼行冥私下裡也偶然感歎過總有那些既有天賦還肯勤奮的少年天才,作為普通人就隻能拿命來拚。既然這位前輩肯撥時間指點自己,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當下林中便回蕩起刀刃相擊的清脆聲響。
阿薰又不是為了為難這個少年,被忽略而產生的不爽已經在他臉上印了兩朵黑梅花報複過了,眼下純粹隻是指導後輩。
她專門複製了不死川實彌慣用的刀術帶著這個少年向高處領略劍道風光,打了才一個小時不會呼吸法的玄彌就堅持不住,阿薰順勢結束了這場指導戰。
“對肢體的控製很精準,力量很好。”她側頭想了一
下又道:“你是不是……還有其他與鬼戰鬥的方式?”
不死川玄彌的刀術吧……嗯……隻能說平平,真的平平。這也好理解,不使用呼吸法的劍士又不需要磨煉型,大量時間都用在體術訓練上,刀術相應薄弱些很正常。
但這也太“平平”了,相對於不死川玄彌入隊後的輝煌戰績就讓人很懷疑他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
所以他一定有其他更常用更有效率的手段進行戰鬥,也就是用日輪刀補個刀什麼的,這種一般水準想來也足夠用。
果然,少年猶豫了幾秒,最終選擇坦然相告:“我可以通過吃掉鬼身體的一部分來獲取相同力量,輔以槍械刀劍。”
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阿薰點了頭:“原來如此,既然這樣,苛求你的刀術就有些不大講道理了。”
“但是……真的不會受影響?亂吃東西會不會拉肚子?”
真的很好奇啊,看樣子就知道鬼這種玩意兒的味道不好,說不定還有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不良成分——往嘴裡送的東西能隨便嗎?總覺得這個辦法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