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彆人的婚禮,除了近距離觀賞傻瓜情侶們的窘迫羞澀外最讓人高興的莫過於吃東西……這可真是大實話。沒一會兒該喝高的就喝高了,熱熱鬨鬨的捉弄起新郎伊黑小芭內。
——沒人敢捉弄新娘甘露寺蜜璃,怕被今天特彆隨和特彆好說話當然戰鬥力也飆升的蛇柱揍,那可就太慘了。連鏑丸都舔了口甜酒變成粉紅色的蛇,其他人的狀態可想而知。
喜宴一直從中午持續到晚上才散場,隔天柱們就要去向主公辭行——也是為了不給產屋敷家被政府過多監控的理由,他們總要做出個“解散”的樣子出來。
阿薰也不知道舉了幾次杯子,隻覺得頭頂腳下沒一處不是旋轉的,被黑著臉的福澤諭吉從席間抱走。原本富岡義勇還想提醒眾人當心彆把會喝多了習慣性變貓的鳴柱給弄丟,轉眼一看這貓已經有主了,自然閉嘴坐回去繼續吃他的蘿卜燉鮭魚。
彆問為什麼喜宴上會出現這道菜,問了就是高興。
“阿吉~阿吉~阿吉~……”暈暈乎乎的鳴柱軟綿綿的,乖巧縮進丈夫懷裡,攥著他的衣襟不肯鬆手。福澤先生又想念叨她又舍不得,正在猶豫躊躇間懷裡的少女並起兩根手指比劃著說了句什麼,“呯”一聲煙塵散儘後大活人變成了一隻醉醺醺的三花貓。
她有著白底蓬鬆皮毛,一邊耳朵上染著黃花,背上一塊正圓形花紋一半黃色一半黑色,像是拚起來的團扇,尾巴和狸花貓一樣帶著一圈一圈的斑紋。
不是什麼名貴品種,普普通通的家貓而已。個頭不大,圓頭圓腦,能摸到皮毛下的骨頭,被人兜在羽織袖子裡,尾巴正悠閒的甩來甩去。
太……太可愛了點!
福澤先生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討了個老婆順便還買一贈一得了一隻貓。
異能力……還是什麼?
算了,管它呢,貓啊!給抱給摸頭的貓啊!
也就是福澤諭吉反應快,羽織袖子及時把醉貓兜住沒讓她掉在地上,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摸摸耳朵又摸摸頭。
就……摸自己家的貓,不算耍流氓吧?
第二天阿薰醒來之後發現視角有點不大對,眼前有什麼東西晃來晃去,支起身體
去看才發現是自己的尾巴。
頭上很快被人輕輕摸了一把,煮得剛好凝固的雞蛋黃在麵前轉了一圈飄到矮桌上。
“起來了?”
青色衣服靠近過來,溫暖乾燥的手抱著貓咪挪到矮桌旁落座:“想吃什麼?”
“咪?”貓咪蹲坐在桌前閉上圓溜溜的眼睛又睜開,“呯”的一聲後黑發少女散著頭發趴在矮桌上:“頭好暈……隻想喝水。”
水杯迅速出現在麵前,她端起來一飲而儘:“等下去向主公辭行,一起回橫濱。”說著撐著桌子站起來,邊打哈欠邊去洗漱。
半個小時後連衣服也一起換好,路過坐在桌邊安靜等待的福澤先生,阿薰突然站住腳彎腰在他額頭上“啾”了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除了後院整個宅邸都開放參觀,可以隨意欣賞。我個人特彆喜歡那個池塘的造景,尤其白石邊的花草。”
那個池塘可是坑死了鬼舞辻無慘的功臣,重新複原後深受所有人喜愛。
她跑掉了,蓬鬆的發尾隨著跑動左右搖擺,就像貓咪的尾巴。
福澤先生抬起手摸摸額頭,耳朵有點紅。
阿薰趕到後院時柱們差不多已經都到了,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內也在十分鐘後一起歸隊集合——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最後一次柱合會議,柱們排成一排統一解刀單膝下跪,向主君行禮問候。
產屋敷耀哉接受了禮節,抬手示意他們起身說話。
“自從鬼舞辻無慘伏誅,壓在我等心頭的巨石總算卸下。如今世界大變,雖然不再有此前那樣危險的戰鬥,挑戰卻也時時存在。”青年這段時間也沒有閒著,他還要帶領產屋敷家完成轉型,儘快融入到新的社會秩序中去。
想要繼續做為劍士們的堅實後盾,這也是必須。
產屋敷耀哉抿嘴微笑,一貫坐在他身後的天音夫人也露出同樣表情。
“鬼殺隊已經解散,你們仍是我的家人。”他似乎想到什麼,難得帶了些年輕人的活力衝麵前一排柱眨眨眼睛:“你們願意住在一起也好,彼此之間能夠守望相助。近日常有各大勢力遞來消息意欲招攬,但憑諸君去留隨心。無論遇到什麼,產屋敷家永遠支持你們。”
“……遵命。”
十個聲音此刻彙聚為一道
。
表麵上組織解散,真正將他們聯係在一起的東西卻永遠不會消失。
最後一次會議,隻有鳴柱上前介紹了橫濱的情況,居所與店鋪都已經準備了七、八分,剩下隻看個人愛好自行填充些日用之物。香奈惠在醫院裡待出了興趣,想要在醫學領域再拓展出一片新世界,花店的事就交給胡蝶忍和香奈乎。甘露寺左想右想,最後還是決定開一家和食店,每天依著主廚的心情決定菜單與營業時間。宇髓天元忍不住現在就想跑出去環遊世界四處探險,悲鳴嶼行冥隻想找個寺院住進去為當年被鬼所害的孩子們誦經。齋藤熏回老家嫁人開和果子店,時透無一郎要去上學,最後就留下炎柱水柱風柱三人一時想不出轉行要去做什麼。
近期忙碌的事很多,遠期規劃就……沒什麼頭緒,他們決定先把各自的弟弟(師弟)塞進學校,至於自己的事情,走一步說一步吧。
產屋敷耀哉聽完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