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抄書抄到喵喵叫,阿薰在聽到“《竹取物語》十遍”的懲罰內容後立刻背著耳朵一臉呆萌表現得要多乖有多乖。
福澤諭吉鬆開她:“這次不要再失約了好嗎?”
他說的是等她恢複後兩人一起去橫濱定居的約定,少女僵了一下抬頭看著他認真道:“我一定不失約,所以你也要好好的?”
“好。”他沒忍住,低頭碰碰她的耳朵與額頭。這隻貓耳朵立刻趴下去微微顫抖,阿薰紅了臉:“啊……好奇怪!彆碰。”
為了不讓自己犯錯誤,少年默默從袖袋中取出藤下家老婆婆送的金平糖,她的視線立刻被甜食吸引。抬手揉揉耳朵,阿薰撅起嘴,腦袋跟著金平糖轉來轉去,撒嬌一樣輕聲埋怨:“不要碰耳朵啦!”
貓耳遍布血管與神經,彆人碰隻會讓她煩躁易怒,換做阿吉碰的話……嗯……整個人都變得軟綿綿怪怪的。
把糖塞給她,他果斷開門向外走:“我出去看一下,紅豆湯夏柑糖鯛魚燒,還想吃什麼?”
她在珠世那裡卸了條胳膊交給對方,過不了一會兒肚子就會餓得咕咕叫需要進食恢複,這些甜食量都不大,估計不夠。替客舍廚房大廚的心理承受能力考慮了五秒鐘,他認為還是自行多準備些適合投喂的食物比較好。
最重要的是得做些其他事轉移注意力——哪怕現下流行早婚,福澤先生還是嚴格拿著未來的法律條文約束現在的自己……阿薰還沒有十六歲呢。
就算幾個月後她勉強達到法律規定的最低結婚年齡……看看她現在的樣子,除了變態誰能下得了手?
“烤團子,柚子糖,狄餅,小多納圈……”
阿薰知道蜂蜜昂貴,提的全都是些粗點心。
少年點了下頭:“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就帶粗點心回來。”
金平糖還有半袋,足夠她一顆一顆往嘴裡塞著打發相當一段時間。
阿薰目送他關門離去糖也不覺得甜了,變成貓咪蜷在袋子旁縮成一團抱著半袋金平糖閉目養神。
有這個空閒時間浪費糖不如看看無慘老板有沒有又發啥神經病,也好有個應對的準備。
鬼舞辻無慘似乎終於對新的上弦四放
了心,這段時間都沒有再發動突然襲擊式偷窺,除了老慣例“尋找青色彼岸花”的命令外還是那一套——努力吃人提高實力然後去找青色彼岸花……可以想像過去的一千年他大概也就這麼混日子。
這讓阿薰覺得老板有點太不爭氣(太過丟人)。
返祖血脈將一代又一代人最深刻的記憶遺留下來,縱觀自家千百年來的曆史,無慘老板簡直快被比到地平線下麵去。
大筒木祖奶奶要是沒被塞到月亮上,一千年她能操縱朝代更迭玩得風生水起;老族長要是沒被“摯友”坑,一千年他能把腳下的星球打爆;小叔叔要不是黑化BUFF中途下線暴露智商,一千年說不定他真能創造個新世界……
所以要說做BOSS,還是我們家才最專業!
你連個宏大高遠的誌願都沒,從不曾對世界本源進行探究與思考,更沒有與合夥人(部下)就行動目標展開哲學思辨,你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BOSS?
怕彆隻是個披著BOSS皮的精英怪吧?
反向潛水窺屏看了一會兒老板如何像個鳳凰男似的哄騙從彆人那裡接手來的“妻子”和“女兒”,阿薰下意識就覺得十二鬼月藥丸。
從來沒有那個人是靠著竊取他人生活最終獲得成功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就算無慘老板吃掉了真正的月彥先生還擬態偽裝得□□無縫又怎樣?本質上還是個膽小又怕死的家夥,生意也不怎麼會經營,不然也不用一次又一次夥同玉壺玩仙人跳。
等等,仙人跳……這個壺?
得想個法子把玉壺乾掉。
沒了玉壺無慘老板就不得不轉移更多精力到維持擬態的商業經營,更方便她私下串聯(挑戰)其他上弦或下弦。
當然,除了貓與壺不能共存的玩笑話外,非常重要的一點是玉壺比起其他幾個上弦更好欺負——腳下踩著那麼大的弱點,血鬼術招式幾乎全部曝光,智商又低還那麼醜那麼臭,行蹤非常容易掌握,不選他選誰?
這一次她完全可以藏在暗處隻進行情報支援,根本不必正麵出手就能勸退掉曾經不懷好意的破壺,順便再給鳴女白送個人情——依照無慘老板的行事作風,他一定會把鳴女放到上五的位置上儘量保持上弦完整。
唯一的風險在於接連倒掉兩個上弦後老板大約會發脾氣進而遷怒,到時候難免得吃點苦頭受點皮肉傷。
貓咪蜷縮成一團用尾巴拍拍裝著金平糖的袋子,想了想決定先和阿吉商量商量,必要的話再去見見產屋敷耀哉。
她正在想,人就推門回來了,福澤諭吉兩隻手幾乎快要拎不下食品袋。阿薰從桌上跳下去變回來接過他沒辦法放下的袋子,不同商家售賣的小吃粗點心一樣一樣林林總總擺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