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遇到三個坑比隊友,在低端局裡也足夠亂殺帶飛了。
從晚上十點,一直到淩晨,兩個人隻是開頭說了些話,此後就一直保持著大段大段的沉默。
隻有偶爾徐行的說話聲冒出來,大多都是些“打野來抓了”“跟上”“我要開了”“點塔點塔”之類的指揮。
顏池醋則是默不作聲的跟進操作,單純的享受遊戲帶來的樂趣。
時間一晃就到了淩晨。
雖然也有不少老哥可以在網吧裡鏖戰一整夜,但大多數人還是得早點回家才行。
結束了一局遊戲,徐行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揉了揉腰部,往後麵看了一眼。唰
網吧裡已經空出了不少位置。
“時間不早了。”徐行說道,“雖然我挺想就這麼打一晚上的,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顏池醋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麼反駁,隻是默默起身關機,離開座位後,給自己披上羽絨服,就走出了網吧大門。
徐行跟在後麵,推開網吧大門時,一陣冷風迎麵撲來。
走在側麵的顏池醋的小臉,被網吧裡的熱氣吹的紅撲撲,此時呼出一陣白氣,精致清麗的臉蛋在路邊燈光下,顯得朦朧又美好。
兩個人站在網吧門口,誰都沒有率先拿出車鑰匙上車離開。
徐行順著顏池醋的視線,目光向左手邊轉,落在了熱氣騰騰香味兒逼人的燒烤架上,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唰
他問道:“要不吃個燒烤再走吧。”
是他說要吃的,我沒說。
顏池醋心裡這麼想,然後腳步已經朝燒烤架走去。
徐行欣然跟在後麵。
兩個人輕車熟路的走進店裡,挑了些喜歡吃的串串放進鐵盆裡,交給店家之後,又走到冰箱前麵,瞅了眼裡麵的飲料。
然後顏池醋就從裡麵拿了幾罐冰啤出來。
“喝酒?”唰
“怎麼了?”
“沒什麼。”
啤酒對他來說等於沒有度數,倒是無所謂,拿了幾罐後就跟著顏池醋來到店外,找了個臨街的座位坐下來。
淩晨的燒烤攤,旁邊還有一兩桌的客人,基本都是從網吧裡帶出來的生意。
徐行戴著口罩,加上晚上光線視野不清晰,店家和旁邊桌的客人也沒人認出他。
等待燒烤端上桌的這段時間,聞著上風口吹過來的香味,就會讓人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饑餓。
徐行打開一罐啤酒,見顏池醋最近剛剪過指甲的手指打不開,於是伸手把自己手裡這罐遞過去,然後把她手裡那罐拿過來。唰
顏池醋接過啤酒,小小的抿了一口,沁涼沁涼的感覺溢進心脾,讓她在冷風裡哆嗦了一下。
“所以我們剛才為什麼不在店裡麵找座位?”徐行喝了一口,也跟著打了個哆嗦。
“外麵吃燒烤才有氛圍。”顏池醋說道,目光看向隔壁的網吧,思緒已經飛回到了去年那個暑假。
那時的天氣熱得很,晚上穿著短袖吹著晚風,依舊感覺燥熱。
那時的兩人就差不多坐在這個位置上,喝著啤酒擼著小串兒。
徐行還是一個正在追夢的小工作室老板,顏池醋也還是個為了生計和大學學費而艱難求存的小姑娘。
隻是一年半的時間轉瞬即逝,仿佛隻是一眨眼,卻已經經曆了這麼多人生起伏。唰
“那你先等著。”徐行看了眼她朝自己手心吹熱氣的動作,起身走到自己車邊,從抽屜裡拿出一雙露指手套來,回到桌邊遞給她,“喏,戴上吧。”
“哦。”顏池醋接過手套,戴上之後反而有些失落。
隻不過手確實不怎麼冷了。
“兩人的烤串,這些先吃著,剩下的一會兒就好。”店家端過來一盤烤串。
考慮到他們坐在外麵吹冷風,一次性端上所有烤串容易涼,於是店家很貼心的隻上了一部分。
顏池醋拿起一根羊肉串,小口咬下兩塊肉,就著一口啤酒下肚。
徐行有樣學樣,隻是還不忘舉起啤酒,跟她碰杯:“不要自己喝悶酒,不碰杯喝什麼啤酒。”唰
顏池醋拿起啤酒用力在他那罐上撞了一下:“話真多。”
“吃燒烤不聊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