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地瞪大了眼。
不是吧,難道剛剛在樓下吵吵鬨鬨的就是這條傻狗嗎?
他竟然跑到彆人家裡把彆人給揍了一頓?這也太不良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質問他,仗助就先看見了我和我身邊的癩蛤蟆。
隻見他瞬間瞳孔緊縮,頸上青筋暴起,握拳大吼:“瘋狂鑽石!”
瘋狂鑽石衝過來,揮拳對著我麵前的癩蛤蟆一頓“嘟啦”——
這下可大事不妙了!
果然,仗助也沒料到癩蛤蟆會如此鬆軟,瘋狂鑽石毫無保留地大力揮拳,癩蛤蟆的身體就像一個裝滿了水的氣球一樣,一戳即爆。
惡心的綠色粘液噴射出來,夾雜著細碎的肉塊,濺了我一身。
瘋鑽的動作太快,我隻來得及把眼睛閉上。
同時,仗助也從門口衝了過來,單手抄起我就是一個滑鏟,瞬移到了閣樓遠離怪物的另一邊。
他帥氣地用另一隻手單手撐地,堪堪刹住了車,沒有撞牆上。
雖然動作很瀟灑,但現在他的衣服鞋子上也全是綠色粘液了。
……
為什麼這個仗助總是要臆想貓貓正處於什麼危險的場景,然後製造一些本來不會發生的麻煩……
仗助的眉頭緊皺,神情嚴肅,低頭檢查我的情況。
他的上牙緊緊咬住下唇,像是完全不覺得我渾身的粘液惡心一樣,把我又往懷裡藏了藏。
我以為他要問我為什麼在這裡,但是仗助開口卻是:“你沒事吧,小黑。”
我才發現他的額角破了,正在汩汩地淌著鮮血,他卻隻是擔憂地看著我。
瘋狂鑽石也湊了過來,蹲在仗助旁邊,雙手溫柔地攏住我,一陣紫色的光芒閃過——
我身上的粘液浮起,聚成飛鏢一樣的利刃,狠狠又紮向癩蛤蟆。
但癩蛤蟆隻是抽搐了幾下,痛苦地嚎叫著,完全無力反擊。
原來仗助的能力不是“治療”,而是“還原”!
等下,你自己的額頭還在流血啊,為什麼不先治治自己?
用苦肉計騙貓貓心軟飼養自己也不必做到這個程度吧!
我痛苦地閉上雙眼,覺得心理負擔隻增不減。
突然出現的康一在旁邊大叫:“嗚嘔,地上的東西在重生!”
仗助這才察覺到惡心似的,迷惑又厭惡地看過去。
他還下意識地稍微側了側身,用身體擋在我和癩蛤蟆中間,而瘋狂鑽石在背後護著我。
不是,怎麼康一也來了,這到底是誰的家啊?
要不然再來一個承太郎,我們一起把癩蛤蟆燙火鍋吃掉算了——
正這麼想著,門口又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金發男子。
我:……
還好,金發男不是來吃火鍋的,他是癩蛤蟆的兒子。
就是他把癩蛤蟆關在樓上,也是他剛剛在樓下和仗助打架。
我感到欣慰,貓貓對人類的觀察結論依然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兜兜轉轉,這還是一個家庭倫理故事。
隻是,如果拯救了彆人父子情的不是仗助,並且在金發男說想殺死怪物一般的父親的時候,帥氣地說出要想辦法治愈癩蛤蟆而不是殺死他的人也不是仗助,都是貓貓我就好了。
明明從遠古時代就被視作家宅守護者的是我們貓貓,這些後來才從狼被馴化過來的傻狗們,為什麼總是要和我們爭搶這個榮耀!
仗助和我渾身沾著不明液體回家,東方族長不愧是閱曆豐富的女人,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揚起眉毛讓仗助自己洗自己的衣服。
還有洗我。
仗助給我洗澡的手法已經嫻熟很多了,知道用水衝洗頭部的時候,手要護住我的眼睛。
溫熱的水澆在我的身上,在蒸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