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之後仗助的瘋鑽一定能修複的。
我的身體隨著精神而逐漸放鬆,背後的胸膛震動著,耳邊傳來仗助喜悅又慶幸的聲音:“太Great了,這麼說的話隻要睡一覺我們就能出去了——不如小芭你先睡,我來守著,嗯?”
“好哦。”
本來就是深夜,我早該睡了,但是這難受的姿勢,和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都是一片黑暗的空間,都讓我毫無困意。
我煩躁地睜開眼:“我睡不著。”
“睡不著就閉著眼睛休息一會。”
我聽話地閉上眼睛,腦子裡又忍不住開始思索這個詭異的空間,我想起了仗助之前說過的話:“仗助,你除了看《寶可夢》看得暈了過去,以前還發生過什麼彆的有趣事情嗎?”
“喂喂,誰說我看暈過去了——不過我小時候的故事還蠻多的。”
“講給我聽。”我回頭去看他。
“好好好,你先好好躺好,”仗助把我的頭扭了回來,“就從我記憶最深刻的事情說起好了。雖然我從小就是遠近聞名的好孩子,從來不讓老媽操心——”
“哪有人這麼誇自己的!”
“好好聽故事,不要說話,不然等下更睡不著了——繼續說回我小時候的故事,有一次,當時還是冬天,我深夜突然發起了高燒……”
我竟然真的越聽越迷迷糊糊,在仗助的氣息包圍之中,安心地感到了困意。
什麼也看不見倒也沒有那麼可怕嘛,還可以聞得到仗助的氣味,聽得見仗助的聲音,感受著他的胸膛一起一伏……
還有他的手垂下來和我十指交握,他也輕輕把下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睡吧。”他低聲說。
我的好朋友不久之後就會像戰神一樣英勇地登場,狂暴地眼冒凶光,揮舞著觸手般的頭發來拯救我們。
……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驚醒,在這一片連光都被吸走的黑暗中伸出手去摸身後人的臉,急切地呼喚他:“仗助!”
“在呢在呢,”他無奈地把我胡亂拉扯著他臉皮的手摁住,“疼疼疼……輕點。”
“我睡了多久?”
“也沒多久吧……唔,還可以再睡會。”
“我不睡了,”我十分可靠地拍了拍他的大腿,“我來守著,換你來睡。”
“睡不著啊……”他嘟囔著,親密地用臉頰蹭了蹭我的耳朵,結果反而是他自己卻突然僵住了。
他怎麼突然變得奇奇怪怪的,我微微側頭問他:“要我給你講故事嗎?我睡著的時候你在乾嘛?不會也悄悄睡了一覺吧?”
仗助的聲音懶洋洋的:“沒睡,在發呆和想事情。”
“想什麼事情?”
“將來的事情。”
“你將來想做什麼?”我鍥而不舍地繼續追問。
“將來……”仗助一定要貼著我耳邊說話,“想快點畢業,希望談一次戀愛就和初戀結婚,偶爾解決幾個小鎮上的罪犯,大部分時間過著悠閒的生活,花很多時間和家人待在一起,最後一定要死得比老婆晚一點——有瘋鑽應該倒也不難——要幫這個冒冒失失沒什麼常識的家夥處理完身後的所有事情,然後馬上去陪她。”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又黏黏糊糊地蹭了蹭我:“有點擔心這個家夥一個人會害怕啊……”
你對未來的幻想也太沒誌氣了!
而且對伴侶的要求好低,起碼要像貓貓我一樣聰明能乾吧,不要隨便地從外麵帶回來一個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