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轉頭看向屋內,族長立馬看見了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犯人。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們在排練節目!”“啊對對對。”“哦呀哦呀,馬上就要開始文化祭了,真期待呢……”
聽了這七嘴八舌的解釋,族長皺起眉頭,一看就是還在懷疑。
畢竟要說地上這位是仗助他們的同學,也未免長得有點太著急了……
在這片僵局之下,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熱切地轉向了承太郎——
來點作用啊靠譜的成年男性!
“這位也是來幫忙排練的,是我的朋友。”靠譜的成年男子不負眾望地開口,挽救了局麵。
承太郎的形象在我心中又高大了幾分。
仗助也順勢討好地湊了過去:“嘿嘿,門是個小意外,我馬上就來修好。”
於是族長的視線順著流轉到了仗助身後的我:“這位是?”
眾人的視線也開始微妙地在我和仗助身上打轉,不知道仗助準備了什麼樣的說辭。
仗助回答的語速超快:“是喬瑟夫先生也就是承太郎先生的遠房親戚也算是我的妹妹她來杜王町完成一項假期實踐作業承太郎先生說杜王大酒店已經訂滿沒位置了也不方便和他一個男人住在一起所以希望能在我們家暫住一段時間。”
我敏銳地發現門邊的露伴忍不住露出了嘲諷的微笑。
喂喂你這台詞也背得太流利了聽起來反而很可疑啊。
“喬瑟夫的親戚……嗎,家裡也倒是確實有空房間啦。”族長又紅了臉,她轉頭看向承太郎,似乎是想再確認一下。
承太郎低聲說道:“嗯,就是這樣的,麻煩你了。”
再一次拯救了局麵!靠譜的男人!
億泰和康一看起來都想當著族長的麵擊掌歡呼了,仗助也得意洋洋地眨了下眼睛。
我的眼神完全放空,試圖放棄思考,仗助不但利用少女純潔的愛意,還竟然連自己的老媽和侄子都會一起算計,怎麼看起來飼養之後很有風險的樣子。
但是露伴突然開口:“芭絲特可以去我家住,我家挺空的。”
大家驚訝的眼神又齊刷刷地看向露伴。
反倒是族長沉吟了片刻,連連擺手:“還是住我家比較方便吧,我也可以照顧她。”
……
經過了一個混亂的早晨,聚集在家裡的人紛紛散去,承太郎儘職地帶著自己的“好友”離開,而仗助神不知鬼不覺地修好了門。
露伴還倚在門邊,神色不耐煩地壓低聲線在跟仗助說些什麼,我隻能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詞語,聽起來像是“沒常識”、“沒社會化”、“不能無底線縱容”、“遲早要出問題”什麼的。
仗助漫不經心地聽著,最後隻是疑惑地睜大了眼睛:“欸?有嗎?我覺得還好吧……”
露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向東方族長道彆之後就轉身走了。
而仗助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回房補覺。
族長露出懷疑的眼神:“通宵打遊戲了?”
仗助訕笑著撓了撓頭:“嘿嘿,想著是假期就……”
族長歎了口氣,而精神充足的我略作準備,就目不斜視地和由花子一起出門,把對仗助的感激存在心間。
由花子邊走邊跟我解釋發生了什麼:“今天早上我到你家門口,敲門沒人開,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把門給拆了。”
“嗯嗯。”完全在意料之中。
“我進門看見家裡一片狼籍,沒有人在家,倒是電視看起來被砸壞然後又胡亂修複過,並沒有完全還原,我猜一定是瘋鑽的能力曾經對電視做過什麼,而這個電視肯定有問題,所以我就去問了隔壁的億泰,億泰又去問了康一,最後連露伴和承太郎先生都來了。”
我心念一動,想起了被吸進電視之前瘋鑽的拳頭。
所以仗助是破壞了電視,發現吸力沒有消失之後,出於保險起見還是複原了,並且留下明顯的破綻作為信號嗎?
牛排頭心思意外地細膩呢。
由花子少見地流露出佩服的神色:“承太郎先生很快就找到了替身使者,雖然這男的很會躲藏,但是在承太郎先生的指導下,我們還是把他捉住了。承太郎先生後來還叫我們不留情麵地展現勝利者的氣勢——所以其實我平時沒有那麼暴力的,也沒有什麼踹人的愛好……”
說著,由花子又微微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