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免乖乖接過溫度計放在腋下,蔫蔫地說:“哥哥,不是高燒,不用去醫院的。”
這麼些年過去,免免雖不至於到久病成醫的地步,但對於自己生的什麼病、到了個什麼程度還是很有預判的,到底她也算這方麵經驗豐富了,大概感覺一下就知道自己燒幾度。
果不其然,等時間一到,謝旋舉著溫度計看上麵的水銀刻度:37.7度。
“低燒,不嚴重的。”免免說,“哥哥,你去上學吧,你這幾天有考試吧?我自己在家躺著休息就好。”
謝旋不太放心:“你一個人能行麼?”
“嗯。”免免靠在床邊,臉紅紅地握著水杯,堅持道,“這點發熱,沒關係的。”
“……好吧。”
謝旋還是不太安心,但他這幾天的考試特彆重要,如果缺考的話容易出問題,免免估計也是知道這點,所以堅持要他去上學。
他給免免找了藥,看著妹妹吃下去,雖然很不放心,卻也沒辦法。
“鍋裡有粥,我給你盛出來放床頭了,你彆一直不吃東西,一會兒好點的話就吃點兒。”
謝旋一邊背上書包往外走,一邊叮囑妹妹:“我中午找時間去跟爸媽知會一聲,看他倆誰有空到時候先回來,你好好在床上躺著休息,彆起來,更彆出去,知道嗎?”
“嗯嗯,我知道了,哥哥慢走,路上小心點。”免免軟綿綿地笑。
最近免免動不動又是失聯,又是放學路上出事的,弄得謝旋現在看著妹妹乖巧可愛的笑容都放不下心了,他都快有心理陰影了,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妹妹又出什麼狀況。
可是沒法子,他也不能把妹妹拴褲腰帶上。
謝旋擰著眉毛出門了。最近這幾天蕭蕭每天都趕個大早和謝家兄妹一起走,謝旋今天耽擱了半天,上學要遲到了,蕭蕭在單元樓底下喊了他好幾聲他也沒聽見,一出去就見蕭蕭在他家樓道裡,正準備來敲門呢。
“啊?免免病了?”
兩個人一起下樓的時候,蕭蕭聽謝旋說了免免的事情,十分緊張。
“要不要緊啊?有沒有事?要不我今天請一天假幫你照顧她?”
謝旋睨他:“男未婚女未嫁的,你一個大男人在我家照顧我生病的妹妹?你自己聽聽你這說得是什麼話。”
蕭蕭撓頭:“我這不……我,我可沒什麼歪心思,我就是擔心免免,想照顧她。”
蕭蕭那點兒小心思謝旋這幾天看著是越發的明顯了,隻是他一直沒有戳破,畢竟他這個哥們兒兼“大舅子”的身份有些尷尬,很多話不方便說,也不知道該站在誰的立場說。
但是他能看得出來,蕭蕭是真一門心思喜歡免免,是挺認真的。
謝旋繼續裝傻:“那確實,我家免免就是招人疼,誰見了都樂意關照她。你看,就連那個你們都煩的歐陽軒,不也還挺‘關照’免免的麼。”
“我靠。”不提歐陽軒還行,一提歐陽軒,蕭蕭整個人就要炸,“你快彆提那個混球了,他以為他是誰啊,天天挖空心思接近免免,還玩兒苦肉計!旋兒,我跟你說,那個混蛋絕對心思不純,你這個做哥哥的可要當心著點,彆讓咱們免免到時候吃虧!哪能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啊?你也該提醒提醒你爸媽,讓他們小心這個混蛋。”
謝旋說:“我沒辦法啊,我也覺得免免跟他走得近不合適,但這幾次人不都是幫免免的忙麼,昨天更是。我們家人要是這個當口說讓免免離他遠點,那不顯得我們跟白眼狼似的?”
“嗐,什麼白眼狼不白眼狼的,還能有什麼比免免的安全重要的?”蕭蕭說。
謝旋一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這歐陽軒吧,雖說幫了免免這麼多次,但這倆人次次混在一塊兒要不就直接失蹤,要不就命懸一線的,弄得他們做家長的也成天提心吊膽的。
還是得找機會跟免免說一下,感謝歐陽軒的幫助是一回事,但也不代表要常跟他來往,歐陽軒跟免免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後還是應該彆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