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啊——”夏冰璃手掌對著自己的眼睛不停扇著風,邁著小腳丫子在屋裡焦急地走來走去,“鳶鳶怎麼還沒來啊——”
趙岑柏拿來自己買來準備送人的愛馬仕藍色橘彩星光淡香水,往夏冰璃身上噴了噴,“來來來!噴點香水!彆被她給聞出來洋蔥味兒了!”
“我感覺你好像變聰明了……”葉星在一旁看熱鬨,總覺得趙岑柏看上去怪怪的。
他好像很急,在急啥呢?
董文鳶到SY基地時,一進門就看到夏冰璃坐在蕭墨宇懷裡哭,小臉通紅,委屈巴巴的,可憐極了。
“璃璃……”董文鳶一來就看見夏冰璃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心疼得不行,大步就朝她走了過去,捧著她沾滿淚痕的小臉,細聲細語地哄到,“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抱抱!”
夏冰璃從蕭墨宇腿上起了身,撲到了董文鳶懷裡,開始抽泣,“你終於來了……晚上能陪我睡嗎?我一個人睡不著……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她裝的可憐,濕漉漉的眼睛像一隻被雨水欺負過的小鹿,董文鳶被她這麼看著,根本拒絕不了她的任何請求,隻拍著她的後背哄著,“行……我不走,陪你……彆哭了……”
夏冰璃纏著董文鳶上了樓,還悄悄回頭朝著身後的幾人做出得逞的勝利笑容。出於做戲做全套的原則,她這一小段路都還哼哼唧唧的哽咽著。
看著兩人進了屋,趙岑柏便湊到蕭墨宇身邊問道:“然後呢?下步我們該怎麼做?”
“冰璃會看著辦的。”
蕭墨宇對她倒是有信心,他的小姑娘從來就不單單是個漂亮的花瓶,這小姑娘鬼靈精的可聰明著呢。
夏冰璃纏著董文鳶癱在床上,因為剛才哭得厲害,她現在眼睛都還有些疼,董文鳶給她拿冷水浸了濕毛巾冷敷消腫,她想著夏冰璃難過,便想著轉移下話題,“彆難過啦,我們說點開心的吧?要不我們明天去試婚紗和伴娘服?”
夏冰璃正想把話題往這上麵引,董文鳶說到這茬正合了她的心意,“鳶鳶……你真要結婚啊?你們都那麼久沒見了……那個人……他會對你好嗎?”
董文鳶沉默了一會兒,姐妹倆對視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開口道:“璃璃……你也覺得……他不好,對不對?”
夏冰璃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一邊敷著眼睛,一邊有些認真地說道:“我不認識他,所以我不願意去評價,我對他的了解都是從你口裡知道的,我永遠討厭他,你不記得的委屈,我都是替你記著的。”
董文鳶愣了愣,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動容,她受過的委屈,她並不是就忘了,隻是兜兜轉轉那麼多年,都再也沒有人讓她再像當年那般臉紅心跳,她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愛人的能力,除了他,她再也不想費那麼多精力去對任何一個人了。
當初他們在一起,要說聞秋竹對她不好吧,他平日裡對她也算是體貼的,會每天接送她上下學,耐著性子陪她上補習班,董文鳶想要任何東西,他都不會說個不字;每次吵架也都是他先低頭,嬉皮笑臉地過去跟她認錯;他錢包裡裝的是她的照片,時不時還會給她準備各種浪漫和驚喜;但要說他對她好吧,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倆的關係,但聞秋竹的身邊總是會出現形形色色的女人,董文鳶知道,聞秋竹脾氣很差,沒有他自己的默許,那些女孩是不敢輕易貼上去的。
她想起那天她在酒吧第一次看到聞秋竹坐擁在兩個女孩中間,自己三言兩語便被聞秋竹哄得沒了腦子上了床,真是蠢爆了。
兩人那天晚上去了酒店,董文鳶跟家裡撒謊說自己住在了女同學家,一夜未歸。
她記得,那天晚上,聞秋竹哄著她喝了些酒,說這樣一會兒就不會疼了。
酒店裡,聞秋竹壓在她的身上,兩人赤裸著身子,房間裡隻有床頭亮著微弱的燈光,昏暗、曖昧,充斥著危險和刺激。
董文鳶麵色潮紅,手臂不自覺地遮起自己地眼睛,她感受到男人炙熱的視線還有沉重的呼吸,心臟跳得猛烈,似乎下一秒就得要蹦出來一樣。
“彆緊張……”聞秋竹湊到她的耳邊低語著,順著慢慢往下,在她的纖細的脖頸上輕輕咬下,將她遮著臉的雙手扒開,扣在了床上,“放輕鬆,彆怕……”
董文鳶記不清那晚的具體細節,隻記得當時很疼,第二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