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砸得抬不起頭,又在水裡撲騰得太久了,竟漸漸沒了力氣,身子水底沉去。
見男子似乎真的沒了力氣,少女似乎也有些慌了。
眾人見要鬨出人命,也不好再袖手旁觀,剛開始準備來救人的船夫,也將竹竿朝對方伸過去。
可那男子徑直淹沒在護城河,根本沒有一點動靜。
這下,少女更慌了,朝畫舫內說道:“小姐,小姐,他好像真的淹死了……”
聽到這話,裡麵的女子也坐不住了,慌忙走出畫舫,臉上還戴著遮麵的麵紗。
“天啦,淹死人了……”
沈漁耳邊傳來竊竊私語聲。
沈漁皺著眉,無奈夜晚實在難以看清河底的情況。
正當有人要報官來救人時,沈漁麵前的河岸卻是突然激起一片水花,從裡麵爬出一個人來,還濺了沈漁一身的水。
畫舫上的少女眼尖,一眼就瞧見了沈漁麵前冒出來的黑影,頓時興奮地指著沈漁的方向:“小姐!他沒死!”
女子聞言,頓時朝少女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對方的身影。看到對方撲騰著上岸的模樣,麵紗下的臉露出幾分笑容,輕聲道:“杏兒,回吧。”
“小姐,你就放過他了?”被叫做杏兒的少女有些不解。
女子看了杏兒一眼,道:“難不成,真淹死他不成?”
杏兒聞言,有些不甘地閉上了嘴。
眾人見男子無礙,女子又轉身回了畫舫,已無熱鬨可看,便也都散了。
而遊到岸邊的男子,就沒那麼簡單了。
他停靠的河岸有些高,竟無法一下翻越上來。男子正嘗試著怎樣爬上來,抬頭正好看到沈漁,自然地伸出手,道:“看什麼呢?搭把手啊!”
沈漁一愣,明白對方是叫的自己後,連忙伸手連拖帶拽地將人從河裡拉了出來。
男子渾身帶水地爬了起來,邊擰乾自己衣服裡的水,邊道:“謝了啊!改日請你吃茶!”
說完這句,男子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了一出好戲的沈漁,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京城還真是怪人多!沈漁嘀咕一句,便也就離開了。
來到京城的第一晚就這樣平靜地過去,帶著不知去何處尋於微的愁緒漸漸睡去。
第二日一早,沈漁從客棧小二那借來紙筆,憑著自己之前學過幾日的畫,試圖將於微的畫像給畫出來。隻是看著空白的畫紙,沈漁拿著筆的手遲遲不知該如何下手。
足足與這畫紙對峙了半個時辰,沈漁最終還是泄氣了。
看著自己麵前的畫紙,沈漁無奈地歎了口氣,早知道當初學畫時就多認真一點了。
沈漁突然想到了什麼,打開自己的包袱,在裡麵翻找著什麼。最終,翻出了一個木匣子,打開盒子,裡麵全是自己之前在於微那發現的小人畫,好不容易翻出一張有於微給他自己畫了小人的畫紙。
“雖然有一點點不一樣,但還是能認出來吧……”
沈漁將這張小人畫單獨取出來,又放在袖口裡,轉身出了客棧的大門。
沈漁本想直接去衙門問問,可一想到於微身份特殊,此次回京也是有些不好往外說的原因,沈漁便歇了去衙門問的心思。
可若是問路人,可這茫茫人海也不知何時才能有結果。
正當沈漁發愁之際,卻在衙門前瞧見了一個熟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