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遠春聽了,一邊驅車一邊道:“能為京城第一美人駕車,才是隋某的榮幸,可惜不能宣揚,真是可惜!”
“隋都指揮使這話便是折煞相宜了。”柳相宜說得謙虛,可臉上卻不見絲毫惶恐之色。
隋遠春笑笑沒再說話。
柳府門口,柳相宜剛下馬車,卻見陸昭蹲守在自家大門口。
一見到自己,陸昭就猶如惡狼撲食般衝了過來,問道:“柳相宜,你把沈小魚帶去哪了?我家沒有,我又來你家,結果你家下人說你還沒回來。”
聽著陸昭喋喋不休的話,柳相宜有些無奈地推開陸昭,道:“陸昭昭,沈娘子被我送去她最想待的地方,她若是有心,會來與你告彆的。”
“告彆?”一聽這話,陸昭就懵了,一臉不疑惑地看向柳相宜。
柳相宜看著陸昭這副蠢樣,難得露出幾分同情的神色,道:“陸昭昭,你說你,名聲不好也就算了,連人緣也沒人家好。”
柳相宜說完,一邊故作歎息地搖著頭,一邊往家走去,獨留陸昭一人在風中淩亂。
時間一晃而過,距離京城的那場雨已經過了三個月了。
於微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
原本養傷的小院,在於微和沈漁的生活下也漸漸有了煙火氣。
之前的傷腿在詔獄裡又傷到了,大夫說是以後都會留下後遺症,尤其是一到陰雨天就會痛苦萬分,唯有熱敷才能稍稍緩解。
而這些天正當雨季,接連幾場大雨,沈漁給於微做了好幾個敷腿的熱水袋。
看著沈漁一個人在廚房裡忙碌,於微本想幫忙,卻被沈漁按著坐回了椅子上:“你陪著我,就算是幫我了。”
看著沈漁的笑容,如春光明媚,於微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抬手捋過沈漁額間的碎發,道:“等天晴了,我們回清河鎮。”
沈漁笑著點點頭,看著被於微用來纏手的鵝黃色發帶,因為幾次的清洗,上麵曾經被留下的墨痕也都消失乾淨。
於微曾帶著沈漁去畫中地址,祭拜給於微第二次生命的裴蘭知祭奠。
沈漁本想還問問那幅畫的事,隻是當她看到薄薄一層陳土下的新土時,便知,一切都不必再問。
像她和於微這樣如螻蟻般弱小的普通人,即便是無妄之災,能夠全身而退,已是不俗的運氣了。
可即便如此,沈漁心中還有遺憾。
那日對謝娘子的狠話,可惜此生再無機會當麵道歉。
每每看到謝雲枝送的那幅畫,沈漁心中就更是遺憾。一日於微見了,也默默良久,隻道:“謝娘子誌在山水,可惜這畫雖美,卻有三分不像。”
沈漁聽了,心中更是難過。
沈漁手中輕輕替於微捏著腿,道:“我還記得,某人說要教我騎馬呢!”
於微聞言,笑笑拍了拍沈漁的頭。
又過了一月,這連綿不斷的雨也終於停了,現在趕回去清河鎮,還能趕在冬天到來之前。
臨走時,陸昭和柳相宜都有來送行,隻是估計著雙方的身份,沈漁隻在小院做了一頓飯招待二人。
雖隻是一些家常小菜,但二人卻分外捧場。
看著還在廚房裡忙碌的沈漁以及在一旁幫忙的於微,活脫脫一對碧人。
柳相宜趁機推了推陸昭的胳膊,小聲道:“某人再不說,人可就走了,說不定再也不會來京城了哦。”
聽著柳相宜的話,陸昭煩悶地擺擺手。
柳相宜看到陸昭這副模樣,有些嫌棄地撇撇嘴,隨即掏出一對鴛鴦玉佩,送給沈漁,道:“二位回去想來就要成婚了吧,這算是我提前送的賀禮,還望二位不要嫌棄。”
沈漁和於微互看一眼,沈漁正要拒絕,卻聽柳相宜道:“相識一場就是緣分,禮再重也不及情誼。”
柳相宜都這麼說了,沈漁和於微不好再拒絕,隻得接受。
見一旁的陸昭還憋著一張臉不肯說話,柳相宜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笑著問道:“於公子,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和隋都指揮使要葡萄種子啊?”
聽了這話,沈漁也很感興趣地看向於微,關於這個,她也十分好奇。
於微聞言,隻靦腆一笑:“這不是普通的葡萄,這個葡萄種子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