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萬萬沒想到,她引過來的是一頭母狼!
趙娟壓根玩不過俞愛寶,被拿捏的死死的,劉梅之前下的藥物,也一點沒在俞愛寶身上看到任何痕跡。
她的情緒異常穩定,穩定到根本不像一個正常年輕女孩。
她甚至不會因為那些挑撥的話動怒,還能四兩撥千斤把甩出去的狗屎再甩回劉梅臉上!
就連劉梅示好示弱時送過去的水,明明事後也見到杯子空了,也沒見俞愛寶有任何異樣。
劉梅的這種藥物實際上是一種國外進口的止疼藥,劉梅的母親錢老太太有偏頭痛的毛病,這種藥治療偏頭疼很是有奇效。
發現這個藥物的副作用是在十年前,劉梅風寒導致頭痛,手邊沒有止痛藥,就拿了她媽的藥吃,結果不對症,頭痛的更加厲害,連續多日心情煩躁、情緒波動強烈。
隻當是藥不對症,沒放在心上。
直到那進口止疼藥突然停止銷售,街道處不斷有人上門,要回收這種藥。
劉梅留了個心眼,把空殼交上去,說是吃完了,然後旁敲側擊一番,才從那人含含糊糊的話語中得知,這種藥現在被國家命令禁止銷售,因為有非偏頭痛症狀的人長期食用,反而會頭痛加劇,時間一長,會徹底精神崩潰。
而這種藥,劉梅手裡還有滿滿未拆封過的兩小瓶!
如今,禁藥還剩下一瓶半。
劉梅摸著這藥,抖著手倒出幾顆。
她頭痛的厲害,想到曾經被迫暫時終止的計劃將再次迎來開啟,劉梅又咬牙忍了,隻恍惚間,有兩顆藥從指縫間掉在地上,卻沒發現。
等把那幾顆藥磨成粉末,包在紙包裡,疊好塞內衣裡,確保不會掉,這才鬆口氣,把禁藥藏回箱子裡,費勁兒的又把箱子給塞回去。
這會兒,她的眼前一片花花綠綠,呼吸急促的喘不上氣來。
劉梅趕緊摸出抽屜裡藥,剝出兩顆,往嘴裡拍,腦袋微微後仰,頓時天旋地轉摔在地上,兩片小小的白色藥片也沾在了嘴角上。
閃到的
腰這下更加傷重,劉梅一點不能動,一時之間說不上是腰更痛,還是頭更痛,淒慘大哭拍地:“憑什麼,老天爺憑什麼這麼對我啊!”
“老天爺,你睜開眼睛看看啊!”
或許是動靜太大,終於把鄰居驚動,鄰居大嬸拍門,哭聲依舊,但沒人開門,害怕出事,踹門進來,順著哭聲跑到劉梅臥室,見劉梅摔在地上哭,唬了一跳:“梅子,你咋了,來來來,我扶你起來,彆哭了!”
說著伸手就要扶。
“啊啊啊,彆碰我,我閃腰了,啊啊啊痛痛痛!”
不扶還好,扶了反而劇痛加劇,慘叫出聲。
鄰居大嬸被嚇到:“好好好我不扶,要不我背你去醫院吧,咦,你在吃藥嗎?”
劉梅終於從劇痛中反應過來,吃力點頭:“對,藥……藥……”
她想說藥在桌上,剛剛的掉地上就不要了,給拿兩顆新的。
但她痛的太厲害,連話都說不清楚,含含糊糊的。
大嬸蹲在地上,也沒抬頭看桌上,不過就算看到了,以這個年紀人的節省勁兒,有的撿,那肯定不會拿新的。
剛進來在地上看到兩顆小藥片,太明顯了,灰黑色的泥地上兩顆雪白的小藥片,就像是在跟她招手。
她趕緊撿起來,然後跑去外麵用水瓢舀了點水,又跑進來塞進劉梅口中。
“咦,咋還有兩片。”大嬸嘀咕,“這是生了啥病,怎麼要吃這麼多藥?”
說著,就把她嘴邊那兩粒沾了口水後就粘的格外牢固的小藥片摘下來,一起塞進她口中。
劉梅隱約察覺數量不大對,張口,水灌進來,想說話,咕嚕咕嚕,然後一嗆,儘數咽進去。
水嗆進氣管,劉梅咳嗽劇烈,身上的肌肉不可避免一起強烈震動,那一瞬,簡直痛到靈魂升天。
最終,劉梅熬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梅子?”
“梅子醒醒?”
“暈過去了?”
“噯喲,這是摔了多久沒吃到藥,還好我來了,不然嘎了臭了才被發現可就完了咯。”
一邊嘟囔,一邊將人整個抬起來背在背上。
“嗒嗒”
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大嬸看了眼腳下,是一張撕了一
角的紙,把它踹一邊,噠噠噠跑到院門外。
見有人看過來,立馬挺胸抬頭,一定要展現出英雄最美好的形象!
“嗒嗒”
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
被周圍鄰居的詢問聲蓋過。
“對對對,梅子暈了,還好我看到,現在都提倡學雷鋒做好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要跟彆人講啊,我會怪不好意思!”
被誇了,大嬸美滋滋的背著劉梅向醫院衝。
“嗒嗒”
大嬸:“啊!”
“嗒嗒”
大嬸:“又是好人好事的一天!”
“嗒嗒”
劉梅和周家住的不遠,都是緊急送的醫院,自然也是同一個醫院。
隻是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三樓。
劉梅醒來的時候,腰是麻的,頭痛卻更加強烈,一陣一陣,還帶著惡心,天旋地轉,想要乾嘔。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看著頭頂白慘慘的天花板,逐漸回過神來,劉梅猛地摸胸。
很好,衣服被換成病號服,內裡沒換,摳摳胸衣裡麵,紙包還在!
她很聰明,儘管頭痛的厲害,還沒剝奪她所有思考能力。
劉梅猜到自己和俞愛寶所在的醫院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同一個。
正好沒人看著自己,這是下藥的好時機!
劉梅想要坐起來,但腰上一點知覺也沒有。她沒在意,昏迷前腰閃了,可能是打了麻藥,隔壁大姐的確是個好人,還急著告訴醫生這點,讓她少受不少罪。
病床旁邊是一張輪椅,離得很近,那是劉梅她兒子跟另一個病房的人借的,剛放到床邊,護士就將他叫去醫生辦公室,要交代一些事情。
沒想到剛子剛走沒兩分鐘,劉梅就醒了。
不知道這輪椅是誰的,也不妨礙她使用。
劉梅撐著床,一點一點把屁股挪過去,十分鐘後,疼得滿頭大汗的劉梅坐在輪椅上急促喘息,腦袋上依舊像是有人拿小錘子在敲。
脖子上火辣辣的,上方已經纏上厚厚的紗布,紗布裡浸透出來的不知道是膿液還是藥水。
頭怎麼會這麼痛?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她心情煩躁,又急於拿住機會,便暫時將這個念頭拋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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