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見她不說話,臉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藝人都需要曝光度,你這樣,以後工作會越來越少的……”
瞧給她操心的。
周酒今天心情本就一般,現下被宋安安圍住嘰嘰喳喳惹煩了,不想應付了,索性懶洋洋道:“少就少吧,反正淮之也不想我總把時間花在娛樂圈裡,流量熱度對我來說無所謂,他又不是養不起我,不久後我們結完婚,估計很快就會要一兩個小孩,到時候家裡熱熱鬨鬨的,我也懶得再出來玩。”
宋安安眉頭一蹙,也有點裝不下去了,在她的認知裡,裴淮之隻是因為周酒那張與她堂姐相似的臉,才將她養在身邊,總歸不過是個替代品,和寵物沒什麼差彆,不可能談婚論嫁:“周酒,你還真當自己是我姐姐了?還結婚生小孩,真是可笑,裴總不可能娶你的。”
“不娶我難道娶你已婚的姐姐嗎?”周酒打開保溫杯,悠哉地喝了一口。
宋安安眼睛都瞪大了幾分:“要不是因為我姐姐嫁人了——”
周酒還沒等她說完,便立刻將她那成天掛在嘴邊要她難堪的話堵了回去:“那就先等你姐姐離婚了再說哦,替我恭喜她離婚快樂?”
她唇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意,要不是因為有宋佳妮?有宋佳妮怎麼了?有本事,她先踹了那企業家老公離婚回國啊。
宋安安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想起周圍有不少攝像機都在盯著,雖還沒正式開拍,但也得維護形象,丟下句“贗品”之後,氣呼呼回了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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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錄製期間出了點小狀況,一連重錄好多次,周酒就是公司派來湊個數,順便和宋安安同框,給她送一波熱度,基本沒有需要上場的環節,她一個人窩在最後排也樂得自在,就是時間太晚,多少有些撐不住了,好幾次差點昏睡過去。
淩晨一點鐘,錄製終於結束,周酒看了眼手機,裴淮之依舊沒有任何回複,她也不知是哪來的固執,又發了條消息讓他來接自己。
電視台門前空空蕩蕩,周酒將羽絨服裹緊,站到邊上倦懶靠著牆,低頭安靜等待。
沒一會兒,身後響起宋安安略帶諷意的聲音:“公司沒給你派車嗎?”
明知故問。
周酒偏了個頭,不想看她:“裴淮之來接。”
宋安安笑了聲:“裴總?他不是半個月前就去美國了?我姐說,早上還在那邊呢,怎麼,他都沒告訴你嗎?”
周酒秀氣的眉頭微皺,心裡說不出來的堵,裴淮之確實從沒有和她報備行程的習慣,她常常找不到他,常常不知道他在哪,在做什麼。
宋安安見周酒這表情,得意地走到保姆車邊:“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賓利在兩人麵前停下,這個圈子的人,見慣了豪車,不足為奇,然而宋安安下意識掃了眼車牌,臉色不太好看了,純數字連號,整個江城獨有的幾台,都在裴淮之名下。
她隻覺得臉有點疼,沒等周酒說話,利索地上了自己的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隻是周酒臉上也並沒有勝利的喜悅,裴淮之平常鮮少用這台車。
果不其然,司機從車上下來,替周酒開了門。
“裴淮之呢?”
“裴總今天剛從美國回來,這會兒才下飛機,可能趕不過來,他沒和您說嗎?”
周酒緊了緊手心,耳邊再次想起方才宋安安嘲諷她的話。
就連宋安安都知道的行程,她作為女朋友,卻半點不清楚。
“讓裴淮之自己來接我。”
同樣帶著連號的邁巴赫停在了電視台前時,已經是一小時之後。
台階上,周酒縮成一團,安靜地蹲著,蹲久了,腿微微泛著麻,小女人抬頭,透過車窗看見後座上,男人靠在皮質座椅裡,腿上放了個電腦,正單手操作著。
側臉線條流暢,棱角分明,薄唇抿成一線,矜貴的同時,又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
反正不是什麼好人。
周酒沒起身,就這麼仰頭看他。
片刻後男人側過頭,就見她懶糯糯地衝自己伸出雙手,典型的要抱抱姿勢。
最後是裴淮之下車將人扛回來的。
車內暖氣充足,周酒緩了會兒,終於回過神來,抱著裴淮之手臂,小腦袋自然而然枕在他肩頭,本想撒撒嬌,可他似乎很忙的樣子,電話不斷,隻單純地讓她靠著。
周酒撅著嘴,一路上氣氛很不對勁。
到了翡落灣彆墅門口,小姑娘撇下裴淮之,先行一步下車,車門甩得震天響。
等到裴淮之把最後一個電話會議開完上了二樓主臥時,周酒澡都洗完了,在浴室裡哼著小曲抹身體乳。
裴淮之在門邊聽了會兒,連日來的疲憊莫名消散不少,扭開門把手自如地走了進去。
裡頭小女人驚呼一聲:“你進來乾嘛!”語氣帶著點兒嬌。
裴淮之見她忙拿浴巾擋,痞笑了聲,索性直接上手:“你身上幾顆痣在哪我閉著眼睛都能摸出來,擋什麼?”
兩人在一起親密了四年,周酒不會看不懂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隻不過這回沒如他願,躲了幾下便從浴室裡溜出來。
也不是不想,隻是不想在水裡,裴淮之本來體力就驚人,每回在水裡,都比平時要更久,花樣還多,兩人又有小半月沒見,周酒可不想往後好幾天都走不動道。
況且她今天有些氣他。
等裴淮之洗好出來的時候,周酒已經換好睡衣,躺在床上拿手機玩起狼人殺。
裴淮之掀開被角躺進去,將女人摟過,周酒卻沒有半點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男人輕笑一聲勾起唇,睨著她瞧。
小姑娘認認真真地開著麥發言:“不是我,我不是狼,彆投我……”隨後咬著手指頭,皺著眉頭糾結選票。
一聽就是垂死掙紮,不知該說菜還是單純。
緊接著遊戲裡傳來其他男聲,在他的床上聽彆的男人說話?裴淮之臉黑了不少,沉聲開口:“一號三號九號。”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周酒被票出局,遊戲結束,公布答案的時候,小女人瞳孔震驚從裴淮之懷中仰起頭:“你怎麼猜出來的!”
男人沒說話,將她手機關了丟到一旁,雙手已經開始不規矩地往下探了。
周酒不自覺地“嗯”了下,小聲道:“你果然像外麵人說的,心機重城府深。”才聽了幾句話就知道誰在說謊。
裴淮之手指頭開始放肆,笑得痞壞,湊到她耳畔:“不止,我睡你的時候,更重更深。”
作者有話要說:你永遠不知道,你在玩狼人殺的時候,隊友在乾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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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裴總葬得比前麵幾位都快得多,大家可以快樂地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