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峰一揚,手上力道忽地加重了幾分,周酒方才還攥著書包帶沒鬆開,此刻沒防備,突如其來的力一下讓她失了平衡,不受控製地跌坐到了裴淮之的腿上,一瞬間的功夫,小姑娘被眼前的混蛋輕而易舉地攬到了懷中。
他湊到她耳畔,磁沉的嗓音帶著點兒壞:“知不知道什麼才是耍無賴?”
男人大手探到她腰間:“用不用我教你,這樣才是。”
“你不要亂來!不然我殺了你!反正我爛命一條,拖個巷深裴總這樣身份的人陪葬,也值了。”周酒氣急地捏緊手心放著她這輩子說過最恨的話,絲毫不知道這話聽到身|下男人的耳朵裡,有多麼可愛誘人。
“喔,那我真的好害怕。”裴淮之忍著笑,擺著個一本正經的表情,說著最下流的話,“那你說說看,你倒是想怎麼殺了我,用下麵嗎?”
男人手指頭順著她那印滿小熊的睡褲,直直往上,而後在腿|根處停留:“這?那我怕是真的會死。”
他忽然換了臉色,大手插入小姑娘發梢,一把將人扣到距離自己唇間隻有分毫的位置,啞聲道:“酒酒,你要試試看嗎?”
他話音剛落,深眸微闔,對準那個他惦記了幾個月之久的軟唇直直吻下去,周酒雙手抵住他胸膛,可力量實在太過懸殊,無論她使多大的勁,都無法將身前人撼動半分。
小姑娘那眼淚一瞬間便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深吻中掉了下來。
溫熱的淚水流經細嫩的臉龐,最後浸濕兩人肌|膚相貼的麵頰。
下一秒,周酒不管不顧地發了狠地在男人嘴唇之上咬出血痕,裴淮之動作隻稍稍停頓了一瞬,而後便吻得更深,濃濃的鐵鏽味灌滿兩人的鼻息之間。
周酒的身子微微發顫,半晌後,小姑娘從唇縫間溢出了點哭聲,細微的嚶嗚聲一下讓近乎偏執的裴淮之拉回神,男人睜開眼,深瞳漆黑。
他定定地睨著麵前的小女人,而後鬆了大手的力道,伸出手,指腹輕輕將周酒臉上的眼淚擦去,後者偏過頭,碰都不願意給他多碰一下。
“裴淮之你怎麼能這樣啊……”周酒那股委屈因著他的話,愈演愈烈,“我們明明已經分手了,可在你眼裡,我還是像個玩具一樣,你說丟就丟,說撿回來就撿回來,說抱就抱說親就親,我不願意,你還一直……”
男人張了張嘴,明明在外人麵前向來沉穩狠決說一不二,可此刻見到周酒眼淚珠子一顆一顆啪嗒啪嗒往下墜,便心急得手足無措:“對不起,是我的錯,酒酒,不哭好不好?我從來沒有把你當玩具,我隻是……沒忍住……”
周酒的抽噎仍在繼續,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裴淮之忙抽了好幾張紙巾,睨著她臉蛋,仔仔細細輕輕擦拭,當真是對待寶貝般小心翼翼。
周酒哭了會兒,抽泣聲漸漸停了,眼眶臉頰仍舊紅彤彤,看向裴淮之的眼神裡,帶著惡狠狠的控訴。
她板著小臉不說話,也沒繼續掙紮,裴淮之被她哭怕了,這會兒索性就著這姿勢,把人抱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到另一邊的沙發躺椅上,而後退開一些距離,規規矩矩道:“我鬆手,不碰你了,你不哭了好不好?”
周酒軟唇緊閉,一聲不吭,裴淮之衝她那方才剛剛被他放肆撩到膝蓋處的小熊睡褲伸出手,還沒等碰到那柔軟布料半分,便被小姑娘一腳踹開,後者抬眸瞪著他,剔透的眼淚珠子還剩下幾顆掛在那卷翹濃密的睫毛之上,委屈又可憐。
裴淮之舔了舔嘴唇:“不是碰你,我就想著幫你把褲腳給放下來,省得凍到了。”
哪怕室內暖氣很足,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明明方才,將那薄薄褲腳撩起來的罪魁禍首也是他。
“我自己來,不勞煩裴總。”周酒冷著臉拒絕。
裴淮之“嘖”了聲,無奈道:“彆老裴總裴總的,我在你跟前,什麼時候是裴總了……”
周酒安靜了會兒,終於把那股子委屈憋了回去,眼淚流乾了,她隨意用手背擦了擦臉,話語間控製不住的鼻音濃重:“我要走了,剛剛是阿姨在,我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麵開口。”
“走去哪?”裴淮之不自覺上前了一步。
“下去宿舍。”
周酒仰起頭,瞥他一眼,質問道:“方便什麼?我一個人住在這,方便裴總隨時過來玩我,還沒有人打擾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