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招對裴淮之確實十分慣用,男人揚揚眉,輕歎了口氣∶“好好,不欺負你了,等回家了,得加倍找你討回來。”
“三次。”男人提了條件。
小姑娘無奈地“哦”了聲,咬著唇,臉頰仍舊發燙,倒是沒敢像方才那樣放肆地動彈了,省得身下這個臭流氓又被招惹得心猿意馬起來。
裴淮之欺負完她,視線又回到了相冊上,這裡頭藏了不少周酒過去的回憶,就連她自己也許久沒看過這本相冊了。
裴淮之一邊翻,周酒掛在他背上,也順著一塊慢慢地往下看。
等翻到後邊兩歲多,她已經開始記事時的照片時,周酒那塵封已久的記憶也變得越發清晰。
一邊陪著裴淮之一起看,偶爾還會按照照片裡頭的場景同他講起當年發生過的趣事。
小姑娘蔥白指節點在照片上,嗓音糯糯的“你看,這個是宋安恒,他小時候也是個禿子,是不是也很醜”
裴淮之笑了下,淡定地吐槽道∶“一禿禿一窩,到底是親兄妹。”
周酒“”
罵宋安恒就罵宋安恒,怎麼還拉踩我呢周酒畢竟是混娛樂圈的,飯圈術語張嘴就來。
裴淮之也十分懂得見壞就收,立刻開始找補∶“你這個時候主要還是因為年紀小,還沒開始長呢,但是趨勢已經出來了,一看就屬於長大了頭發非常茂盛的那種,這根琪琪已經開始冒頭了。”
裴淮之偏過頭看向將下巴搭在自己肩頭的周酒“再看看現在,我就說嘛,三歲看到老,隨便長長就天仙下凡了。”
周酒對這浮誇的吹捧十分受用,傲嬌地揚了揚眉∶“是吧?對了,你怎麼知道這根叫琪琪的。”
“幾個月前,我試圖摸摸你的頭,挨了一頓打。”裴淮之此刻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笑。
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周酒尷尬地將話題強行扯了回來∶“你看宋安恒現在還是很醜。”
裴淮之點了下頭,唯周酒對論∶“沒錯,從小醜到大。”
周酒“嘖”了聲,對他的附和相當滿意∶“可不麼,真是太可憐了。”
衣帽間中,正卷得不可開交的宋安恒也不知為何,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被方雅珍和宋成山十分嫌棄地攆了出來。
見到周酒和裴淮之跟對連體嬰兒似的黏在一塊,半點沒猶豫地跟過來湊熱鬨。
你倆能不能彆這麼爭分奪秒?他看向自家被豬拱了的親妹,皺著眉頭,你,起來,沒凳子給你坐啊非得掛人家身上。”
周酒聞言緊了緊圈住裴淮之脖頸的雙手“我樂意。”
裴淮之瞧了宋安恒一眼隨她喜歡。
宋安恒無奈……你就慣她吧。
周酒得意地衝他吐了吐舌頭。
宋安恒哪經得起這挑釁,視線掃過裴淮之正巧翻到的一張照片,立刻指著照片裡頭周酒邊上正好入鏡的小男生告狀∶“這個這個,她早戀對象,那段時間每天從幼兒園回來,巧克力都吃了一嘴,都是這男孩送的。”
裴淮之翻頁的動作停頓了下,偏頭瞧她。
周酒心虛地眨了眨眼“你聽他亂說…哎呀,你盯著我看乾嘛,不就是吃了他幾個月巧克力”
裴淮之漫不經心將那張照片從影集裡取出來。
周酒下意識問了句“你乾嘛”
裴淮之淡淡道“沒收。”
而後忽然開口問“我剛剛說晚上幾次”
周酒沒多想,隨口回了句∶“三次……”
裴淮之點了下頭,開始加碼∶“那五次吧。”
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