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一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晏朱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思索了一下,忽然問道:“我爹爹禿了沒?”
並不理解她為何有此一問,幾人紛紛露出了迷茫的神情,晏朱明:“上回我爹回來去的誰那兒?”
幾個姨娘後退一步,將一個年輕的小姨娘留在了原地。
小姨娘埋著頭,肩膀瑟瑟發抖。
晏朱明問:“你看他頭禿不禿?”
小姨娘:“不禿……”
晏朱明皺起眉毛,陷入了深思。
晏朱明萬萬沒有想到,家裡那麼多的姨娘,一個能給她有效建議的都沒有。
她思忖了一下,或許最簡單粗暴的辦法是,學習她的爹爹一樣不回家。
但是她家和江家隻隔了一道牆,江承夜出入暢通無阻,果不其然,她人還沒回院裡,江承夜比她先到了:“喂!你都在娘家住了好幾天了!”
晏朱明:又來了。
江承夜:“難道是我們江府短了你了麼?為什麼回娘家這麼久都不回去看一眼,我阿娘都想你了。”
晏朱明:“我每天晨昏定省的時候回去的呀。”
江承夜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哦……這幾天莊子和鋪子上送上來的賬目你看了麼?”
晏朱明:“我都讓白芷拿來了。”
江承夜臉色微微一變:“這樣啊,那個……破曉和逐日都有些想你了,你要不要接著學騎馬啊?”
晏朱明:“我兄長剛摔下了馬,我現在沒什麼心情。”
江承夜:“嗯……那個,我這兩天習武肌肉酸痛,你幫我拉拉。”
晏朱明歎息一聲:“來吧。”
江承夜立刻應了一聲“好”,像一隻黃鼠狼似的哧溜一下鑽進了晏朱明的閨房。
隻是不巧,江承夜來尋晏朱明的時候經過花園,被幾個打骨牌的姨娘們瞧了個正著。
包姨娘首先起身,假意更衣,實際一雙腿往晏朱明的院子裡緩緩邁動。
其他幾個早就看穿她的計劃,一把將她按住,隨後排成隊,鬼鬼祟祟地往晏朱明的院子裡去了。
晏朱明以前練舞的時候,房中還放了一些疏通筋骨的小工具,這次恰好可以給江承夜用上。她拿了根小木錘,掰直了江承夜的腿,開始捶擊。
磨合了一段時間,她給江承夜按摩的力度掌握得剛剛好,江承夜發出了滿足的哼哼聲。
院牆邊貼了一排的姨娘:大白天!
晏朱明:“翻過來換個姿勢。”
眾姨娘:姑娘主動?
江承夜:“嗯對就是這裡!”
眾姨娘:原來這就是十六歲啊!
晏朱明:“你這兒都充血了。”
眾姨娘:畫麵太美了不敢想!
江承夜:“嗯那你輕一點嘛……”
晏朱明一錘子砸在他的胸口:“彆哼哼唧唧的,下回讓黃芪給你弄!”
眾姨娘:誒?!
剛好路過來尋江承夜的黃芪:“啊諸位姨娘怎在這裡?”
幾個姨娘看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無限的信息,他讀不懂,隻覺得如芒在背。
白芷迎了出來:“黃芪你可來了,郎君找你——誒,幾位姨娘怎麼在此?”
幾個姨娘互相看了一眼,包姨娘乾笑了兩聲:“踏春,踏春。”
說罷幾個人腳底抹油地扛著兩張骨牌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