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全在似真似假的夢境中掙紮,沉溺在檸檬酒之中,像是宿醉了一般腦袋有些脹痛。
試圖吞咽口水,喉嚨依然乾澀。
艱難睜開眼睛,外頭的光線,正透過窗簾照射在麵前精致的容顏上。
景青夏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了鐘茗雪精致的麵龐。
一時間以為還在夢中,愣神了兩秒,才在渾身的溫熱中回過神來。
身上觸感告訴她,她們兩個人正親密無間貼在一起,睡衣一邊黃漸變白,一邊白漸變粉,好像連成了一片。
這樣的動作,親密得像是……像是閨蜜一樣。
好吧,其實景青夏也不是很確定。
畢竟前世她有很多出生入死的戰友,卻沒有親如姐妹的閨蜜,這讓她無從判斷親密的界限。
她小心感知著,鐘茗雪的手也不知道正圈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手貼在睡衣翹起的腰間,有點癢。
鐘茗雪的房間和景青夏的不同,沒有厚重的窗簾。所以整個房間已經被清晨的微光照亮了。
景青夏屏息盯著鐘茗雪看了一會兒。
睡著的樣子還真像一隻小貓,鬆弛又柔軟。
隻是她麵容上還帶著昨天留下的虛弱,輕蹙著眉頭又緩緩展開,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
病弱美人,很難不讓人心生愛憐。
視線順著眉宇劃過鼻梁,又落在了唇上。
景青夏抿了抿嘴,昨天這張嘴貼上自己後頸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麼老實。
泛著一點病態的白,但依舊飽滿,不知道碰一下會觸覺如何。
我在想什麼?
景青夏急忙移開視線,將注意力落在淚痣上,縮小自己的意識範圍。
這時,鐘茗雪的睫毛顫了顫,然後眼睛慢悠悠睜開。
兩人猝不及防地對視,視線頓時交纏在一起,可是愣是誰也沒有率先移開。
景青夏一直注視著鐘茗雪,察覺到鐘茗雪應該是跟自己剛才一樣,睡蒙了,並且用了五秒鐘才回過神來。
因為從第五秒開始,她肉眼可見地從脖子紅上了臉。
比我懵的時間還久,還好現在的場麵不是我抱著她,還好是我先醒。
景青夏在心中暗暗發笑,臉上不動神色,隻想看看這隻小貓咪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什麼舉動。
鐘茗雪的意識回歸,發現景青夏躺在昨晚睡著的位置,自己卻攀附在她身上。
自己的睡相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竟然對好心留在這兒陪自己的人動手動腳。
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弱弱翻身,縮回被子。
又覺得這樣太沒禮貌了,從被子裡悶聲悶氣地說道:“抱歉。”
她的喉嚨有些乾澀,聲音帶著點沙啞和黏糊。
這聲音怎麼回事?
聽得景青夏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但是看到鐘茗雪這個反應又有些想笑。
也太好玩了吧?
和平時見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有點可愛。
景青夏想著,自己心理年齡比鐘茗雪大,現在這種想抱抱她的衝動就是做姐姐的心態吧!
於是乎,這個調皮的“姐姐”回以另外兩個字:“早安。”
鐘茗雪:“……”
景青夏沒有再接著逗弄鐘茗雪的意思。省得這個好不容易打開點心扉的小貓咪又蜷縮起來。
她麻利起床,回自己房間洗漱。
鐘茗雪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這才從被子裡鑽出頭來,回憶著昨晚的“夢”。
她幾乎可以確定,那絕不是腦細胞藝術創作的結果,而是在麻醉劑生效期間真實發生的。
否則景青夏後頸上不會有那種印記。
自己昨晚就不應該順應那一時脆弱讓景青夏陪自己的。
鐘茗雪懊惱地再次用被子蒙住臉。
被景青夏救了之後,心中亂亂的失去警惕心也就算了。
和預備alpha同床共枕,不懷疑對方是不是意圖不軌也、也就算了。
雖然景青夏還沒分化,大家都是女孩子,可是自己做出那種事情……
對啊,景青夏還沒有分化。
鐘茗雪掀開了被子。
自己就算是被麻醉劑和alpha的信息素雙重影響,可是為什麼會對景青夏做出那種事呢?
但那脖子又白又細嫩的……
鐘茗雪急忙跑去衛生間洗臉。
自己才更像是意圖不軌的人!
……
景青夏回到房間快速洗漱完,坐在餐廳裡順便給元樂山和段雅潔發信息確認約定的時間。
元樂山:【老大,你也太不信任我們了吧,說好的我們肯定會準時到啊。】
段雅潔:【我可是興奮地一早就起床了!】
景青夏:【昨天發生的事情,又不是什麼好事,你們見麵的時候注意點,彆瞎說話。】
元樂山:【知道知道,乖巧.jpg】
段雅潔:【好吧,我們又不是要做壞事,主要是關心我們的學神有沒有事,遇到這種事,昨晚肯定沒睡好吧。】
景青夏:【沒事,休息得挺好。】
元樂山:【那就好。】
段雅潔:【等等,夏姐,為什麼你會知道人家睡得好不好?】
景青夏知道段雅潔準備調侃些什麼,也知道CP頭子元樂山馬上會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