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兩天媽媽怎麼了》全本免費閱讀
為了貼合隱喻詩的語境,元以晝還特意把“善良”寫成“良善”,“聽得懂人話”撰作“懂人語”。
但是將這些已優化的字詞放進原詩,默念一遍,元以晝還是要被這句並不連貫的話逗笑。
【係統提示:元以晝使用“言靈·初級”,隱喻詩已修改:“良善、懂人語的遊魂啊,來這裡乘涼,不要多想......”】
蚌怪見元以晝的剖珠刀削鐵如泥,唯有黑質才能對她造成一些傷害,本就惱怒,如今一看這女孩在血痂下依舊巍然屹立,更是焦躁。
憤怒的情緒如同瘟疫,迅速在整個群體中蔓延,蚌怪仿佛被無形而統一的紐帶牽引,不顧一切地湧向元以晝。
宇宙隧道般的地下暗道立即被更大的騷動聲填滿。
每隻蚌寬闊、嶙峋不平的殼麵都奮力拍向已形成的湖泊,它們掙紮著靠近,簌簌之音像被狂風暴雨猛烈叩擊著的秋日枯葉。
肉眼看來,是一片令人犯密集恐懼症的場景:成千論萬蠕動著的藍色光點密密麻麻地扭曲著、陰暗爬行著,人置身於此,會產生自己正在被星團吞噬的錯覺。
宇宙空洞神秘,到處是死一樣的寂靜。還好這裡的聲音足夠大,沒有叫人犯虛無而恍惚的惡心暈眩之感。
“嘶!”
蚌怪改變策略後,有幾隻小蚌借大蚌殼的力,迅速彈跳上來,幾乎與元以晝的臉部持平。
儘管舌頭已經被割掉,但它們仍具有強烈的攻擊性。
它們直接上“嘴”!
兩片殼像上下排的牙齒,整整齊齊地咬住元以晝的小臂。
劇烈的痛感讓元以晝忍不住甩動左手,想把這些蚌抖落到湖裡,但它們已經是捕鼠夾一般的存在了。摔打幅度越大,殼夾得越緊。
她已經覺得這苦痛化為象形的苦澀,準備說話時晃蕩了一下舌根,才發現那苦味來自口腔,口水和被咬出來的血腥味混在一起,舌頭都發麻。
但她仍頂著千斤壓力伸手抹去臉上的血。
一層一層,一塊一塊。
隻有少量的黑質噴到臉頰上,所以她得以保留一張完好的臉,給她的“孩子”們看。
詭異的是,蚌怪停止了攻擊。
沾滿藍色光點的觸角上,新長出來的雙眼以微小的力度和弧度震顫著,仿佛不能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果然如她所料。
元以晝選擇這兩個定語的原因是想要解決眼前現有的困境。
“遊魂”應該指天宮中所有遭受迫害的生物、人,包括鬼魂。假如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良善的”——蚌對於人,應該是良善的。
蚌屬自然,原本未發展出大腦和思想,行事也是按照動物界雙殼類生物的那套邏輯:完全基於生物特性和生存需求。
它們用黑質和尖齒組成的口器捕捉食物,用蚌體兩側的腮進行呼吸。
它們所吃的食物也不是什麼大魚大肉,而是單胞藻、有機碎屑等,不僅可以過濾清潔水體,還能作為其他水生生物的養料,維持水生生態係統平衡。
自然界的它們絕不和人類有仇,更彆提攻擊和害人了。
異變後的蚌卻完全不屬於自然的範疇。
如果非要給一個定義,元以晝更傾向於稱呼它們是環境汙染的受害者。
蚌怪噴射出的黑質、所長出人舌上的粘液都有一股刺鼻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