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對他來說,原本是最具價值的。但他現在發現了更誘人的東西。
普勒俄涅的血統。那意味著他會有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實驗原料。
屆時,天宮的科技水平和人均壽命將會被延長至多少年?
他一步一步逼近,元以晝想讓蚌群撤退,但已來不及。
或者說,蚌怪深刻地感到了危險,它們已經不聽元以晝的指示和控製了,一隻隻飛蛾撲火般地在錢德勒的火焰中消亡,隻為了保護它們認定的母親。
元以晝目眥欲裂。或許是天賦帶來的副作用,她心中有幾分對於這些已具靈智自然物種的母親般的疼惜,但更多的是失去團隊成員和可用之材的肉痛。
那麼多的手下!
她該怎樣彌補損失!
一部分蚌含住水,衝錢德勒滋水槍式地發出攻擊。但那顯然不是普通的火,攻勢愈猛的火舌將它們的軟體燒得炭黑。
還好一些蚌聽勸,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一個猛紮潛入雨水深處,哇呀哇呀不知道隨波逐流到了哪裡。
錢德勒對它們不感興趣,包括元以晝的同伴。他原本就不屑對這群畜牲出手,現在他收了手上的焰火,微笑著俯身平視元以晝,露出一口細密的牙齒。
芭特弗萊最懼怕的就是火。而化為豹的奧菲莉婭,皮毛早就被濺溢的火星灼燒。
小人魚毫不戀戰,胳臂下夾了奧菲莉婭,迅速順水逃走。
現在,暗道內隻剩元以晝和錢德勒二人。
“我會珍愛你的。”伴隨錢德勒歎息般的語調,元以晝終於體力不支,在眼前的黑暗中癱倒。
蓮娜原本不想去見珍珠,她有許多事情要忙:安撫那些仍癡迷於她的情人、聽取重要的政治情報,包括思考怎樣給市長吃下那金蘋果,而不使她察覺出什麼。
然而,鬼使神差地,她還是去見琥珀了。
琥珀被安置在一間整潔的起居室中,待遇和境況比元以晝她們不知好了多少。
聽到響動,她蒼白的臉轉過來。
“墨洛珀,”蓮娜的高跟鞋並未在吸音的毛地毯上敲出任何聲響,正如她此刻的聲音,輕柔、帶著憐憫的情愫,“你偽裝得很好,讓我們好找。所有人都沒想到你會在政府待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很聰明。”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琥珀神色不複和元以晝一行人在一起時那般溫吞幼稚,甚至帶著些不耐煩。
“墨洛珀的確已經死了,但神的肉身死滅,魂靈怎會一同消亡呢?你們永遠會不斷變幻形態,用另一種方式存在,”蓮娜自高而下嫌惡地盯著琥珀,仿佛想從她的麵龐中看出墨洛珀的影子,“她的靈魂不正是寄托在珍珠裡了嗎?”
琥珀眸光低垂,複又抬上,與蓮娜直視。
她想知道這個麵容美豔濃麗的女人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一開始,琥珀的確隻認為自己是珍珠。但時光逐漸推移,她在東躲西藏和不斷遷徙中回憶起了更多的東西。姊妹們身死人滅,母親被囚禁。
而天宮,這座原本由她們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