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元以晝發射一道求救的眼神,無儘的水即刻傾巢而出。
那些水並非憑空而來,有士兵打開了閥門。深海傾覆地道,士兵們緊急疏散會場中的女人們。
“你沒有時間。”錢德勒歎息著看朝他攻來的水。
僅呼吸之間,他的手上鍍了層火焰。
胡木蓮死於這一道攻向心臟的火焰。
金色的火將力道巨大的拳包裹完全,她流出的血即刻在神力下蒸發,沒有沾染胡芙和錢德勒分毫。
看見胡芙的第一秒,錢德勒就將矛頭對準她,他意欲置其於死地,無謂胡木蓮是否對她有感情。
他看出利伯蒂對胡芙很在意,他要摧毀這小丫頭片子在乎的朋友。
但胡木蓮擋在了胡芙身前。
胡木蓮爆裂的心臟為胡芙的生爭取了極大的緩衝時間,水流在元以晝的調控下趕來。
連下的酸雨衝進了海洋,它的擴散能力強大。
混合了酸性物質的海水帶有灼燒的燙感,不僅將胡芙和錢德勒衝擊散開,還對他的皮膚造成損傷,隻不過那些傷口又以非人的速度愈合。
救她們要調動水,而海水會摧毀這塊地道,周圍的人來不及撤離。
元以晝不得不承認自己猶豫了一秒,正如錢德勒所說的,她不敢傷害她們,她想儘力保全人類的火種。
但當她看見那隻揮向胡芙心臟的手,沒有思考地立刻選擇了反擊。
所幸士兵們妥當而訓練有素地提前組織了秩序。
而元以晝也將暫時附加在身的普勒俄涅神力發揮得當,海水以固定的軌跡被禁錮成一道水龍,源源不斷地湧入、襲擊著錢德勒。
有的人拎不清,在士兵的推搡下說:“你知道我曾做過什麼嗎?那些女人的舌頭都是我割掉的,你趕緊將我殺死吧!”
“獵巫行動也有我的一份,它如何在下層實施?都是我給我丈夫提的建議。有一次他在那處理公務,我隨口說了幾條措施,他叫我再說一遍。我沒見過他如此珍視我的模樣,立即將他們沒想到的要點補充了。”
她們想激怒士兵,追隨丈夫而去。
她們看這些女人不敢傷害她們,於是就變著法子挑釁她們。
士兵一旦傷害她們,就違背了愛護同胞的原則,甚至違抗了那個女孩原本所設的命令,她們就是要看見這些士兵糾結苦痛。
但士兵們哪是如此好拿捏的。
大部分人加重了手上的禁錮,還有一個直接不忍了,隨便扯了團布塞進叫囂之人口中:“最煩你們這種女人!女巫,女巫,就知道女巫,彆叫了,你們全是女巫!”
嘴中塞了布的女人驚恐地睜大眼睛,她們一向以獵巫審判者的身份自居,哪會想到有一天被人指為女巫。
她們明明就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樣!
“你猜解決了所有女巫,下一個評判女巫的標準是什麼呢?到最後,如果你不像豬狗一般聽話,也會被指控成女巫!”士兵重重地將手指塞入一個癲狂女人的口中,捉住她的舌頭,惡狠狠地道,“彆再讓老子聽到這個詞,真煩人。不殺你們,但有的是法子對付你們。”
不止是被粗暴對待的女人,近旁其餘幾個士兵也被嚇住,有些瞠目結舌了。
看見這一幕的女人們鵪鶉似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一名士兵默默記下了她的特征:她的頭發削得短短的,在一眾頭發至耳邊的士兵中顯得極為突出,耳朵和脖間戴有飾品。
她要好好記住這個人,免得以後碰到她起摩擦衝突。她不想和這類脾氣暴躁的人有牽扯。
然後,她的目光移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