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元曄的目光像觸手的吸盤牢牢吸附在元以晝身上,“重要的是,我會一直追隨您,為您奉獻一切,我愛您。”
元以晝被她攬住的手僵硬了。
她身上的皮膚本就在元曄長發的撩撥下感到瘙癢,現下被這樣無厘頭又帶著癲狂的話語一激,整個人更是渾身汗毛倒立,感到無比不自在。
“抱歉,抱歉,我沒有提到。我是您的誕物——我是您的孩子。我的代號是37。”元曄的臉上呈現出渴望母親誇獎的表情,“在某一個世界裡,您創造了我,而我現在終於找到了您。這種藥材具有活血化瘀的效果,由於經常受傷,您很喜歡它,所以將三七作為我的代號。”
“我生育了?我有一個孩子?”元以晝有些吃驚。
“不,我並不是人類。所有副本和世界都是由力量場構成的,我是您分出的一股力量,被力量場吸納後便無法脫身。但能在這些世界中見到您、幫助您,我心甘情願。”
元以晝似懂非懂地點頭:“有這樣的能量,那‘我’是一個厲害的人麼?告訴我,我的記憶在哪?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也許多通過一些副本會有所好轉,”元曄顯然也不知道其中緣由,她話題一轉,直指目的,“母親,請您將珍珠送給我吧。”
元以晝扔保持著疑慮,她覺得自己的審美不會創造出元曄這樣典型的“女人”形象。
再者,如果元曄真心關心她,她為什麼不在副本一開始就給予自己幫助、告知有關副本的一切信息?
或許這有的解釋,她作為任務者也必須遵循副本的規則和限製,並不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孫雲起給她寫下的紙條不是就被副本抹除了敏感信息的字跡嗎?身處副本之中,就好像虎落平陽被犬欺,再大的能耐都會被消磨和壓製,因為這是父本的地盤。
但現在看著元曄對物一樣提起墨洛珀的態度,她更覺不對勁和不舒服。
“你為什麼想要她?”元以晝問。
“您已經除掉了錢德勒和俄裡翁,不是嗎?一個已經死亡,另一個在人間的信仰被嚴重摧毀,”元曄的眼神濕潤,帶有令人不忍拒絕的示弱和乞求意味,“俄裡翁需要珍珠是因為獻祭她會得到強大的能量,我也想要那樣的能量。”
“如果我不出現,他會將獵珠人也一並獻祭。得到了珍珠反而是最大的殺機,父本一開始就隱瞞了‘俄裡翁會獻祭墨洛珀和獵珠人’這一關鍵信息,它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元以晝沉吟,“我是為了對抗父本而存在的,所以之前一遍遍死亡,它預感到了我的纏人和麻煩,於是對我的殺意也愈來愈強烈。”
元曄肯定了她的推斷:“是的。隻不過獻祭獵珠人也會得到能量,所有人的靈魂粒子都是能量。以前,每當俄裡翁和蓋伊想獻祭獵珠人,副本的力量都會使他們不能得逞。副本也需要玩家活動產生的能量,它會確保他們在每個世界中一遍遍穿梭。但你來了,我確信規則會在這一次失效。如果你們真的提交了珍珠,沒有人會是獲得巨大能量的俄裡翁的對手,這次死亡將會是最後一次死亡,無法再複活。”
“所有人的靈魂粒子都是能量?人死後會有靈魂粒子?”元以晝感興趣地問,“所以人死後不會消失,那她們可以複活嗎?”
元曄張了張嘴,她瞥見利伯蒂等人正向她們走來,檢查和治療結束了。
利伯蒂顯然聽到了她們正在討論的最後一句話,焦急地問:“可以複活嗎?”她在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