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曄掌控了旅遊業、項目工程和炸彈製造?
她對軍械庫中的武器也如數家珍,背槍支的名稱型號比誰都要熟練。
她明明占據了無比的優勢,前期卻沒有為她們提供任何幫助,讓她們自生自滅,這真是個深藏不露的女人。
炸藥包散發出隱約的硫磺味,原始濃烈的刺鼻氣味昭示了接下來的危險。
金屬和火藥的冷硬結合在孫雲起背上,從遠處看,那是令人窒息的分量,她像一隻抗負糖果罐的螞蟻。
但這點重量對於強化過身體的孫雲起的確不算什麼,她很快找到了仍可以使用的電梯,按照元曄留下的指引來到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你們不長教訓,仍然選擇護擁這個竊賊?”元以晝嘲諷挑眉,似乎對俄裡翁仍可以收集起一批擁躉者感到意外,她之前已經清楚地挑明他的力量都為竊取。
到這個地步了,他們還能團結地在他身邊、願為他效勞,怎麼能不說父神是一種魅魔呢?
不知道失去了具有蠱惑能力的聲帶,他是憑借什麼依舊穩居高位的呢?
俄裡翁蹙眉看她。
祂隻是在百忙之中分給了他一點力量,並要求成功後儘數奉還。這意味著他隻能獻祭墨洛珀,而無法得到獵珠人的能量,這使他無比煩躁。
他不明白為什麼祂要拯救那些獵珠人,現在他將這筆賬算在元以晝身上。
他要使這個女人懼怕、膽寒、心顫,一雪前恥。
“妖言惑眾,信口雌黃,”玩家覺得自己很有文化,一口氣說出兩個和元以晝有關的成語,不由高高地揚起了眉毛,“如果父神真的如同你所說,我們怎麼會好好地待在這裡?之前我們都受到了重創!都因為你那個小姐妹!”
孫雲起將他們打得口吐鮮血。
玩家還不知道俄裡翁是賒借了“祂”的能量為他們療愈,現下十分快活地狺狺狂吠,像天神腳底下的看門犬。
【就是!嘻嘻,顧主,你沒看到俄裡翁的眼神嗎?你一會兒有好果子吃了。】父本係統道。
“你們總是這副樣子怎麼辦?一點兒也不像堂堂正正的人。都說‘頂天立地男子漢’,可你們真是丟人,從古至今都自甘當兒子。麵對的人越是有錢有勢有能耐,你們便跪得愈快、膝蓋愈軟。”元以晝不但不收聲,還越說越起勁。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我明白了,你是一個十足的仇男者,你非要把他們構築的輝煌一一解構,可你又算什麼東西?你一會會死!】係統父本吱哇亂叫。
“你......”長篇大論的玩家欲言又止,“你”了半天,發覺她說的的確是事實,隻好找一處道德高地站著,“你們又算什麼,要真給你們碰到這樣的,爬床比誰都快。”
“哦?是嗎?現下我正好有你們‘父神’所用的道具,要不要?免費給你們。”
這些看似靜默的物料實則是世上危險的東西,孫雲起小心翼翼地觸摸炸藥。
她不懂勘測和測量,隻能按照自己心儀的距離擺放炸藥。
畫板製作精良,塗層沒有任何氣味,所繪的星座也十分美麗真實。置身於這荒涼廣闊的黑暗下,孫雲起真的感覺自己漂浮在宇宙中,遠處的七姊妹星座正對自己眨眼。
然而,畫板一角的破漏處卻時時刻刻地提醒她這一切不過隻是假象。
蒼穹之外還有天空,天地之外是更廣闊的宇宙。
現在正是白天,那漂浮的、恒久不見的白雲才是真實的。
孫雲起將炸藥隨意地捆綁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