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一食堂裡。
飯桌上,徐慶有盯著鐘靈,鐘靈望著李建昆,李建昆瞥著徐慶有。
徐慶有心說啥情況啊,怎麼不鬨騰,過來還能坐一張桌子上吃飯,這跟他所想完全不同!
“鐘靈你怎麼……”
“怎麼不撒潑上吊對吧?”
鐘靈淡笑道:“你們真當我傻啊,來京兩年了,我約你們出去玩過多少次,你們去過一次嗎?上回他…送我一件裙子,還是你先告訴我他開店的事,我當時確實很高興,可後麵一想,又能代表什麼呢?咱們是老同學,開店的事瞞著我,事後送件衣服補償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她頓了頓,看了李建昆一眼,“他心裡早沒我了。”
李建昆撓撓頭,這倒搞得他有點不好意思。
坦白講,他已經做好鐘靈過來“興師問罪”的準備,很早之前他就想跟鐘靈攤牌,但那時他並不認識沈姑娘,總不能杜撰個女友吧,大家常有走動,忽悠不了的。
不承想鐘靈自個想通透了,搞得他想好的說辭,全無用武之地。
當然了,這是好事。
“來,以飲料代酒,碰一個,恭喜咱們都長大了。”李建昆舉起北冰洋。
“咚!”
李建昆先抿了一口,隨後看著鐘靈將整瓶北冰洋一飲而儘,有些錯愕。
這還是有事啊。
“咋了,我渴不行嗎?”鐘靈乾完一瓶,抹抹小嘴。
這“酒”得陪啊,李建昆同樣一飲而儘,凍得嗓子眼疼。
徐慶有沒奉陪的意思,心裡一百個不爽,為啥什麼事到老賊這裡,都能化險為夷呢?
“她,很漂亮?”鐘靈一邊夾菜吃著,一邊看似不經意地問。
“還行,這孫子見過,你問他吧。”不知為何,李建昆覺得心裡悶得慌,不想多說話。
鐘靈望向徐慶有。後者擺擺手,“我就遠遠瞥了一眼,根本沒看清。”
倒也算半句真話。
鐘靈本來多少想打聽一下這個姑娘,但見李建昆沉默著,遂笑了笑道:“我吃飽了,先回了,李建昆,祝你幸福。徐慶有,你也一樣。”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特彆是走到食堂門口時,寒氣襲來,整個人微微縮起,李建昆看出了一種失落和無助。
她隻是在隱藏。
從來,她都是一個堅強、獨立,聰明的姑娘。大學兩年後,那種智慧體現得更明顯。他和徐孫子,終究還在以中學時的視角,去看待鐘靈。
“我怎麼覺得她這話話裡有話呢,好像在道彆一樣。”
徐慶有托著腮幫子分析,“臥槽!老賊,她不會尋短見吧!”
你自戕她都不會尋死!
但這話李建昆沒說出來,惡狠狠瞪過去,“瑪德,真要這樣,你就是頭號凶手,老子排第二!”
徐慶有縮了縮脖子,嘴硬道:“我…隻是做了老朋友該做的事!”
“哼!”
“得得得,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我待會就去北語找她。那個沈紅衣,我也不找了。”
徐慶有舉手投降,他是一個非常愛惜羽毛的人,發現事情有可能變大條,急忙想跳出去。
“沈紅衣你為什麼不找,找啊。”李建昆卻說。
“啊?”徐慶有仔細瞅了倆眼,發現他不是開玩笑後,問,“你,啥啥意思啊?”
“你找她乾活,不得給錢她?她需要錢。”
徐慶有就迷糊了,“你這麼有錢,還在乎我給她的那點錢?”
“她不知道我有錢。”李建昆斜睨道,“當然了,你可以繼續發揮優良作風,告訴她。正好我沒想好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