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李建昆叮囑過,馬衛都不到位,去鄉下免談。
李雲裳看見弟弟,領著小黃跑過來,迫不及待打聽啥時候動身。
此事要怨魯娜,總跟她說南方如何不同尋常,真把她說心動了。
那她要去,李建昆還能說個“不”字?
所以這次照舊捎上魯娜,兩姑娘有個伴。
小聊幾句後,李建昆用腳尖勾起小黃的狗頭,罵道:“你丫的就是隻舔狗!”
“啊?建昆你說啥?”
“沒啥沒啥。”
李建昆回房把雙程證放好,一腳踹開小王的房間,從五屜桌上薅過一隻色彩豔麗的“三百件大瓶”。
小王也有打眼的時候。
這瓶子十二塊錢淘來的時候,樂嗬半天,以為是乾隆爺的鎏金琺琅彩,那豈不是撿了大漏?
拿回來,小王左瞧右看感覺不對,最後集他、馬衛都和金三爺三人之力,推翻這個結論。
隻是一件民國初期的高仿。
在這座四合院裡,它連擺上博古架的資格都沒有,放著還占空,索性李建昆打算拿它做個伴手禮。
高低有幾十年曆史,也算半個古玩,另外漂亮和精致程度,那都沒得說,看起來特排麵。
“姐,喝酒去不?”
“啥酒?”
“搬新家。”
管他認不認識,反正弟弟在,李雲裳倒是不怕。
“建昆,你等我一下。”
李雲裳嗖嗖回房,出來時,臉上多出一副蛤蟆鏡,不是裝酷。姑娘切身體會到這種墨鏡的好處,戴上後彆人看不見她的眼睛,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四處踅摸,快速熟悉對她來說仍然很陌生的外麵世界。
姐弟二人出娘娘廟胡同後,攔下一輛黃包車,直殺目的地。
這是一座位於五道口東側民巷裡的小四合院。
地理位置挺不錯,出門晃蕩兩分鐘,能到五道口商業片區。
“建昆,不是搬新家嗎,咋沒什麼人?”
來到紅漆院門前,李雲裳特詫異,那叫一個冷清,都沒聽見什麼聲音。
他們那邊要是搬新家,整個大隊都要來道喜,數一數二的大事。
“本身不是首都人,沒啥親戚朋友。”
李建昆這話都高估了,院門打開後,客人竟然隻有他們一撥。
除他外,林敬民誰都沒請。
林敬民在京城混了六年,固然認識一些人,但經曆過人生的大起大落後,看穿了,在你落魄的時候那些疏遠你的人,理他作甚?
“建昆,歡迎歡迎!”
他跟李建昆已經兄弟論交,“這位姑娘是?”
“我姐,親姐。”
“怪不得氣質非凡,姑娘能來,是林某的榮幸,裡麵請!”
林敬民一邊熱絡招呼,一邊讓兒子喊人,領著姐弟倆來到正北房的堂屋後,扭頭便是一嗓子:
“包圓圓,還不過來招呼客人!”
謔謔!
好家夥。
這一嗓子把沒把他媳婦兒吼懵不曉得,李建昆先給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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