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吾輩楷模!”
“注意點言行!注意點言行!”
就在現場躁動一片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這也叫詩?”
唰!
大夥齊刷刷扭頭望去。
早晨社的人!
李建昆緩緩站起。
李春拉都沒拉住。這麼多人你不打,你打五四社?
沈紅衣既詫異,也不奇怪。她早看出來,李學長和徐學長雖然是老同學,但關係並不好。
“五四對早晨!”
“巔峰對決啊!”
“好看嘍,好看嘍!”
現場氣氛又推向一個高峰。
舞台上,徐慶有差點沒樂抽筋,老賊還真上來了,你敢信?誰借給他的勇氣?
他承認老賊能力爆棚,在現實向的諸多方麵,都很猛。比如賺錢啊,搞人際關係啊。但要說到搞文藝,玩詩歌,給他搭個梯子,他也聞不著自己的屁。
看著老賊一步步走上舞台,徐慶有笑道:“我這是新派詩,你不懂。”
李建昆走到他旁邊站定,望向下方裁判席……好嘛,還有幾張熟臉。陳劍功和他欠了一頓飯的查健英都在。
查姑娘饒有興致對他笑。
劍功大哥一臉錯愕。那模樣似乎在說:你一個學經濟的,跑詩歌大賽上湊什麼熱鬨?
“我想請問諸位裁判,他剛才念的,那叫詩嗎?”
裁判席上的眾人,交頭接耳討論了一番,最終齊齊望向坐在居中位置的中文係教授。
這位教授能出現在這裡,是個活泛人,笑了笑道:
“詩歌呢,是一種抒情言誌的文學體裁。當下正值思潮湧動,改革銳進之際,我覺得應該廣泛接納新的東西,首先得有嘛,好與不好,往後自有評論。
“剛才這位同學情感真摯,也充斥著幾種意象,大體上可以定義為一首新派愛情詩。”
徐慶有十分得意,挑釁般看向李建昆,“行不行啊?不行彆找借口。”
李建昆向教授點點頭,扭頭瞥向他,“你帶本子了嗎?”
徐慶有怔了怔,“乾嘛?”
“記。”
“嗯?”
徐慶有還沒反應過來時,李建昆眼神掃向下方,定格於早晨社的陣營內,與沈紅衣四目相對。
“我觀眾生皆草木,唯有見你是青山,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你我共白頭。”
沈紅衣:“???”
姑娘唰地一下紅了臉,這是盯著對她說的呀!
她再懵懂,也能體會到裡頭的情愫。
徐慶有:“???”
大飯廳裡一下像沸水開鍋,好嘛,人家隻是“我喜歡你”,這哥們更猛,都“你我共白頭”了!
呆愣的徐慶有,很快就明白,老賊為啥問他有沒有本子。
這家夥嘴一張,不帶停的!
“我步步都回頭,山是故人眸,柳是纖纖手,遇你之後,步步,都難走。”
乖乖!
“大概是我走一程,回望一程,期待一程,落空一程。目之所及沒有她,翻山越嶺也沒有她。可她分明在這世上,更在我心尖。”
謔謔!
“我渾渾噩噩走過二十年,做過天上仙,受過萬人譴,以為甘甜苦楚全嘗遍。隻因你回眸一眼,才知,這是人間。”
好家夥!
…
李建昆雙手負於身後,緩緩向前,一步一首——在他看來根本不算詩的玩意。雙眼始終未曾離開沈姑娘。
底下學生仿佛已經癲狂。
男生尖叫,女生嬌羞。
有些人已然透過李建昆的視線,察覺到蹊蹺,循著望向……沈紅衣。
當事人羞得小臉似要滴出水來,心頭小鹿像是要跳脫而出。
隨口甩出七八首,當與沈姑娘的距離拉近到,再也無法向前時,李建昆腳踩舞台邊緣,用堅定不移的語調道:
“所念如星河,星河皆是你;所愛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轟!
現場氣氛炸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