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暫安小院。
李建昆本想著過來吃個早餐，進院後，幾家提供早點的鋪子，逐一踅摸過去……
嘖嘖！人滿為患。
外頭甚至還有排隊的，這些顧客操著天南海北的口音，對京城美食滿懷期待。似乎吃上這一口，回去能吹上半年牛皮。
成吧，來者是客，咱也不搞特殊化，客口奪食。
餓著肚子，李建昆去自家的三家鋪子，溜達一圈。魯娜、金彪和陳亞軍，心情都挺不錯，最近海澱湧入大批外鄉人，鋪子裡那些個擱京城不新鮮的物件，吃灰有一陣，全能銷出去。
“昆哥，我有兩塊餅你吃不？”
李建昆正準備離開小院時，魯娜瞧出他沒吃早飯，小跑追出來。
這話聽著總覺得不對勁。
李建昆扭頭望去，還好，是真餅，用牛屎紙包著。他取過一塊，一口咬下，喲！還是肉餡。
遂顛著二八大杠，慢不憂前往中關村大街。不敢蹬太快，刀子風實在厲害。
沿途馬路二麵，一茬一茬的人流，與他去往同一方向。
據說現在，海澱包括周邊地界內，賓館旅社爆滿。他和老陳搞的這一手，一定程度上還提振了本地經濟。
來到等離子體服務部。
好家夥！
頗有點人山人海的意味。
服務部的兩間木板房，外加一層紅磚樓，好似被喪屍圍城。
秩序都不知道該怎麼維持，所幸來人全是單位職工，多半還是領導，自持身份，沒搞出亂子。
那間作為辦公室的木板房門口，好歹排起一溜隊，服務部的老紀把著門，挨個放行。
裡頭似乎傳來聲音，老紀扭過頭，等擺回來時，對著門外吆喝一嗓子：
“北河地區滿了，外麵還有的，請回吧！”
人堆中好幾處傳來晦氣的聲音。
這些距離京城近的地方，來的單位格外多。像是京城本地、天津衛這些個地方，消息見報的頭天，直接滿額。
在李建昆的授意下，京城本地的三家單位，老陳選的全是偏遠地區，且幾乎快要倒台的工廠單位。
一來擔心他們受到美麗人廠的降維打擊。
二來，無論後麵發展如何，都不會比現在更差。
李建昆打著內部人的名頭，擠出一身汗，可算來到辦公室。
陳春仙看見他後，也不知道該笑該哭，場麵整得太大！
“小李啊，廚房我看還是彆搭了，咱這地方的場子，哪裡夠進行培訓的？”
說的也是。
李建昆問道：“有適合地方嗎？大不了繳費。”
“院裡有是有……”陳春仙欲言又止。
李建昆道：“你先問問吧，把培訓地點確定好後，咱們再解決夥食問題。”
報紙上公開承諾的事情，自然得兌現。
不打緊，吃能吃幾個錢？
哪怕最後有一萬人，每人每天一塊錢夥食費，預計培訓期一個禮拜，不過也就七萬元。
但肯定不至於這麼誇張。
-----------------
紅花紙巾廠。
廠長辦公室裡。
骨乾人員到齊，圍坐在靠窗的木藝沙發上。
麵對茶幾上，放著幾張攤開的報紙，其上醒目的大標題，落眼可見：
《回饋社會，廣大婦女的福音！》
《陳春仙公開衛生巾技術！》
《全國有意單位代表，紛遝而至，京城火車站客流爆滿！》
《值此經濟萎靡之際，助力艱難企業擺脫困境，陳春仙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