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自己的人馬,率先退場。
“嘖,七年。彪子,單按刑期看,有點短,不過鑒於這家夥賠這麼多錢,似乎也行哈?”
“以徐慶有的身份,這麼多錢被查出來,他不犯罪也留不住啊。要我看,米春波被判四千零八月,他高低得翻倍。嗬,這娘倆還不知足呢,沒見台上那撥人一臉委屈麼。”
陳亞軍和金彪邊走,邊合計著。
“老賊!這筆賬我一定要百倍奉還!”身後傳來無比怨毒的嘶吼,恨不得寢其皮,啖其肉。
李建昆理都沒理,徑直跨出大門。
倒是陳亞軍和金彪停下來,轉過身,兩張冷笑的臉懟過去。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階下之囚,也配威脅人?”
“你們兩個死狗腿子!!”
“彆狗叫了,七年,等你出來,我倆玩你都一盤菜,你連做昆哥對手的資格都沒。”陳亞軍笑嘿嘿道。
金彪再插一刀,“錯了,事實上昆哥從來沒有拿他當對手,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噗!”
庭台上,徐慶有腦殼一昂,猛噴一口鮮血。
人生最可悲的事,大抵如是:你絞儘心思想對付的人,壓根沒拿你當根蔥。
“兒砸!”
“劉薇,你害我不淺呐!回去跟徐方國說,我沒有他這樣的父親!”
陳亞軍和金彪相視而望。
“乖乖!六親不認了。”
“感覺變猛了點。”
兩人嗖嗖遁走,彆給氣掛了,找他們的麻煩。
——
往後多日,李建昆的生活沒因這件事,產生半點漣漪。
徐慶有拿他當命中宿敵,他卻不會為徐慶有活半分。開玩笑,重活一世,他的時間多麼寶貴,怎能花在這種宵小身上?
這大抵上正是他與徐慶有,最大的不同。
聽聞徐慶有被押送到羊城,收監在那裡。也罷,好好待著吧。
徐方國的思路是對的。
想遠離這種宵小,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他們敬而遠之。
李建昆硬是反思了一下,行吧,還會被徐慶有惦記,是他的不對,隻能說明他不夠強。
繼續努力!
1月23日,林新甲回到華電工廠,帶回一條不幸的消息——
艾菲被車撞了。
行政樓總經理辦公室裡,李建昆從老板椅上站起,漫無目的地來回踱步,雙手環胸,右手成拳抵著下巴。
林新甲坐在木藝沙發上,眉頭緊鎖,“艾菲跟我說,其實之前發生過一件不太好的事,有人往她的公寓裡塞了張帶“血”的請帖,她不確定是不是惡作劇,所以沒對人講。”
李建昆停下腳步,吩咐道:“這樣,你馬上回去一趟,帶她來內地養傷,在這邊先待一陣。”
帶血的請帖,他已經揣測出其中的象征含義。
有人迫不及待想請他去港城。
真是狗急跳牆啊,所幸隻是骨折。
柳婧妍那邊他倒是不擔心,提醒一下即可,身邊一直有董家的人。
林新甲應下後,李建昆又道:“華電工廠這邊,能采購的原材料,我儘量在內地采購,減輕你的工作壓力。不過你自己也要多小心。”
林新甲咧嘴一笑,“我來無影去無蹤的,想找我的麻煩,可沒那麼容易。”
李建昆摸出一根醒寶牌香煙,劃拉火柴點上,吐出一口濃鬱白霧,望向窗外的冬日景象。
臨近年關了,既要軋賬,又要回家,騰不出時間。
艾菲是個好姑娘,嘴上沒說,心裡卻把他當成哥哥。這筆賬暫且記下,當前也不是去港城的最佳時機,等開年,他遲早要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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