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為什麼乾出那些被人認為精神病的行為,她也說不清,她無法控製自己。
胡自強總算肯鬆開沈紅衣的手,該說不說,真軟,真嫩,還香!遂踱步到辦公桌旁,皺起眉頭正色道:
“有人寫信檢舉揭發你,說你根本不是華電公司招聘的職業經理人,而是華電公司背後的老板,言之鑿鑿,讓上麵徹查。你丫明不明白事情有多大條?”
季美仙聽罷,眼角忽地淌下兩行清淚——這是李建昆第一次見她哭,向來她給人的感覺都很堅強,也有種東北人與生俱來的豪邁灑脫。
旋即,李建昆把強哥捎來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訴她。
“你這麼恨我嗎?”
季美仙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同樣什麼也沒說,默然離開。門外偷窺的幾人早作鳥獸散,留下薑洪杵在門口,下意識撓撓腦瓜。
“到!”
“你說!”李建昆雙拳攥緊。
“啊?”門口,薑洪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好,天知道,當年廠子剛辦的時候他就惦記著廠長的位置,可也實在沒想到提拔來得這麼突然。
罪二,看看華電公司在特區的投資,沈紅衣昨天才知道,華電公司和特區簽訂過一億港幣的投資協議,一億啊!
下到行政樓一樓,李建昆大步流星,直線前往A幢宿舍樓。
她不說這話還好,提到她和季美仙打過交道,李建昆更來氣。
一個對華電公司特彆了解的人……李建昆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出一道身影。
沈紅衣搖搖頭,她過來這邊沒多久,許多事都不了解,和季廠長接觸也有限,不好妄自揣測。“你打算怎麼辦?彆暴脾氣上來乾出什麼事,以後後悔。”
啪!
李建昆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把保溫杯震翻,裡麵綠色的茶湯霎時淌滿桌麵。胡自強眼明手快搶救起幾份資料,又找來抹布拭擦。
那季美仙應該明白,身後這個姑娘是他的什麼人。阿昌說話你說你有所懷疑,好吧,沈姑娘開口你還不當回事。這是幾個意思?
不給老板娘麵子?
還是公然和他李建昆作對?
“都是女人,那伱說說她到底咋回事?”李建昆仰頭問。
“你彆這樣說人家,”沈紅衣在他額角擰了一把,“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我和季廠長也打過幾次交道,她是個明事理知分寸的人,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鬨情緒。”
這還真是天大的禍事!
學長是內地人身份,卻在港城弄了家公司,並跑到內地來和特區合資辦企業,某種程度上意味著欺詐!這是罪一。
李建昆煩躁地揉揉臉,“先讓她冷靜一陣兒吧。”
——
胡自強急吼吼衝到華電公司,是兩天後,他現在是正處級,特區開發公司的總經理,在特區算是正兒八經的高層,另外,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和李建昆交好的事,在特區高層中已經不算秘密。
哦豁,咱媳婦兒連這個道理都領悟了?
“我永遠不可能背叛您!”她咬著唇角說。
李建昆抓抓頭說:“說不通吧,她喜歡我還跟我作對乾嘛?因愛生恨?”
還要他怎麼樣?
“什麼、什麼檢舉揭發?”耳畔傳來聲音,季美仙終於抬起頭,疑惑望向他。
沈紅衣先是搖搖頭,想想後,又不太確定地說:“會不會是因為我?”
男未婚,女未嫁,男人年輕有為,長得還挺英俊,女人作為廠長,條件也不差,二人又時常有接觸,會心生愛慕,實在不足為奇。
“……我跟她除工作之外,可什麼事兒都沒有!”李建昆怔怔後,忙道。
她煩不勝煩。
李建昆詫異看向她:“你也沒在國營單位工作過呀,你是不是腦子鏽了?你是知道公司內幕的,我是老板!龔軍和任正飛這兩人不是公司職工吧,我關照他們叫搞裙帶關係?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你有資格管到我頭上嗎?!”
嗯?
李建昆仔細審視著她,相識多年,大家也算彼此蠻了解,卻發現她的表情不像作假。
“混賬你簡直!都開始看不慣我了,因為看不慣我的行為,還檢舉揭發我?”這要是個男人,李建昆非得胖揍一頓。
他一言不發踱進門,在靠牆的木藝沙發上坐下。
李建昆還未有所表示時,沈紅衣已經嚇得小臉慘白。
“美仙啊美仙,你是真的飄了,我和林總時常不在,讓你盯著產業園的建設,你是不是以為整個產業園的事全歸你管,全公司都得歸你管?”
自從見到沈紅衣後,她心裡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強哥頓了頓,語氣十分嚴肅:“昆子,這事可不是兒戲,你能耐大,趁著消息沒擴散,趕緊想辦法擺平,一旦消息爆出來,我跟你講,壓都壓不住。在社會普遍收入不破百的情況下,你丫成為億萬富翁,你會被千夫所指,被群眾的唾沫星子淹沒的!”
那就奇怪了,他剛回特區不久,沒得罪什麼人吧。誰會去檢舉揭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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