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陳慶鬆諷刺道,“所以說,你同樣是個酒囊飯袋。我需要把柄嗎?”
李建昆:“!!!”
這一下,他是真的驚愕到了。
沒有把柄?
他猜想中的把柄根本不存在?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不是靠替人攫取財富,也沒有把柄,為什麼陳慶鬆背後的勢力還要保護他?
那些人是他親爹嗎?
“想知道原因?”
陳慶鬆盯著他,揶揄笑道:“不如你求我。港城是我的福地,自從來到這兒,我還從未敗給誰,當年嘉寧破產是大勢所趨,無法避免。你是迄今為止,第一個讓我虧錢的人。隻要你求我,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答案,我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不如你跪下磕個頭,看我愛不愛聽。”
李建昆瞥著他說:“你今天跑過來,不就是想告訴我你有多牛批,好讓我忌憚,才不至於一氣之下讓你撲街嗎。”
陳慶鬆臉上的笑容僵住,半晌後,罵罵咧咧道:“媽的,輸你一次倒也不冤。”
李建昆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餘光發現附近有不少眼睛盯著他們。
該說不說,陳慶鬆這家夥是真囂張,他似乎根本不介意自己的老底泄露出去。
“嘉寧破產,世人皆知我虧光了兩百億……”
“打斷一下,是港城損失兩百億,是股民虧掉兩百億,跟你?關係不大。你這家夥兜裡肯定還揣了不少。”李建昆說。
“重要嗎?!”
陳慶鬆很不滿意這個糾正,他盯著李建昆,緩緩說道:“這是明麵上的,嘉寧旗下有上百家公司,遍布全球十多個國家。
“而其中多半公司,都在複製嘉寧的模式,或者說複製我創造的模式!
“你知道嘉寧破產之後,站在港城視野觸及不到的地方,那些國際富商、大財團,總共損失了多少錢嗎?
“我告訴你,兩百億港幣,連個零頭都不夠。
“哈哈哈哈,現在明白了吧?”
陳慶鬆猖狂大笑,仰望蒼穹,眼淚差點沒笑出來。
李建昆緩緩睜大眼睛:“你現在不是因為替人攫取財富才受到保護,你是全世界最大的老賴!”
“老賴?”陳慶鬆臉上的笑容不減,“這詞兒我不喜歡。”他頓了頓,繼續大笑:“所以,誰能拿我怎麼樣?”
“誰威脅我的生命試試?
“隻要我一直在賺錢,我的命可不歸閻王管。當然,也沒人能阻止我繼續賺錢,對這事兒,我還挺在行的。”
陳慶鬆笑容滿麵,李建昆錯愕的表情,讓他十分受用。
“弄、死、我?李建昆,那巨大的窟窿你來補嗎?
“說真的,有時候我還真想過死,一了百了,要不你成全我?來呀!”
見李建昆仍沒回過神兒,一動不動,陳慶鬆嗤笑道:
“你個垃圾。
“現在借你個膽兒,夠不夠乾死我?!”
坦率講,在得知這樣一個情況後,李建昆心裡再無半分殺意,乾掉他,豈不等於替他解脫?
“哈哈哈哈……”陳慶鬆張開雙臂,原地轉著圈圈,昂著腦瓜,沐浴在夕陽的霞光中,猶如一尊神祇。
他覺得自己無敵了。
李建昆驀地想起一件事,記得上輩子在他們縣城,有個家夥投資失敗,欠了銀行三個億,銀行生怕他想不開,好生做工作,逢年過節還得拎著禮物去慰問……
他是銀行的祖宗。
陳慶鬆是他們這些人的祖宗。
“啊——”耳畔突然傳來一陣慘叫。
是陳慶鬆的聲音。
李建昆麻利扭頭望去,嚇一大跳,不自覺地後撤幾步。
“原來你就是嘉寧背後的老板,你個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噗嗤!噗嗤!
一把小小的水果刀,紅刀子進白刀子出,一下一下,瘋狂捅在陳慶鬆身上。
持刀的是一個須發半白的大叔。雙眼血紅。
“我兒子買嘉寧的股票,賠得傾家蕩產,跳樓了,你個撲街還活得這麼滋潤,在這兒大言不慚,憑什麼?”
噗嗤!噗嗤!
“沒人敢弄你?我來!”
噗嗤!噗嗤!
樓頂上驚恐的尖叫聲一片,周圍人群作鳥獸散。陳慶鬆死死抓著大叔的雙肩,眼珠瞪得滾圓。
噗嗤!噗嗤!
李建昆抬起手,望著大叔嘴唇翕合,想勸勸,但,估計沒什麼用了。他看到陳慶鬆的腸子都流出來……
“不怕告訴你,老子癌症晚期,孤家寡人,你厲害還是我厲害?!”大叔殺瘋了。
陳慶鬆嘴裡咕嚕咕嚕的,想說點什麼,但全是血沫。他扒著大叔的身體,緩緩倒向地麵,腦殼一歪時,看到李建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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