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命運的豪賭(1 / 2)

重生:我的80年代 刀9 17084 字 7個月前

第906章 命運的豪賭

“婧妍。”

“主人。”電話那頭傳來柳婧妍的聲音。

時值傍晚,李建昆躺靠在客廳的米白色真皮沙發上,耳邊夾著話筒,先和她聊了聊拉斯維加斯那邊,博彩業的買賣。

金沙賭場飯店持續保持盈利,不過漸漸地,有些後勁兒不足了。

無他,因為無論整多少花活兒,都無法彌補這家三十多年的老古董,硬件設施上的落伍。

而金沙賭場飯店的那些花活兒,拉斯維加斯的其他賭場,已經學得七七八八了。

意料之中的事,李建昆沒有責備她管理不善。

每月能奶出來數百萬美金,已經是這頭老牛的極限了。

從斯蒂芬·永利那兒搞來的金殿酒店,仍在建設之中,速度倒也不慢,入股的豪江賭王們十分關注進度,對其寄予厚望。

前世金殿酒店哪一年落成的,李建昆不太確定。

按照工程進度,到明年這個時候,這座拉斯維加斯曆史上最大最奢華的酒店,大抵上可以竣工。

聊了有一會兒後,李建昆岔開話題:

“有件事交給你辦。”

“您說。”

“廣場飯店你知道嗎?”李建昆問。

“當然,紐約的地標性建築,坐落在第五十九街,和中央公園隔壁。”

“喲,都成美國通了。”

“生活在美國,不知道廣場飯店,會被人笑話的。”話筒裡傳來柳婧妍嫵媚的笑聲。

開業於一九零七的廣場飯店,在美國早已不是一個單純的飯店,被認為是名流的代名詞。

有這樣一句話:廣場飯店發生的沒有不重要的事。

這家美國最著名的飯店之一,一直是各界名流到訪紐約時下榻的首選地點,它的客人包括不僅限於,當紅明星、商界大腕、各國政要、國王、總統……

李建昆似乎問了個毫不相乾的問題:“美國財長認識嗎?”

“詹姆斯·艾迪生·貝克三世,報紙上常能看見,我是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李建昆道明目的:“我要你安排個機靈的人,馬上入住廣場飯店,給我盯牢嘍,貝克三世一旦出現,第一時間通知我。”

“這是……乾嘛?”

“我收到風聲,美國在經濟方麵,近期可能有很重要的政策調整,有個會議,定在廣場飯店召開,也不知道靠不靠譜,但如果是真的,其中可能隱藏著巨大商機。”

李建昆隻能這樣說。

好在他的人脈關係、情報資源,除了他自己外,沒人真正了解。

“巨大商機?要不然、我自己去吧,反正金沙的業務已經上了正軌,金殿酒店在建,也不用時刻盯著。”

“行啊,最好不過。”

李建昆想想後,又補充一句:“這種重大經濟會議,牽扯到世界經濟格局的變化,很可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你要留點心,蹲在大門口,未必能發現貝克三世。”

“您放心,給我三五天時間,我一定會在廣場飯店混熟溜。”

這一點李建昆倒是不懷疑,他隻是提醒一下。

在他麾下的所有女乾將中,論玩手段,沒人是柳婧妍的對手。

在不差錢,她身份也不俗——拉斯維加斯博彩業公司首席執行官,另外人又長得漂亮。

給她點時間,肯定能混得如魚得水。

“你辦事,我放心。”

讓柳婧妍去辦這件事,是李建昆的一道雙保險。

茲事體大,他不會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日苯財務省的小林大翔身上,儘管對方已經收了女人和錢。

像《廣場協議》這種機會,還能不梭哈嗎?

叮鈴鈴!

電話剛掛斷,李建昆拍拍屁股起身,準備去衝個涼,沒走出幾步,玻璃茶幾上的電話跳起來。

他折返而回,薅起話筒:“喂?”

“李先生。”

電話那頭傳來鶴田中村的聲音,在李建昆的囑咐下,他把“老板”這個稱呼改了。

屬實是被死鬼武井保雄喪心病狂的竊聽行為,整得有點怕怕。

鶴田說他下午打過一通電話來,但沒人接,後麵有事耽誤了,他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憤怒、擔憂和急切:

“您打開電視……”

李建昆疑惑,不過還是照做了,把電視調到鶴田中村所說的頻道。

21英吋的彩色屏幕上,顯示出這樣的畫麵:

一堆長槍短炮,環繞著一個眼袋很重的中年男人。

電視喇叭裡傳出聲音:

【……我剛才已經說過,西武集團這次拿地失利,我有責任,我沒能提前洞悉一些東西,如果我事先知道有賊,西武集團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守護我們寶貴的土地!】

【您說的“有賊”是什麼意思,能具體解釋一下嗎?】

【我必須發出嚴肅的提醒:作為一個島嶼國家,土地不僅是我們的根基,更是生命,現在,有些外來者,正試圖利用借殼、找代言人的方式,侵吞我國土地,我們一定要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有這種事?您能說得具體些嗎,誰?】

【你說的是有井房屋株式會社吧。】

電視裡,堤義明沒再多言,在保鏢的護衛下,擠出記者的包圍,匆匆離開。

啪!

李建昆一拳砸在茶幾上。

幸好玻璃夠厚,質量不錯。

這動靜也把富貴兄弟和冉姿從房間裡吸引出來。

三人望著他慍怒的表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建昆耳邊沒有放下的話筒裡,傳來聲音:

“後麵還有,堤義明是在京都太子飯店接受的采訪,我當時也在,避都不避不過,因為聯係不到您,我隻能自作主張……”

李建昆把眼睛移回到電視屏幕上。

畫麵切換,中間過程不得而知,隻見一大群記者把鶴田中村圍攻了。

【……無稽之談!有井房屋是我的公司,不屬於其他任何人,我鶴田中村隻是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那麼鶴田先生,你怎麼解釋龐大的資金來源?】

【這話還要我說多少遍,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我親家翁是國際銀行高管,通過他的關係,我爭取到資金支持,有問題嗎?

【哦,借助國際銀行的資金發展,就不正當了?伱們去打聽一下,地產公司有不向銀行貸款的嗎?現在又有多少國際遊資彙聚我國,哪家地產公司敢說他們沒用過國際遊資的錢?這麼說來,大家都有罪嘍?】

啪!

李建昆關掉了電視:

“你應對的很好。”

“李先生,這個堤義明……有點顧忌,沒指名道姓,但明顯不服氣啊。以他的身份,這麼一弄,動靜估計不會小,我擔心上麵來人……”

李建昆思忖著說:“這樣,你低調行事,過來一趟東京。”

“行,我儘快動身。”

掛掉電話後,李建昆靠向沙發背,雙手環胸,嘴角泛起冷笑。

不服氣?

覺得堂堂首富,被人抓住把柄掣肘,不痛快?

非得踏馬地多一嘴,又不敢全盤托出,擱這兒試探我的底線。

不好意思。

碰我,我就乾你丫的!

冉姿和富貴兄弟通過後半段的新聞,已經推測出發生了什麼事。

冉姿說:“堤義明這個人,一看就非常孤傲,肯定不會甘心授人以柄。”

她想,老板你又何嘗受得了彆人要挾你?

李建昆瞥她一眼問:“你清楚這件事嗎?”

冉姿趕忙閉緊嘴巴,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李建昆淡淡道:“竊聽他,是我派人乾的嗎?那些東西我早得到了,想要挾他,何必等上一段時間?

“是他想先對我不利,我不是要挾,隻是反擊。

“彆人竊聽他留下的把柄,等於說埋下的地雷,我現在不僅讓他知道了,還送給了他一份,讓他有機會去縫補。

“我也不要他的感謝,能不能……踏馬的不要招惹我!”

李建昆突然一聲大喝,嚇得冉姿打了個哆嗦:

“而這些情況,大致的我都告訴他了。

“他現在還要拐彎抹角地搞我。

“我還由著他的性子使?!”

冉姿打著結巴說:“不、不能。”

張貴壯著膽子問:“所以,咱們要把關於他的那份軟盤和磁帶,公開?”

李建昆搖搖頭:“是把那盒子軟盤和磁帶,全部公開……”

“啊?!”

富貴兄弟震驚,他倆這段時間沒事乾,查了查那些軟盤和磁帶上涉及到的名字。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真要這麼乾,不亞於一場十七級颶風橫掃日苯。

該說不說,武井保雄也是真牛批,並且狗膽包天!

他們卻不知道,前世放高利貸放到日苯首富的武井保雄,在直接或間接造成數以萬計的日苯人自殺後,日苯政府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出台政策限製了借貸利率,並且要求借款機構,退還借貸者早前按照現行政策,多還的錢。

武井保雄如果聽命照辦,要支付出去兩百多億美金。

他當然沒聽話。

然而,他還是善終了。

他的武富士公司,高價變賣給了荷蘭的國際資本,他兒子拿了錢,移居海外,啥也不用乾了,可勁兒瀟灑就是。

沒點手段,能得到這樣的結局?

李建昆的話還沒有說完:“除了堤義明的那份兒。”

富貴兄弟狂撓腦瓜,這是個啥意思?

咱講道理,其他人也沒招你惹你,惹你的是堤義明,怎麼不搞他,反而搞彆人?

李建昆沒有解釋,他所謂的公開,並非字麵意思。

之前在電話裡讓鶴田中村過來東京時,他腦子裡已經有了主意。

這裡畢竟是日苯,想要和堤義明硬懟,沒有那麼簡單,人家兩代大商,父親還做過眾議長。

他要借助那盒子裡麵的、其他的被竊聽者的能量。

他的目的,也不僅僅是讓堤義明醜事敗露,那對於他來說,屁用不值。

……

……

鶴田中村震驚地望著玻璃茶幾上的紙盒子,隻是初略一掃,便留意到幾個讓他心驚膽戰的名字。

他知道老板手上有堤義明的黑料。

卻也萬萬沒有想到,那僅僅是其中一份。

鶴田中村終究不是笨人,他一直沒問老板,堤義明的那盤黑料磁帶是哪兒來的,這會兒一堆黑料擺在眼前——應該是吧,再聯想起他們曾經被武井保雄竊聽過,而武井保雄又被老板玩死了……

“武井保雄這麼喪心病狂?”

李建昆示意風塵仆仆的鶴田中村坐下後,一本正經地問:“中村你怕死嗎?”

“……怕。”

鶴田中村怔怔後,苦笑道:“說不怕那是假的,當初走投無路時,想過要死,正因為怕,一直不敢付諸於行動。

“不過,如果沒有您的幫助,我應該也活不到現在。

“您有事儘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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