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大半個世紀,也不被主流藝術界所欣賞,甚至充滿抨擊之聲。
近幾年,他的畫才被人推崇,價值也水漲船高。
不過還沒達到後世的誇張程度。
李建昆也是愛畫之人,在他看來,梵高的畫重意不重形,乍一看,不過爾爾,但仔細觀摩,又能體會到畫中飽含的複雜情緒——
那種正常人所不具備的情緒。
或幽暗、或躁動、或狂熱、或詭異……
梵高是個精神病患者,其家族有這個病史。
正因為那些情緒正常人所不具備。
所以才顯得物以稀為貴。
買來窺探一下人性的複雜,還是極好的。
左右虧不了。
這幅《鳶尾花》是梵高住進精神病院時的作品,被譽為他最出色的作品之一,在後世被推崇的程度,僅次於《星月夜》。
起拍價,一千兩百萬美金。
每次加價不低於五十萬。
現場參與競拍的人不少,一番鏖戰後,價格突破兩千萬大關。
“兩千五百萬。”茱蒂叫價。
這個女人在藝術收藏上,是有些野心的。
彆忘了,她還是紐約現代博物館的董事。
茱蒂陡然加價五百萬的豪氣,將仍想競拍的幾人,傷得不輕,紛紛退出。
當然,還有一重因素:
腦子正常的人,都不願意和洛克菲勒對著乾。
見無人加碼,台上的拍賣師舉起木槌,茱蒂嘴角揚起,旁邊的人也紛紛道賀。
“兩千五百萬,第三——”
“五千萬。”
嘩!
現場眾人齊齊循聲望去。
隻見李建昆靠坐在椅子上,仿佛說“來杯咖啡”一樣。
茱蒂兩眼噴著火。
李建昆斜睨過去,撇撇嘴道:“彆瞪了,你瞪不死我,不是很大方,很有愛心嗎?”
他做了個up的動作。
謔!
全場皆驚。
這是公然和洛克菲勒叫板。
還要和茱蒂比錢多。
李建昆心裡想的是,哪又如何?
費倫家族且不提,即使是洛杉磯的地頭龍,但從財富的角度來講,實際上隻是個小蝌蚪。
洛克菲勒家族固然有錢,絕對比明麵上多得多。
但茱蒂一個外嫁的女人,能分到多少羹?
茱蒂勃然大怒,此子,狂妄至極!
咽不下這口惡氣。
然而,讓她加價,她打心眼裡又很抗拒。
加多少呢?
這臭小子加她一倍,她隻有還一倍,才能挽回顏麵。
那樣一來,價格便來到一個億。
可她又不是傻子。
這幅《鳶尾花》以她的專業來判斷,價值撐死在三千萬的樣子。
五千萬已溢價不少。
茱蒂突然笑了:“這幅畫是你的對吧?
“我是不會上當的。”
說罷,轉回身,往椅背上一靠,裝死。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原本還有些懷疑的現場眾人,聽聞李建昆的話,頓時明悟。
根本不是這樣。
茱蒂慫了。
不少人望向李建昆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不同。
公然叫板,還壓製住洛克菲勒……
牛批!
不愧是年輕氣盛坐擁六百億的男人。
同時,在場的人也明白:
這家夥哪裡小氣了?
他之所以不拍兔獸,緣由顯然正如他所言。
艾比·亞當斯望著李建昆,舔了舔粉嫩的唇角。
李建昆成為今晚消費最多的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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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結束後,還有舞會晚宴。
不過這時,卻沒幾個人湊向李建昆。
直到茱蒂提前離場——
她那個小圈子裡的老男人,也走得差不多。
“李先生你好。”
一個長著鷹鉤鼻、卷毛發的微胖白人,端著紅酒杯來到李建昆身前,從兜裡取出一張名片:“鄙人迪爾·霍恩,金橋投資基金創始人。”
金橋公司李建昆知道,華爾街的一線投資公司,管理資金數百億。
柳婧妍收起名片。
李建昆與霍恩碰了下杯。
後者忽然咧嘴一笑:“我很好奇閣下大肆借用股票的行為。”
李建昆笑笑道:“我也有很好奇金橋公司的投資方案。”
霍恩稍稍湊近幾分,壓低聲音道:“你想做空美股,反向複製在日苯的創奇。”
李建昆微微眯眼道:“霍恩先生調查過我?”
“嗨,學習成功經驗嘛,純屬學習。”霍恩打著哈哈道。
終究還是被華爾街的老油子惦記上……
李建昆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