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茱蒂五十有八,比徐慶有他老娘年紀還大,貌似欲望又超強,且擅長花活,天天被茱蒂玩,再正常的人也得心理扭曲。
李建昆讓空乘小姐姐送來一條薄毯,蓋住肚子,躺在頭等艙座椅上,安然入睡。
這一年多來,他似乎從未這麼放鬆過。
也沒睡得這麼好過。
富貴兄弟輪流看管徐慶有。
旅途漫漫。
起初徐慶有還算安份,隻是耷拉著腦瓜,一個人嘀嘀咕咕,像是念經似的。
飛機抵達亞洲範圍後,他逐漸狂躁起來,坐都坐不住,雙腿不停抖動,渾身冒著冷汗。
“我要拉屎。”
張貴瞥他一眼道:“彆想整幺蛾子。”
“十個小時了啊,我撒了泡尿嗎?”
張貴:“……”
好像也是,人有三急。
於是張貴起身,領著他去往衛生間。
徐慶有鑽進去後,想關門時,張貴抬手抵住,道:“就這樣拉。”
四名空姐落座的位置不遠,皆掩嘴偷笑。
“行啊,我臭不死你們!”
徐慶有脫下褲子,坐到馬桶上,很快,一股惡臭彌漫開來。
張貴險些沒被嗆到窒息,這才想起來,都不記得這家夥啥時候拉過粑粑。
天知道這一泡憋了多久。
“嘔!”
一名空乘小姐姐直接yue了。
張貴捏著鼻子看過去,不禁訕訕一笑,遂啪一聲帶上衛生間的門。
良久。
“姓徐的,你踏馬好了沒有?”
“等下!”
又兩分鐘。
“開門!”張貴抬手推門,發現門從裡麵反鎖了。
“等會!”
半分鐘後。
“狗日的,趕緊開門!”
“再等一下!”
“我要踹了!”
張貴抬腳,正準備大力踹過去時。
哢!
衛生間的門應聲而開。
徐慶有的一隻手探出來。
張貴暗籲口氣。
然而,正當他精神放鬆之際,徐慶有探出來的那隻手,猛地向下一揮。
手心裡攥著的某個物品,砸向地板。
呯咚!
是個玻璃製品。
約莫是個極小的玻璃瓶。
張貴大驚失色,趕忙低頭查看。
與此同時,隻聽啪的一聲,衛生間的房門再次被關上。
張貴瞅著地上的玻璃殘渣,乍一看,什麼也看不出來,不得不蹲身細查。
乘務長也很驚詫,離開座位,上前打量。
似乎隻是個小玻璃瓶,被砸碎了,沒看到任何其他東西。
“哼!”
張貴瞥向關死的衛生間門,怒火中燒。
這狗日的身上哪來的玻璃瓶?
明明搜過不止一次身。
該不會……
yue!
張貴起身,正欲一腳踹開衛生間門,忽然,腳下一個趔趄,頭昏目眩,兩眼發黑。
在他倒地之前。
耳畔傳來一聲噗通。
乘務長先一頭栽倒。
同時他注意到,前方坐在位置上的三名空乘小姐姐,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噗通!
張貴倒地。
不省人事。
“小貴?!”
由於隔著一段距離,飛機的轟鳴聲遮掩了剛才瓶子摔碎的聲音,直到一百六十斤的張貴栽倒,發出沉悶的聲響。
才驚喜正在眯覺的張富。
李建昆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時,隻看見張富蹲身在地,查看兩個倒地的身影,身形搖搖欲墜。
與此同時,李建昆也感到頭昏目眩。
仿佛七天七夜沒睡過覺似的。
不好!
雖然不知道什麼狀況,但瞥一眼徐慶有的位置,見他不在,又有人倒地,連壯得跟頭牛似的張富,在沒人對他怎麼樣的情況下,一副要栽倒的樣子。
李建昆立馬意識到,空氣中怕不是有毒。
嘩啦嘩啦!
他趕忙將小桌板上的一杯蒸餾水,全倒在肚子上的薄毯上,然後用濕漉的毯麵,按在口鼻上。
企圖這樣來過濾空氣。
哢!
衛生間的房門被推開。
臉上濕漉漉,頭發向後抓成的一個同樣濕漉漉的大背頭的徐慶有,從裡麵走出來。
他用腳分彆踹了踹、躺在地上如同死狗樣的富貴兄弟。
然後又瞅了瞅乘務長,以及係著安全帶在位置坐著睡過去的三名空乘小姐。
“桀桀桀……”
“你踏馬的做了什麼?!”
徐慶有猛地一驚,循著聲音望去,不過看見李建昆一隻手撐在沙發椅上,嘗試兩次都沒站起來後,再次發出桀桀的笑聲,舔著唇角道:
“狗犢子果然有幾分聰明勁,這都藥不倒你。
“也罷,睡得像條死狗樣弄死你,未免太過無趣。”
徐慶有說罷,踱步到空乘小姐姐固定在艙壁上的餐車旁,一陣翻找,找出一把泛著烏光的合金水果刀。
然後,手持水果刀,怪笑著,一步一步走向李建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