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都落在金昌源身上。
並非由於金昌源是“司徒”,現場也有人身份並不弱於他,隻因他比所有人更接近傑克李。
那才是真正能與神溝通的人。
而金昌源則用請示的目光,望向司徒猛。
他也不知道司徒猛是什麼身份,權當是李先生派來的天兵天將。
猛得一塌糊塗。
司徒猛當仁不讓,正欲下令時,卻被他父親派在身邊的軍師,一把捂住嘴巴,遂對金昌源道:“你們自己看著辦。”
金昌源掃視著周遭黑壓壓的人頭,想了想後,指向被摁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文獻名,道:“他身上有邪惡的力量,我認為用火焰來焚燒最穩妥,你們以為呢?”
“對!”
“火燒!”
“燒死他!”
“燒成灰!”
文獻名嚇得肝膽欲裂,紅著眼睛死死盯著金昌源,嘴唇抽搐道:“你是魔鬼嗎?!”
“嗬,死到臨頭還敢誹謗我?架起來!”
莊園裡有的是木料。
現場最不差的就是人。
分分鐘後,便搗騰出一方並不結實的木台子,底下鋪滿乾木料,居中豎起一個偌大的十字架,文獻名被捆綁在上麵。
麵如死灰。
小便失禁。
“啊!傑克李,姓柳的臭女人,還有金昌源你們四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文獻名麵目猙獰,怨意滔天。
他帝王般的生活呀!
他辛苦一輩子打下的江山啊!
他名下十幾億美金沒花完的財富啊!
“哼!剛才還在考慮,是不是應該給你個乾脆的,畢竟不太人道,照頭來一槍再燒。你要這麼說——”
金昌源招招手,讓準備好的人,將兩桶汽油澆過去。
“你你你……”文獻名全身戰栗,表情驚悚。
隻見金昌源從褲兜裡摸出一隻金屬打火機。
叮!
一縷幽藍的火焰燃起。
像是一朵地獄之花。
“彆彆彆,昌源,彆這麼對我,我以前對你不薄的,殺了我,先殺了我吧!”
文獻名一雙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事已至此,他知道再也無力回天,隻求能死個痛快。
“晚了,你對我們不敬沒關係,但你,不該對李先生不敬!”
眾人附和,齊齊振臂。
“燒!”
“燒!”
“燒!”
…
“不要……啊!”
金昌源手一抖,金屬打火機脫手而飛。
蹭!
熊熊大火立刻燃燒起來。
“啊!啊!啊——”
整個莊園裡都回蕩著文獻名滲人的慘叫。
他這一生享受過的所有一切。
都難抵此刻痛苦的萬分之一。
在火焰中麵目全非、老半天仍在掙紮,死不了文獻名,可不正像被魔鬼附體了?
在場眾人愈發對傑克李心生敬畏,由衷地感謝。
“果然有魔鬼的力量!”
“如果不是傑克李提醒,我們繼續奉他為真父,後果不堪設想!”
“傑克李救了我們所有人啊!”
“如果他不嫌棄,我願從此追隨他。”
…
“哎呀,哎呀,太慘了太慘了。”連司徒猛都沒眼睛瞧,招招手道,“走啦走啦。”
遂帶著自己的人馬,準備打道回府,所過之處,人們紛紛讓開身形。
“堵住警察,彆讓警察看見他們,他們是李先生的人!”
鎮上的警察早到了。
壓根接近不了莊園,被一群人圍在距離莊園還有二百米的地方,動都不能動,隻能拚命呼叫增援。
然而這不是影視劇。
至今沒看到半個增援的影子。
“臥槽,我兄弟真牛批。”
司徒猛領著人,閒庭闊步走在小鎮的街道上。
即便是他,幾梭子子彈傾瀉出去,也從來沒有這麼從容而體麵地離場過。
至於金昌源帶來的人,他們根本不在乎。
有種將他們全部抓走。
看看紐約的監獄關不關得下。
洪門的人化整為零,一輛克萊斯勒慢悠悠行駛在縣級公路上。
後排,司徒猛拿著一個“白色磚頭”,等裡麵傳來一聲“喂”後。
司徒猛笑嘿嘿道:“兄弟,完美搞定。”
“人呢?”
“化成灰了。”
“又欠你一頓酒,記賬。”
“草,你彆光欠,記得兌現啊。”
“怎麼這麼快搞定了?你不會親自去了吧。”
“活動活動筋骨。”
“草,請你喝個粑粑!”
“你你你……”
電話掛掉後,司徒猛哈哈笑起來。
世界上敢這麼打發他的人,僅此一個。
不過,他還就稀罕。
旁邊的軍師含笑道:“他的確是可交之人。”
“要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