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會在大陸這邊的攤子,注資還在進行中,不過股權分配已經完畢,這幫人預留下百分二十的股份,李建昆獨占。
董家和包家並列為第二大股東,股份為6.8%。
計劃注資一百億美金。
後續如果不夠,各家想要保住股份額度,就得按照比例增資。
李建昆能獨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也是一個原因,因為如果浙省這邊的第一筆合作能夠成功,其他地區找上門,大家已經預見,攤子實在太大,饒是這些大富豪們,玩起來資金壓力也很大。
畢竟是乾實業,錢投進去,多少年能回本,很難說。
董大湊近兩步,壓低聲音道:“我父親說,等你在日苯的投資清倉後,這個世界上比你更有錢的人,不會超過一手之數,比你流動資金還多的人,不會超過三家。”
李建昆笑笑沒說話。
董大倒吸一口涼氣,那麼顯然確實如此。
但是,身旁這個年輕人,和那些人,那幾家,不同。他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區區十年時間而已,人家是百年積累,一個家族包括盟友一起打拚,而他一人,如今就是一個頂級大財閥。
董大也是許久沒有見到他了,又打聽道:“日苯之後,是去蘇聯?聽說你在這邊花錢如流水啊,我父親說從沒有見你如此大動乾戈,事成之後那還了得。”
李建昆哈哈一笑,拍拍他肩膀道:“能不能成還不知道呢。”
董大詫異,“還有你乾不成的事?”
李建昆沒好氣道:“這話被你父親聽見,可要批評你了。”
董大摸摸鼻尖道:“關於你,他不會。”
李建昆無言以對。
當年在董老麵前充了回神棍,當然他絕沒有虧待董老和董家,董老直接逆天改命,董家輝煌繼續,如今放眼全球商界,董家是他最堅定的盟友,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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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李建昆功成身退,低調返回首都。
家人皆喜氣洋洋,與有榮焉,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他們自然知道,不僅是他們,四九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今春草出門買菜,都會被人誇得不自覺昂起小腦瓜,回一句“那可不,我小乾哥哥就是這麼好這麼厲害的”。
遠在西安拍戲的李小妹,打過好幾通電話回來,說也不知道誰透露出去的,當地一些機關單位知道她是李建昆的妹妹,那真是天天來探班,又是捎來好吃的,又是要請客吃飯,真是煩死個人。
不過她說這些話時,明明笑聲成鈴。
回京的當晚,沈姑娘特彆主動,說是獎勵他,李建昆一夜似皇帝,隔日上午,又去了老丈人家,丈母娘提前備好一大桌子菜,飯桌上犟種老丈人變得格外和藹可親,幾杯貓尿下肚,摟著李建昆的肩膀快要稱兄道弟了。
一時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對自己那麼好,李建昆的心情自然不錯,帶著這份愜意,乘專機低調來到日苯。
改裝過的黑色商務車緩緩行駛在東京都的街頭,李建昆透過車窗望去,能明顯感受到整座城市都透著一股頹喪。
日苯人再也沒有買下美國的雄心壯誌了。
日苯股市在短短一年時間之內,幾乎蒸發掉一半,股市的動蕩,很快波及到房地產市場,崩得那叫一個稀碎。此前日苯人炒股炒樓有多麼瘋狂,現在跌的就有多麼痛,絕大多數的日苯家庭都背負上了巨額債務,去年年底,日苯財經媒體公布了一份數據,指出日苯現在平均每個家庭的負債率,是年收入的4.3倍。
日苯企業的利潤,平均暴跌超過百分二十,就業市場出現嚴重問題,大多數公司凍結招聘,用“自然減員“的方式來降低成本。
為了應對就業危機,日苯政府推出了“鄉村振興計劃“,鼓勵大學生到鄉村工作。同時大學和研究生院開始擴招,以延緩就業壓力。
在職場上,“社畜“一詞開始流行。為了保住飯碗,員工們不得不接受更長的工作時間和更重的工作量。有些人甚至每天隻睡兩個小時,經常連續加班二十四小時,為了補貼家用,很多人開始兼職或從事副業。
婚戀觀念開始轉變,由於經濟壓力,許多人選擇推遲結婚或乾脆不結婚。“草食男“這個詞應運而生,形容那些對戀愛和婚姻沒興趣的年輕人。他們認為,與其承擔婚姻的經濟負擔,不如獨自過輕鬆自在的生活。
教育領域也受到衝擊。曾經被譽為“學曆社會“的日苯,開始質疑高等教育的價值。大學畢業生找工作越來越困難,許多人不得不接受與專業不對口的工作。有人調侃說:“現在的大學文憑,連擦屁股都嫌硬。“
消費習慣發生了巨大變化,曾經熱衷於奢侈品的日苯人,開始追捧百元店,這些店裡的商品價格統一為100日元(約合6元人民幣),種類繁多,從日用品到食品應有儘有。省錢成為一種美德,甚至出現了專門教人如何省錢的電視節目。
麵對經濟低迷,日苯人的生活哲學也在悄然改變,“小確幸“這個詞開始流行,形容在平凡生活中尋找小小的快樂,比如喝一杯香濃的咖啡,或是欣賞一朵路邊的野花,人們開始學會在艱難中尋找生活的美好。
他仍然下榻在美都子位於銀座的大平層裡,白天會到信托銀行總部,親自指揮清倉事宜,可是,儘管如此低調,還是被狗仔們嗅到氣味。
李建昆現身日苯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播開來。
日苯人憤怒了,你還敢來?
這天,李建昆正在信托銀行總部的證券部裡忙活,銀行大門被人堵死,憤怒的人群衝撞銀行保安結成的人牆,似乎想要逮住李建昆千刀萬剮,銀行方麵報了警,警察趕到後,局麵好轉,但有限。
李建昆得知消息後,不顧身邊人勸阻,閒庭闊步出現在銀行一樓大廳。
他讓人找來一隻麥克風,插上音響,望著大門外那一雙雙紅眼睛,朗聲用英文說道:“沒錯,我是從這次日苯經濟危機中,賺了不少錢,但問題是,你們虧了錢,日苯爆發經濟危機,怪我嘍?”
“當初在經濟危機爆發之前,我是不是接受日媒采訪,公開表示,日苯股市會崩,我甚至明確地說過,我會做空日苯股市。我警醒過你們,我甚至連避災和發財的辦法都告訴你們,你們現在虧損嚴重的人,有聽進去嗎?”
“稍微有點金融常識的人就知道,日苯這次經濟危機,是多方麵因素造成的,在危機到來之前,日苯經濟泡沫無比龐大,一個東京能買下整個美國!如此不可理喻的行情,你們不僅堅信,還要重倉,以期更大的回報,太貪心了。戳破日苯經濟泡沫的人也不是我,原本你們都有做空的機會,再不濟,也有抽離部分資金的時間,可是有財你們不發,有穩妥你們不要,現在我賺錢,你們眼紅了?我賺的是你們的錢嗎?我不做空,日股市值就不會蒸發?”
門外,一群負債累累的日苯人,個個呆若木雞。
直接給罵懵了。
原本,他們以為自己很有理的……
“誰還想找罵,繼續堵著,我不噴得你們狗血淋頭!”
李建昆把麥克風撂給旁邊的銀行老總戴睿,後者也有點懵,外麵有風聲說,有人揚言要找大老板拚命,反正活不成,這不躲著點,還敢對著罵?
李建昆怕個粑粑。
正常的金融操作,日苯政府不能奈何他。
日苯三大暴力團,雖說之前山口組鬨出點幺蛾子,但山本廣那個反骨仔已經送進去踩縫紉機了,因為此事最後李建昆是交給司徒猛一錘定音的,洪門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山口組改朝換代的機會,新上任的這個,等於說是洪門扶持上去的,三大暴力團他都能驅使。
該噴就噴。
還有不服氣的,乾一仗也行。
在國內和國外,李建昆絕對是兩種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