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一根針(2 / 2)

而她,在滴滴滴的機器響聲中,艱難呼吸,像個美麗易碎的瓷娃娃。

突然就想到了小時候。

易伍之所以會去學遊泳,是因為她曾為了救易冬至差點被淹死。還好那天他及時趕到,一個猛子紮進池子裡救人。

把易伍打撈上岸的時候,她也是這樣,蒼白如紙的小臉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機,一動不動地躺在池邊。

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害怕見到的畫麵。

那時他便暗暗發誓,絕不會讓這樣的情景重演,結果現在.......

喉頭又一次冒出腥甜,他覺得自己的心沒了。

管小安和醫生聊了很久,回來的時候與吳明景並肩立在玻璃前,蹙著眉頭,麵色沉重。

“醫生還說了什麼?”吳明景深呼了一口氣,想問卻像是更害怕知道答案。

“他說,現在不單單是車禍這一件事......因為,他們給易伍做腦部CT的時候,發現她腦袋裡......居然......居然。”管小安頓住了,臉上滿是驚詫,像是連自己這個當醫生的人都不敢相信。

“居然什麼?”吳明景竭力壓抑住狂亂的心跳。

“易伍的腦袋裡居然有一根將近5厘米的針!”管小安說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針?!”吳明景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她。

“嗯,應該是嬰兒時期,囟門還沒閉合的時候插進去的。”管小安深呼吸,抑製住聲調顫抖,“所以你看,她真的很難,一直......都很難。”

華麗光鮮的表麵,令人稱羨的家世,卓爾不凡的能力,都掩蓋不了危機四伏、險象環生的惡劣生存環境。

管小安接著說:“易家家大業大,易伍的媽媽又看她看得那麼緊。嬰兒時期能近身接觸她的,應該隻有家裡人吧?可誰這麼喪心病狂,對一個嬰兒下這樣的狠手?”

吳明景望著眼前的檢測儀,目光幽深:“有可能的。我去外地演出的時候,聽人提起過針紮女嬰的巫術。‘針入大女身,下胎生男嬰’,他們覺得這樣做,可以對再來投胎的女嬰發出警告,然後順利要上男孩。”

管小安聽完,隻覺得一陣刺骨的寒,打了個哆嗦過了好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那現在警察的任務可重了,易伍車禍和腦袋埋針,兩個案子都要查。不過看上去,都挺棘手的......尤其紮針這個,隔了這麼久。”

吳明景很清楚管小安說得一點兒也不錯,他閉上了眼,睫毛顫動:“既然嬰兒時期就有了,為什麼這些年她完全沒感覺?”

管小安點了點頭:“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在腦外科輪轉的時候見過類似案例,也是嬰兒時期被人紮進去的,針所在的位置沒有影響到腦部功能區,所以患者除了抱怨偶爾頭痛,容易嗜睡,其他的都正常。就這麼帶著針生活了幾十年一直沒事,直到頭部遭遇撞擊來醫院拍片......所以易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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