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一個苦瓜(2 / 2)

時間仿佛變得緩慢,四周靜謐,易伍的腦袋裡條件反射般又浮現出了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麵——他們倆的第一次也是這樣,被昏黃的月色溫柔地籠著。

帶著些好奇和膽怯,彼此靠近,互相探索。緊張與期待,柔情與熾熱,情.欲.氤.氳,像泛黃的老照片。

在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月,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如此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麵了。

下意識地,易伍嘴唇微張,沒過幾秒竟然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加速,隨後立馬用手肘捂住了臉:“吳老師!你......你脫衣服怎麼都不避著點人?!”

吳明景轉身過來,看她擋住臉的樣子十分疑惑:“又不是沒見過?”擦藥時見過,床上激烈運動時......也見過。

平常他都是等易伍睡了才去洗澡,但今天秋老虎殺回來,氣溫陡然上升,再加上反潮,衣服黏膩在身上的感覺實在難受。護工阿姨一走,他連一秒都不想等,隻想立即衝進浴室。

在脫之前,他也曾短暫猶豫過,是不是應該避著點人。但是一想到自己和易伍在床上耳鬢廝磨,裸.裎相見了無數次。這才剛剛分手沒幾天,突然裝嬌羞裝矜持,是不是反而顯得矯情刻意了?反正他一向行得端走得正,沒存壞心自然不用害怕。

“浴室沒掛鉤,衣服沒處掛,所以才脫外麵的。”他的眉眼裡是光風霽月,“你要不喜歡......那,把眼睛閉上?”

易伍沒話講了,還用說閉上?她就根本沒敢睜開過!剛剛隻是瞟到一眼,身體已經開始奇奇怪怪地出現反應,讓她不得不感歎,人體真是一台精準受激素操控的儀器。

譬如說以前,她沒開過葷,哪怕看了一堆小.黃.書聽了一籮筐小音頻,都隻是聳聳肩“不過如此”。給吳明景上藥也是,遊刃有餘地調笑逗弄,那叫一個不存芥蒂、心無旁騖。隻關心他的傷勢,完全沒有彆的壞心思。

但自從那個.......以後,事情的走向就開始變得撲朔迷離——準確說,是失控,徹底失控。

她身體的激素閥門奇跡般被打開了——不是淺嘗輒止地打開,而是在成年人互相探索的遊戲中儘享歡愉。又因為兩個人黏在一起的時間實在太多,可供回憶品鑒的素材堆積了一籮筐,以至於看見局部就聯想到整體,看見片段就想起整個過程。

當真是應了魯迅先生的那句話:“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

怎麼會這樣!易伍懊惱地歎了口氣,恨不能捶胸頓足。怎麼能這樣!偏偏他們倆現在是分手狀態!偏偏他們倆還要朝夕相處!這是什麼酷刑啊。

吳明景去了浴室。易伍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腦袋裡一整個色彩斑斕。她睡不著,又不能翻身,像百蟻咬噬般一口血快湧到了嗓子眼。

好不容易吳明景洗完了出來,見她竟然還沒睡,在床上吭哧喘氣,聽上去很是難受的樣子,心立刻一沉,幾步飛奔上前,手搭上了她的額頭:“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嗎?剛剛還好好的。”

因為出來得急,他上身還沒穿衣服。一靠近,就帶來了浴室潮熱的霧氣和洗浴後乾淨清新的香味,頭發上的水順著側臉滑落,一部分滴到她紅撲撲的臉上,一部分順著他的胸膛緩慢下墜,直到和腹肌外圍的毛巾合為一體。

下腹一陣燥熱襲來,易伍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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