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還是以飛劍承載神道之念,釋放出去。
這一次,因有提示,所以格外注重溪林各處的生死變化、靈氣消長,結果一番探查後,陳淵眼神凝重,發現情況比花寄奴說的還要糟糕!
“整個溪林是個先天之陣!因有幾處靈脈、地脈被人給鑿開了,切斷了地脈、靈氣的循環,我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難怪一來到這,就感覺靈氣充沛,偏偏重重凶相!原來是被人動了手腳!大陣雖損,隻要稍加修補,就能儘複舊觀,再配合血煉之陣,後果不堪設想!”
處心積慮的將一處天然大陣暫時搗毀,就是為了隱藏,那位骸道人的城府心思,讓陳淵暗自心驚!
“不過,既然被我發現了,那就不可能儘如你意了!”
一念至此,陳淵當即行動,將神道之力分化幾道,隨飛劍落到林中各處,留存於細微之地,暗中潛伏。
他在洞虛界時,雖不是陣法大家,但也學過不少,再加上在煉氣、煉丹上造詣甚高,對神念的掌控可謂細致入微,這時窺見了大陣虛實,便以精細手法,埋下引子,隻等關鍵時刻作為伏兵。
待得一番布置之後,又讓他發現了一處天生靈穴,裡麵積攢了不少死氣精華!
循著飛劍感應,尋得了那處靈穴,陳淵檢查片刻,就明白過來。
“那骸道人斬斷天然大陣,又布下血煉根基,就好像截斷江流、堵塞河道,就會形成堰塞湖,積攢血煉死氣,等他恢複陣勢,這些積蓄的死氣,就要順流而下,彙聚其陣……”
沉吟片刻,他就有了主意。
“與其便宜了他,讓他血煉成功,更進一步,不如讓我截胡!正好,我也需要在五日內多做準備!”
看了一眼腰間飛劍和錦囊,陳淵有了大致的計劃。
“還是那句話,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走,撤退路線先備好,然後加強自身。陰屬性的天材地寶一時找不到,玄身無法二轉,就在其他方麵下功夫。”
瞥了一眼左臂,他思緒清晰。
“神力駕馭術法限製多,能虐菜,不能敵強,但可以多煉幾個‘炁符’,再找幾個護身法術,以神力加持,固化在身上。我也不怕消耗,二百年的神力積累,用出來的才叫積蓄,留著,最後被人當成戰利品,那叫資敵。”
念頭落下,他從錦囊中拿出紙筆,將此處情形寫了個清楚,係在飛劍上,駕馭著飛劍,循著記憶中的路徑,瞬息離去。
“此番打探的消息,還是得及時告知他們,然後我便要閉關了,畢竟時不我待。”
.
.
“不可能!消息肯定有誤!”
看著手上皺巴巴的信紙,陳綿大搖其頭。
“按這上麵的說法,溪林據點是個什麼勞什子的血煉之陣,為的是將咱們都給坑殺了,那得多少人?少說兩三萬啊!就算是先天武者,不,就算是四大宗師全力出手,殺個幾天幾夜,也殺不了這麼多人!根本不可能的事!還煞有介事的寫出來,可笑!”
旁邊,曾柔娘蹙眉思索了一陣,問過來報信的張雀:“你說這信是振武將軍送來的,他人呢?”
張雀硬著頭皮道:“並未見著。”
“這就是了,”陳綿心中大定,“人都沒來,又沒佐證,就一張紙,怎能當真?誰給他送的信?目的何在?依我看,他說不定都被人抓了,泄露了軍情,而這封信,才是陷阱!”
荒人據點的情報,是陳綿掌握兵馬的關鍵,是他建立軍中威望的抓手,不容有失,又怎麼會因為一封來曆不明的情報,就退縮?
見到曾柔娘還在沉思,陳綿擔心節外生枝,就道:“溪林的地形,咱們都探查明白了,一馬平川,哪有坑殺之說?那裡還是山林,發揮不出荒人騎兵的威力,正是咱們聯軍發揮優勢的地方!現在其他幾城的兵馬,也都快到了,哪能說取消就取消?”
曾柔娘深吸一口氣,道:“陳將軍說的在理,但振武將軍親自探查,足見誠意,這個情報不能完全束之高閣,得找人去核實一下。”
“也好。”陳綿再急,這時候也隻能點頭,但回去之後,卻坐立不安。
不過,次日,看到了最新的軍情後,陳綿知道機會來了,誰都擋不住!
“荒人正在調動兵馬!他們在朝溪林的據點移動!”
議事廳內,陳綿將軍情拍在會議桌上,麵對曾柔娘、趙豐祥等西北各城的將領,慷慨陳詞:“他們很可能察覺到了我等的目的,所以派出兵馬去支援據點!這說明什麼?”
他神色振奮。
“這個據點很重要!荒人不會輕易放棄,這是個圍點打援的機會啊!此時不出兵,還待何時?等荒人穩固了據點,領軍順水,來攻伐咱們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