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大頭胡神神像,居然有著入夢之能,與此筆祭煉結合後,能一筆亂人念,二筆催迷幻,三筆潛入夢!可稱‘夢中筆’了。”
把玩了一陣,陳淵將夢筆收入袖中,又看向煉爐。
爐中爐火正旺,還摻雜了一點奇異的金色光暈,顯是受了神力影響。
“得抽個時間將芥子錦囊也重煉一下,東西多了,空間不夠用了。隻是這相關的材料,得讓趙家幫著弄點。”
外麵忽的一陣喧嘩,打斷了他的思路。
“我等實無他意,是自金城而來,來拜見振武將軍的。”
院外,風塵仆仆的兩人被趙家仆從攔住,難以靠近的院門,隻能抬頭喊著。
陳淵的聲音從裡麵悠悠傳出——
“你等是金城之人?”
“是!是!”兩人一聽這個聲音,眼中一亮,衝門內拱手:“金城上下無不感懷將軍恩義,日日期盼著將軍回來啊!”
“回去吧。”陳淵話語平靜,“我得了城池饋贈,卻也解了城池之災,與金城因緣已了,日後便不用再來尋我了。”
“將軍!”兩個金城使者頓時急了,還待再說,這時一陣風從院中吹出,卷起二人,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待得他們回過神來,竟已是身在城外了。
“這是?”
兩人對視一眼,相互駭然。
一個感慨道:“振武將軍是真仙啊!可惜他老人家是真的不願意回去了,是我金城福薄啊!能得他老人家一時垂青,已是邀天之幸,唉。”
另一個也是連連歎息,道:“話雖如此,但最好再等幾日,看有無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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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日,城中倒是傳出了黃粱道弟子抵達的消息,也有說要挑戰摧山君的,但並無太大動靜,各方都在觀望。
這些消息,趙家兄弟拜訪時也都說給了陳淵,但後者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第二日下午,趙豐吉、趙豐祥兄弟又來拜訪,但同行的,還多了個趙禮。
他此番過來,是趕著時間摸一摸情況,了解院中虛實。
“見過前輩,晚輩趙禮,也是趙家弟子,這次是一起過來討教的,對前輩一直敬重的很。”
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話音剛落,陳淵就搖了搖頭。
“你不說實話啊,這心裡的惡意都快溢出了,能瞞得過我?”
趙禮臉色陡變,正待再說,但眼前人影一閃,陳淵竟然已經到了跟前!
趙禮一驚,本能的舉掌相迎,就要格擋!
“趙禮!你做什麼!”
趙豐吉兄弟二人臉色也變了。
二人的話還沒說完,趙禮已被陳淵擒住,一抖,渾身關節都被抖落,便沒了反抗之力。
“宗族豪門的那些齟齬,我毫無興趣,但如果牽扯到了我,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一筆帶過的。”
幾息之後,趙禮委頓在地。
趙家兄弟惴惴不安的致歉。
陳淵卻看著手上戰書,眯起眼睛。
“古蒼穹,登階之戰?先天巔峰衝擊大宗師?又是黃粱道,真是不勝其擾。不過,此人似乎名聲不小,倒是可以拿來震懾一下旁人,省得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挑戰,煩擾不休。”
放下戰書,他對忐忑不安的趙家兄弟道:“戰書我接了,但莪這地方小,瓶瓶罐罐也多,給我帶個話,改個寬敞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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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就要交戰,現在才說想換地方?”
永山之上,得了消息的瞿致用冷冷一笑:“這等拙劣的心機,如何能瞞得過我?這是想亂了蒼穹的心思!”
趕來報信的曾連成就問:“是否告知古兄?”
瞿致用搖搖頭,正色道:“蒼穹一意精誠,隻想著如何擊敗對方,不會思量這些鬼魅伎倆,他若是知曉了那人的要求,說不定真會答應,上了那人的當。”
“是這個理。”曾連成心悅誠服,又問:“那孫宗師……”
瞿致用笑道:“今晚便會抵達。”
曾連成放下心來,便道:“我再去見見古兄。”
拜彆瞿致用,曾連成再次來到山頂,還未走近,就感到一股鋒利劍意。
“恭喜古兄,武功大進!”
“隻是精煉,真要大進,要等破了摧山君。”古蒼穹淡淡說著,又透露出一股期待,“我今精氣神皆在飽滿,有將突破的感兆,希望傳聞中的飛劍之法,不要讓我失望。”
曾連成順勢就道:“還有一事要提醒你,我今早去了定宇觀,問起摧山君之事,幾位道長吞吞吐吐,不願明言,還好敬元子道長透露了內情,說那人在丹道上造詣不凡,似還有隱藏手段,隻是他似也有地方不甚清楚,你一定要小心。”
古蒼穹搖頭道:“精通丹道,最多是有些激發潛能的丹藥,但此乃邪道,我已窮儘了先天之妙,自是不會畏懼這些。”
“那就好。”曾連成說著,看了一眼天色。
天色不早了,快該到上路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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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換?太自以為是了。”
陳淵正好得了消息,看著自家院子,心裡不快。
“自顧自的要來挑戰,我這院子也是花錢買的,耗神力打掃塵埃,點了煉爐,放置不少東西,萬一被打壞了,他們肯定不賠。也罷,給了你們機會,你們不中用啊,那乾脆按著我的節奏來吧,永山是吧……”
他也不囉嗦,一招手,毒缽、白幡飛來,入了袖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